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一章 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這話一出，端木雅望和夜弄影聽見了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一股極強的氣壓逼近。
兩人一下認出這便是那個老大身上的氣質。
“老大，感興趣了？”
老二唇角翹起一個邪魅的弧度，輕敲著桌面睨著老大。
老大也一直在這個房子里，他似乎極其敏銳，他們的談話，他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這才走了出來的。
顯然，他這個人并沒有廢話的興趣。
也沒興趣回答老二的話，他出來之后，瞇著冷凝的紫眸盯著端木雅望和夜弄影掃了一圈，片刻才道：“既然有點本事，那就留著。”
“自然。”
老二臉上頗為得意，“不過說好了啊，這一次我功勞最大，好處多給我一點。”
老大冷冷的瞥他一眼。
老二一看，無奈一嘆，片刻敗陣下來，舉手投降的道：“行，還是以前那樣分可以了吧？”
老大輕哼一聲，這才移開目光，繼續靜靜的盯著兩人看。
老二也不敢吱聲。
整個房子安靜得只聽見風聲。
即便端木雅望和夜弄影看不見，卻也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看。
那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端木雅望臉上、手臂上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她忽然意識到，這個王老二或許并不難纏，這個一直瞧不上她們的老大，一旦被他盯上或許才是最可怕的。
這么想著，老大開口語氣沒有絲毫溫度的開口：“我不喜歡苛刻有用之人，也不喜歡看見老弱病殘，你們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端木雅望一聽，愣了一下。
夜弄影反應更大，直接問：“什么意思？”
老大抿了抿唇，并不答。
像是夜弄影問了一句極其愚蠢的話。
端木雅望靈光一動，毫不猶豫道：“我們想醫治眼睛。”
老大淡淡道：“我們這邊請醫師費用極高，在知道你們是否有足夠價值之前，醫師我們是不會請的，這要求否了。”
端木雅望聽到這里，倒是笑了一下，“我不需要你們請醫師，我們實力如何，你們也說需要測試，我們本來就是醫師，你們只需要給我們提供我們需要的藥物即可，剩下的交給我們自己就好。”
老大繼續道：“這里是沙漠，藥物也昂貴。”
端木雅望明白了，“我們可以醫治病人賺錢。”
老二一聽，哈哈一笑，嘖嘖道：“老大，不錯吧，這么聰明的女人居然是個黑發黑眸者，真是世間奇跡啊！”
老大這回倒沒有說什么，還點了一下頭，然后又吩咐：“筆墨紙硯備一下。”
“啊？”
老二笑聲一頓，“老大你要筆墨紙硯作甚？”
“自然是寫字。”老大蹙眉道：“備兩份。”
老二聳聳肩，站起來倒真的出去了。
老大沒有繼續問她們，也站起來走了出去。
頓時，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都能感覺到整個房子好像就只剩下她們二人了。
夜弄影只覺得莫名其妙，跟端木雅望心語傳音：“你說，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當然是考驗我們了。” 了。”端木雅望淡淡道：“只要是聰明一點的人，都知道不應該是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也是。”
夜弄影點點頭，嘆息道：“我看著個老大，比那個老二更難應付，而且那個老二明顯也是尊敬老大，畏懼老大的，如果老大管我們的話，我們會更加麻煩。”
“嗯。”
端木雅望點頭，“但也沒辦法，我們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暫時都只能任人宰割。”
“是啊。”
夜弄影苦笑了一下，不過這些沒什么好談的，談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她更在意的是：“我們的眼睛，你有把握么？”
“當然。”
“你果然厲害。”夜弄影嘆氣，“我心里也有想法，但是算不上有把握。”
端木雅望沒回答，只伸手拍拍她肩膀。
畢竟，有些話說多就，也只是虛偽罷了。
兩人也累，無意多話，也擔心鬧出什么動靜，便安安靜靜的凝神不再說話。
莫約過了兩刻鐘，兩人才聽到外面有腳步聲。
腳步聲一響起，兩人便很有默契的不再開口，沉靜的看這個方向。
回來的，是老二。
他撇著嘴，手里包里一堆文房四寶，不太耐煩的將之扔到了桌面上。
“老大！”
老二揚聲道：“東西拿來了，接下來要如何？”
“……”
無人回答。
老二眉頭皺了一下，他出去一趟，身上汗濕了一片，不過臉上也沒有什么不耐煩的表情，徑自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子水，昂首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杯水喝完，他杯子放下來的時候，才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他瞥了一眼過去，見老大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他叫了一聲老大。
老大嗯了一聲，也不看他，徑自看向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冷淡道：“你們二人坐到桌子旁來。”
說完，指尖一動，兩顆小石飛出，恰好擊中了桌子旁的另外兩張椅子，發出了一個聲響。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耳尖動了一下，不發一言的站起來，相互攙扶著，無比精準的在那兩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哇！”
老二吹了一個口哨。
老大卻一臉平靜，并不對此表示喝彩，還給了老二一個眼色。
老二明了，開始將自己拿回來的東西進行分配。
分配好之后，他要坐下來了，老大冷冷道：“她們無法研墨。”
“……”
老二邪魅的臉垮了下來，敢怒不敢言的真的去研墨了。
墨研好了之后，老二很自覺的將筆沾好墨才遞給兩人。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兩人都冷靜的感知著四周一切聲響。
筆遞過來，兩人抓住。
這一抓，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都很詫異：“這筆……這么粗？”筆桿比她大拇指還粗，而且感覺不短，抓在手里沉甸甸的，用這樣的筆寫字，簡直是受罪啊！
“考慮到你們小矮人的身份，我已經買來了我們這里最小的筆了。”老二撇撇嘴，“你們有靈力，別跟我說這一點重都承受不住。”
端木雅望深吸一口氣，聰明的沒再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