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顧不得手背上扎得針,起身跪在床上面向宋萬千,“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靳磊是若星的化妝師,我若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找他,我差點害得若星找不到化妝師,耽誤正事,您罰我吧。”
喬若星抿起唇。
宋萬千這邊都還沒有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喬若星就道,“爸,這件事怪我,我當時被靳磊放了鴿子,差點沒找到化妝師,結果在認親宴上得知靳磊是家玉姐的化妝師,我這才知道是靳磊這個小人他背信棄義,想攀附權貴,所以爽了我的約,接了家玉姐的單子。”
“我想著行吧,都是一家人,算了,不計較了,但是家玉姐心理負擔太重,一直想跟我澄清這件事,結果越說越激動,突然發了病。”
喬若星說著也哽咽起來,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往下掉,“剛剛來的路上我就擔心不已,生怕家玉姐真的出了什么事。不就是一個化妝師嗎,管她是有意無意,反正都已經選定了,認親宴也順利進行了,我干嘛因為心里那點不舒服去找靳磊算賬呢,還讓姐姐聽到胡思亂想……”
宋家玉大概是被她的婊氣震驚到了,一時間竟忘了哭。
而喬若星眼淚掉得更兇了,專業對口嘛這不是。
“我要早知道家玉姐會因為這件事激動發病,這份委屈我自己咽了也不會在她面前提一個字。”
宋萬千一看寶貝女兒也跟著掉眼淚,頓時心疼得不行。
宋家玉本來就是個敏感的人,從小就愛哭,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她自己都要在心里解讀出好幾層意思,然后悶悶不樂。
再加上人的信任總是會下意識的偏向自己在意的人,所以宋萬千對女兒的話是深信不疑。
“你被人爽約,心里不舒服想找對方質問也是情理之中,家玉本就心思敏感,愛多想,這怎么能怪你呢?”
宋家玉臉色慘白,手指微微攥緊,指尖隱隱發白。
“若星,”蘇婉琴突然開口,她眼睛還是有些紅,不過神色已經恢復自然,她說,“剛剛是我失態了,我就家玉這一個孩子,她身體不好,一發病我就害怕,所以也沒好好了解情況。”
“這件事,是家玉辦得不妥當,她自己選的化妝師,理應了解清楚的,若是因為這件事耽誤了認親宴,她無論如何都難逃干系,她確實該向你道歉。”
她說著,將手腕上一個玻璃種的翡翠鐲子取下來,“若星,這個鐲子,就當阿姨替家玉給你做的補償,你別嫌棄。”
蘇婉琴明顯是想息事寧人了。
這件事真要追究下去,如果查出宋家玉是故意的,那局面就變得難看了,到時候宋家玉在宋萬千心里的形象肯定要大打折扣,所以到此為止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只是……一個鐲子就想打發她?
(中午十二點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