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城衛軍攔下商隊。
“從青州郡，到京城做買賣。”
林小凡也沒隱瞞，直接開口道。
門口的一個青年走來，穿著綾羅綢緞，一看就是出身大家族之人。
若是林小凡所料不錯，此人應是來自張家，就是來這等他們的。
這人走到近前，看到大商隊，又看了看林小凡，開口道：
“在旁邊等一下，例行檢查。”
說完，他便不緊不慢地往城中走去，應該是要叫人
商隊通過例行檢查是規矩，林小凡也只能帶人靠在一旁。
許久過后，一隊隊城衛軍前來，開始檢查商隊。
他們查得十分仔細，就連糧食都要全都翻看個遍，不錯過絲毫細節。
直到月亮高升，他們才結束這場檢查。
“關城門！”
時辰已到，城門即將關閉。
出來的城衛軍全都往城內走去，林小凡等商隊之人想跟著進去，卻被青年伸手攔住。
“時辰到了，你們不能進城，等明早再來吧。”
“明天？那今晚我們住哪？”
趙子涵有些不悅，開口道。
他們在這干等這么久，一直到城門關閉的時辰，結果對方卻不讓他們進城。
正常的檢查，哪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分明是針對。
“今晚你們住哪就行，反正就是不能進城。”
青年的眉毛微皺，語氣虔誠。
“你！我們來的時候還是開著城門的，結果你們檢查這么久，才錯過入城的時間。”
趙子涵有些生氣，上去理論。
“這我管不著，我們就是按規矩辦事。”
青年輕輕一笑道。
趙子涵還想再說，林小凡出言制止：
“罷了，野外扎營。”
雖說心里不滿，但如今他們都在張家的地盤中，對方又沒違抗國法，若是再鬧下去對他們十分不利。
他默默地把此事記在心底，等以后有機會，定要給張家一個驚喜。
由于商隊不能保證每晚都在城中，所以隊伍里是有扎營的工具的。
過多時，城門外就扎起一個個營帳。
夜晚，不少商隊護衛在周圍巡邏著，防備在暗處的敵人。
林小凡倒是心大，早早就睡了過去。
他知道，大玉商會的人大多應該都在城中，不會在今晚對他動手。
一夜過去，第二日清晨，城門打開，商隊準備進入城中，卻是又一次被城衛軍攔下來。
“例行檢查。”
領頭的青年冷冷道。
“你們有完沒完，昨天不是才查過？”
商隊的眾人如今越發不滿。
“哼，誰知道你們昨晚有沒有偷著調換貨物。都停下，檢查。”
青年態度冰冷，看上去毫無緩和的余地。
商隊再次進入漫長的等待之中。
林小凡嘆了口氣，看來進城都沒那么容易。
他默默地退到隊伍的后方，找到幾個斥候，開口說了些什么。
不過多時，幾個農民打扮的人混雜在人群當中，偷偷進了城。
林小凡默默地算著時間，許久過后，他開口問道：
“你是張家的人吧？”
“我是什么人，與你何干？”
青年并沒有回答，但他說的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可知我是誰？”
林小凡接著問道。
青年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認識一下，我是林小凡，之前青州一戰帶兵打退二十萬聯軍。幾個月前，曾遭到過一次暗殺，當時一個人，好像是叫陳子昂，就是死在我的手中。”
林小凡接著道。
青年的臉色變了變，他是張家從京城調過來的，關于此事了解得最是清楚。
據家族中人說，陳子昂死在一種鬼神手段中。
“你是在威脅我？”
青年開口質問。
“不敢，我只是無聊發發牢騷。這世道不太平，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話語之間，林小凡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但這眼神卻讓青年有些害怕。
再看林小凡周圍之人無一，個個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旁邊的那兩個護衛，眼神之中的煞氣，明顯是殺人無數。
不過他從小到大也并非沒見過風浪，雖說心中有些害怕，但表面上波瀾不驚：
“呵呵，你也小心一些，尤其是晚上走夜路的時候。”
他篤定，林小凡絕對不會在這對他動手，因為那樣會觸犯國法，遭到朝廷的追殺。
不過下一刻，城內突然響起一道道猛烈的爆炸聲，距離城門口似乎很近。
這一下，也將青年嚇得不輕。
城內頓時恐慌起來，百姓紛紛往家中跑去。
“城中大牢起火了，快去救火！”
一個城衛軍奔走在大街上，開口喊道。
見狀，青年臉色微變，開口質問道：
“你干的？”
“說笑了，我一直在這，怎么可能讓城中起火。”
林小凡攤開手，笑了笑道。
幾個斥候都會些隱匿之術，一人只帶一個雷震子，分散行動，扔完就混入人群中，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很難抓住。
而且這可是座大城，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逐一排查也很難抓住。
就算抓到也無所謂，唯一的雷震子丟出去，身上又沒證據，官府也很難定罪。總不能因為他們是林小凡的人，就說他們搞破壞吧？
“那就是你派進去的人！”
青年肯定是林小凡所做。
林小凡別過頭去，沒有再說話。
沒過多久，又是猛烈的爆炸聲接連響起。這次的位置，似乎是衙門。
這一次，這青年徹底坐不住了。
衙門之中，那可都是他們的心腹。
“你就不怕你的人被抓住？”
青年有些坐不住了。
“這位兄臺說笑了，我的人都在外面。”
林小凡笑了笑。
“哼，把城門口封住，任何人不得進入。”
青年見狀冷哼一聲。
場面再次僵持，而城門口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
等得久了，這些人都有些不滿。
他們從附近村落而來，買東西或者賣東西，可是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去的，不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若是再這么耽誤下去，時間可就不夠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斥候們就再一次帶給他們驚喜。
一聲猛烈的爆炸在附近響起，距離這城門口似乎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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