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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 我想彩繪

    這些字神獸的名字看起來都尤為古怪,還有一些字她甚至不認識。

    不過,她也沒在意。

    她一一瀏覽著目錄。

    書很厚,一頁描述一神獸,目錄大概就一百來個。

    端木雅望很認真的將所有目錄都看了下來,并且仔細的將自己曾經見過的名稱給記在了心底。

    看完之后,她心底就有了注意。

    她上輩子是一個非常喜歡看山海經的人,山海經里面物種眾多,而且幾乎每一個都古怪而繁復,當年端木雅望看山海經的時候,只覺得撰寫這書的人思維強大。

    她也很欣賞這種想象力。

    所以,山海經她是看完一遍又一遍。

    對里面的一些物種的描述都印象深刻。

    雖然不能說能將書里的每一個字都背下來,但里面的每一種物種,她是能如數家珍的。

    物種的描述,也記得一清二楚。

    這一本《造物》里面,古怪的是有一些物種還和山海經里挺貼合的,但這一本書的物種數量,跟山海經相比則差遠了,所以,如果可以按照山海經去描述一個神獸出來,端木雅望的選擇可是非常多的。

    就怕西門櫻玥的猜測是錯的而已。

    這么想著,她伸手,從一排卷起來的,大大小小的紙張里抽出一張最大的,伸手就要將之展開作準備。

    但是,正要展開的時候,忽然發現桌面上根本沒有墨。

    她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坐人的桌子面上還有夜弄影西門云圖幾人的桌子面上,也是沒有墨的。

    她眉頭一擰,有點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為何沒有墨呢?”

    她輕聲喃喃。

    這話已落下,一個人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旁。

    這個人挎著一個布籃子,籃子是用白色的布蓋著的,沒有人能看到籃子里到底裝了些什么。

    那人看了一眼都沒有我手中的紙張,問了一句:“需要墨?”

    “是。”

    端木雅望對這人鬼魅的出現方式見慣不怪了,那人又問:“彩繪還是白描?”

    端木雅望眸子一閃,“彩繪。”

    “好。”

    那人應了一聲,對端木雅望道:“伸出手來。”

    端木雅望以為這人要給自己墨,卻不料,那人手上卻捏了一根銀針。

    端木雅望都愣住了。

    這……是什么操作?

    她一下子將很出的手給縮了回來。

    這人估計能猜到端木雅望的不安,聲音平穩的安撫:“莫慌,只需要一滴血。”

    端木雅望還是有些遲疑。

    那人等了一會,見端木雅望還沒將手伸出來的意思,平淡的道:“如果不愿意,這個儀式,你可以不必參加。”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端木雅望忙叫住人:“請稍等。”

    那人回頭看她一眼,紫眸深深。

    端木雅望將手伸了出來,“我愿意的。”

    那人這才走回來兩部,捏著銀針,在端木雅望無名指的指腹上輕輕一點。

    銀針一落,很快又離開,端木雅望的無名指幾乎沒有感覺到痛處,而且她仔細看了一眼自己的無名指,上面也未曾出現過傷口。

    不過,那人手上的銀針,卻恰好沾著一滴鮮血。

    “!!”

    端木雅望都驚呆了。

    她手上傷口沒有,也不見痛,這一滴血又是如何被抽出來的?

    不等她多想,那人便將手中的銀針往籃子里一放,才再次開口問她:“需要什么顏色?”

    端木雅望沉吟一下,才緩緩開口:“褐、紅、白、藍……”

    她一舉說了莫約十來種顏色。

    “這么多?”

    那人意外的發出了詫異的詢問。

    似乎難以想象這世上有物種居然需要如此多顏色才能畫出來。

    這么多顏色,畫出來的物種,應該是五彩斑斕的吧?

    “是的。”

    端木雅望很肯定的點頭:“我確實需要我說的那些顏色,有么?” 么?”

    那人不答,手一伸,從籃子里拿出了一小碟一小碟的彩墨。

    一共拿了十多瓶出來。

    沒有人知道,這小小的籃子里,為何能放著這么多一疊疊的彩墨也不會溢出來。

    端木雅望只覺得這人手中的籃子像極了叮當貓的口袋。

    簡直是要什么有什么。

    那人將端木雅望需要的東西都放下來之后,轉身就要走,端木雅望趕緊又叫住人:“等等!”

    那人頓足,“還有事?”

    “我需要好幾個這種小碟子,你可否給我一些?”

    “需要多少?”

    端木雅望沉吟一下,“七八個吧。”

    那人瞥她一眼,頓了頓,才伸手進自己的籃子里,然后變戲法的拿出了七八個小碟子遞給她。

    端木雅望眼前一亮,“謝謝。”

    那人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另外一側,夜弄影察覺了端木雅望這邊的動靜,探頭探腦的過來,好奇的跟她心語傳音:“你是要畫蝴蝶么?”

    “……”

    端木雅望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蝴蝶算得上神獸么?”

    “那你要這么多彩墨作甚?”夜弄影語氣里全是不解:“我唯一能想到的五彩斑斕東西就是蝴蝶了。而且你這么多顏色,一只蝴蝶估計野花不了這么多顏色呢!”

    “你沒畫過彩繪?”端木雅望一邊說眼睛一邊仔細的盯著這些彩墨看。

    她覺得這些彩墨的顏色真的越看越好看,忍不住伸手拿起了其中一盤仔細端詳著。

    只是看了一會,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墨為何會有血腥味?

    還是這血腥味根本不是從墨里散發出來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將墨移到自己鼻尖出,發現果真是自己嗅錯了,這些彩墨一點墨的味道都沒有。

    而且,血腥味好像再也沒有嗅到了。

    “果然是我嗅錯了。”

    她松了一口氣,將墨放了下來。

    “你自己在自言自語些什么啊?”夜弄影見她舉止古怪,禁不住問。

    “沒。”

    端木雅望說時,想到什么,瞥她一眼,問:“你想要要畫什么了么?”

    “沒有。”

    夜弄影垂頭喪氣。

    想起什么,她又問:“你剛才那是什么意思?我會彩繪啊,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那你彩繪不需要自己調色?”

    “調色?”

    夜弄影一愣。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么事調色。”

    “我當然知道,只是顏色哪里能隨隨便便調的。”夜弄影蹙眉:“彩墨本來就難得,每一種顏色如果能將之使用好,就已經很好了,就莫要浪費彩墨,調一些不好的色彩出來了。”

    “那是你不懂調色。”

    端木雅望毫不留情的道:“如果你懂的話,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夜弄影也不反駁,只是反問:“這么說來,就是你懂調色了?”

    “嗯哼,不然我要這么多彩墨作甚?”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顏色那個人有沒有,所以,她才說一些常規的顏色。

    她要的這些顏色,并非是都是畫畫直接用的,相反,很多都是不是直接需要的,而是她需要經過她調配才能得出真正需要的顏色來。

    “嘖嘖。”

    夜弄影撇嘴,輕哼道:“好了,我必須承認,你畫畫也比我強。”

    “……”

    端木雅望可沒有要跟她比的意思,她將桌面上的墨和干凈的空碟子默默按照順序擺放好,然后她才端起這些墨,開始進行調配。

    她調配哦的時候,夜弄影就在一側盯著看。

    端木雅望察覺到了,頭也不抬的跟她心語傳音:“我都開始動手了,你還不趕緊的,這一儀式莫非你真的不想過了?”

    “過。”

    夜弄影說得唉聲嘆氣的,她道:“不過,我可不想弄這么復雜,我直接白描比較好,簡單明了。”

    “隨你。”

    反正她更喜歡精致炫彩的彩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