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騙你有何用？”端木雅望沒好氣道。
“好，這都不重要。”火長老瞇起眸子，盯著她們這一堆人，忽然問：“我就是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么將我們飛龍殿的人一點一點的就殺掉了的？”
端木雅望挑眉：“如果你先要聽全過程，那可就說來話長了哦。我們還是速戰速決吧，我并不想說太多呢。”
火長老看著居然也不生氣，就這么盯著她的臉道：“我還是很想知道經過，現在已經是這個處境了，你就當尊重一下我這個老頭子，跟我說一下吧。”
小白鹿嘖了一聲，“居然在這里倚老賣老了？”
季夫人倒是道：“到底是長輩，他想知道，我們簡單地跟他說一下吧。”
季先生擔心：“他要是通過問話去套話，反攻我們……”
“無礙。”端木雅望很自信：“他沒這個能力。”
火長老扯了扯嘴角，“既然這么篤定，就不用說了吧？”
“我本來就不怕，不過我答應是因為尊重季夫人，并不是因為其他。”
這一段日子相處下來，端木雅望知道季夫人是一個善良又有同理心的人，她們也是因為季夫人這份善良得到的幫助，她既然也敬老，那她便順她一回也無妨。
不過，從頭開始仔細講的話她可沒有這個耐心逐一給他說清楚事情經過，道：“想要知道一些事，快問快答是最簡便的，你問我答吧。”
“好！”火長老同意，道：“我想聽最誠實的答案。”
端木雅望唇角斜翹：“對著將死之人，我不會說謊。”
火長老聽得眸色微暗，卻沒有發難，而是很沉著的開口：“我飛龍殿死的第一批是米堂主和他五個下屬，這六人到底是誰殺的？”
“我，”端木雅望指一下自己，再指一下夜弄影：“和她。”
火長老眼皮一跳：“只有你們二人？”
端木雅望伸出三根手指：“我發誓，真的就我們兩人。”
“好，很好。”火長老深吸一口氣，這才繼續問第二個問題：“死在這院子里的第一批人，又是誰殺的？如何殺的？”
端木雅望攤手：“不巧，還是我們兩人。”
火長老瞳仁收縮，“不可能！”
端木雅望再次舉起三根手指，笑瞇瞇道：“說謊天打雷劈！”
這一笑，扯到臉上的傷口，還有手臂手肘的傷口，她頓時痛得齜牙咧嘴，一張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起來！
小白鹿在蹤犬背上坐起來，雙手抱胸兇巴巴地罵她：“之前都快斷氣了，現在才剛醒沒多久呢，就噼里啪啦說一大堆胡亂動了，怎么就不痛死你呢？”
端木雅望垂下手，蔫蔫道：“白白，你過于兇了。”
“哼！”
小白鹿雙眼泛淚，撇開腦袋：“那我不管你了！你死了都不管你了！”
端木雅望忙彎腰過去哄他：“別啊，別這樣啊。”
其實今天真的非常危險。
按照方夫人和季夫人的說法是，她和夜弄影被拖進地牢之后，兩人氣息已經非常薄弱了。
方夫人都不知道怎么救為好。
就在他們都傷心，以為兩人要死在地牢里的時候，小白鹿和殷徽音趕過來。
兩人追蹤到了地牢，喂了她和夜弄影吃了不知什么，她和夜弄影才雙雙緩過來，并且很快就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小白鹿就撲倒在她身上一直哭一直哭，抽噎著哭喊著，哭的一直打嗝，她勸了好一會才把他勸停了。
勸停后，大家才商量著離開了地牢。
端木雅望已經被小白鹿給哭怕了，可不敢再惹他哭，“那我只說話，少做一點動作可以了吧？”
小白鹿哼哼兩聲，不哭了，生悶氣道：“你愛說不說，我才不管你呢！”
端木雅望無奈至極。
夜弄影則在一邊看得發笑。
說好的主仆關系呢，這么看也不知道誰才是主子呢！
不過……有人關心，比什么都強啊！
火長老可沒心情看他們笑笑鬧鬧，聽到端木雅望承認是她和夜弄影做的，想到什么又瞇起了眼，問：“所以，你們也懂醫？”
這回夜弄影答：“沒錯。”
火長老想到什么，問：“那地牢呢，應該不可能只有是你們兩個挖的了吧？”
“這倒不是。”夜弄影笑答：“地道的話是我們一起挖的。”
火長老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再問：“那地牢的結界誰破的？”
端木雅望接話：“我。”
火長老聽著，目光不得不再度停留在她身上，而且目光變得復雜又深沉：“你一人？”
“對，一人。”
火長老笑了：“看來是我低估你們兩個女娃了，果然小小年紀能來這里的，都是有點實力的。”
有實力就是有實力，有點實力是什么意思？
夸人就不能扎扎實實的夸么？
端木雅望聽得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承認我強大這么困難么？”
“小小年紀還真夠狂妄的。”火長老嗤笑一聲，又問：“進入地道一直沒出來的幾個兄弟，現在在哪？”
“還在地道里。”
這一回，是殷徽音說的：“不過，也變成尸體了。”
“不可能。”火長老反駁：“我下去檢查過，里面沒有人。”
“那是因為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個地道的方向。”殷徽音道：“沒有哪本書規定地道不能分叉吧？”
“……”
火長老抿緊了唇。
他還是想不明白，他當時下地道已經檢查得足夠仔細的了，如果真的有別的分叉，他不可能檢查不出來的啊！
他抬眸看向殷徽音：“也就是地道里的人，是你殺的？”
殷徽音頷首：“對。”
“好，居然一人之力殺我幾個兄弟。”火長老笑出聲來，但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很快又換了另外一個問題：“現在院子里的人呢？誰殺的？”
“我們兩個。”
季先生指一下自己和方夫人。
火長老肯定地道：“憑你們二人，不可能殺得了我們店里這么多個兄弟！”
“是不能，但是不是有藥么？”端木雅望笑道：“當他們吸入了我的藥，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