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故作驚訝地往里一瞧,又步伐不穩地往后一退,演出一副不敢置信、傷心欲絕的模樣。
房內二人因這突然的聲響也是一怔。
特別是顧崢,掀開眼皮看見安雯的身影,迅速要從沙發上站起身,又因起得太猛一陣眩暈的跌坐下去。
安雯扶著門框,大喊一聲:“你們在干什么?!”
吼完,哭天喊地地往晚會場地跑。
現在,時間就是一切。
她用聲音吸引注意力。
在她拐出走廊轉角處時,果然看見晚會上的人流,都徐徐往走廊靠近,張望著她。
安雯一把鼻涕一把淚。
吳裕泰是第一個上前的,關心詢問:“這是怎么了?”
安雯往后一指,手指顫抖,大喝:“他們、他們…顧崢和梁草在房間…他們孤男寡女在房間!”
晚會慢慢安靜下來,所有人快步涌上來,等著后話,大氣都不敢出。
這位顧總,向來潔身自好。
現在,還是跟前助理……
這可是爆炸性花邊新聞。
這事要是真的,可以在圈子里樂好久了。
趙巖上前,扶了一下氣急敗壞的安雯。
吳裕泰看了眼身后圍集的人,向親近的人眼神指示,那人立刻就朝走廊那頭去了。
吳裕泰靠近安雯,打算先穩住事態。
不管是利益牽扯,還是舊故之孫;不管是在公,還是在私,他得保顧崢名譽。
此時,他看似安撫安雯,但話里話外警告她小心說話:“安小姐,房門厚重,你怕是聽岔了什么,耳聽為虛,話不能亂說。”
安雯望著天花板,張著嘴大哭一聲,叫嚷著:“我不僅聽見了!我還看見了!!他們沒關門!!!”
她這一頓‘眼見為實’的指控,眾人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定義。
鴉雀無聲的圍觀群眾中,真有人不可控的‘啊?’了一聲,又趕緊尷尬地捂住嘴。
雖說這種事在圈子里見怪不怪,但不關門,簡直匪夷所思!
不知道是太自大自信,還是太無懼無畏。
吳裕泰瞬間變了臉色,正想勸安雯凡是大局為重,私下解決。
一個突兀的男聲問:“他們干什么了?”
眾人都是‘這還用問的眼色’看向發聲的季總。
而安雯此刻,敏銳地聽出就是剛才在外面打電話的男人。
就是他!
看來他很急。
想起那通電話,他們,確實很急。
安雯掩面哭泣,在趙巖的攙扶下才能勉強站穩的樣子:“梁草在他房間哭著訴真情呢!”
沒關門…
哭著訴真情…
這‘眼見為實’的內容……
眾人一臉懵:“……”
這不就是什么都還沒發生嗎?
吳裕泰最先反應過來,急忙順著話說,主意強調顧崢清白:“你恐怕是誤會了,眾所周知,梁小姐以前是阿崢的助理,說說話也是正常的,至于是訴真情還是訴衷腸,安小姐聽清楚了嗎?”
安雯:“我……”
吳裕泰又解釋梁草會和顧崢同處一休息室的原委:“剛才呢,也是我讓梁小姐去給阿崢送藥的,看來你真是誤會了,而且你不是說了嗎?你只看見梁小姐……”
安雯無理打斷,不講道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是不行!”
這話就有些強詞奪理了。
下一秒,又聽見安雯潑辣叫嚷:“如果我沒去的話!誰知道他們會干什么!”
眾人本來提得高高的心,被‘無事發生’的真相摔碎,非常不爽,此刻只覺得這女人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這不是瞎鬧嗎?
對于安雯這樣的人物,那些人不像剛才靜默一片觀勢而行,他們敢議論。
此刻低頭遞耳之間,大多數人消息就通了。
原來這就是萬物的安小姐,和顧崢早有傳聞的那位安小姐。
沒想到是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人。
安雯見禍水東引這招成了,心底松了口氣,表面依舊表演無理取鬧之人,哭得就差捶胸頓足。
直到顧崢步伐不穩地被扶著出來。
安雯淚眼朦朧之間,去瞄走廊拐角處。
梁草呢?
怎么不見她?
吳裕泰大聲問扶著顧崢的人:“阿崢怎么樣了?”
那人回答:“在走廊上看見顧總,就給扶過來了。”
到此,大家對花邊新聞沒任何遐想了。
這小姑娘哭天喊地一頓指控,這人不是衣服穿得好好的緊跟其后嗎?
再依著她說的那些話,就是瞎胡鬧!疑心重,還小肚雞腸。
安雯聽著眾人議論之詞,徹底放下心來。
剛才事發緊急,她一時也沒想出更好的法子應對,只能如此。
既然,她做證人改變不了什么。
那她就反其道行之,做指控的人。
讓現場的所有人,做反駁的證人。
顧崢抬了一下胳膊,掙開攙扶他的人,走向哭泣的安雯。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握住安雯雙臂,猩紅著眼:“安雯,你先冷靜聽我說……”
下一秒,他的手被揮開。
安雯滿臉爬著淚水,大聲決然:“顧崢!我會讓你后悔的!”
說完,她傷心欲絕地往會場外跑。
趙巖見狀,急忙跟上去。
顧崢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微微顫抖。
會場外,用冰天雪地來形容也不夸張。
趙巖追上安雯,很不理解:“你鬧哪出,把戲做得這么大?”
安雯臉上還掛著淚水,感覺臉頰都要被冰封了:“你看出我演的?”
趙巖無語:“認識你的人應該都知道你在演。”
“是吧?”安雯拍拍心口。
她放心了。
只怪剛才顧崢演技太好,赤著眸色,仿佛要消失掉。
讓她都愣了。
不過趙巖都能看出她是演的。
顧崢怎么能不知?
他那么聰明的人。
安雯突然腳步一頓:“趙巖,我們沒拿外套!”
趙巖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掉頭跑回去取外套,正看見顧崢倉皇追來。
烏黑夜晚,滿目雪花。
顧崢只著單薄襯衣,身型優越,輪廓英挺。
墻槽燈光微弱,照不亮他的眸,酒醉未醒之姿恍然感覺紙醉金迷。
趙巖淡淡瞥一眼,趕緊往會場入口跑,穿過看熱鬧的眾人。
等他取回外套再出來時,站在羅馬柱下的吳裕泰揮袖斥責:“這安家千金也太過嬌縱了!”
趙巖抬眸一看,兩人似乎在雪地里發生爭執。
趙巖呼著薄薄的霧氣跑過去,把一件淺白色的長款大衣披到安雯身上。
「五一節回家陪爸媽,怎么更,更多少都保證不了。抱歉啦。建議節后再來看,差不多就結局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