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瑤愣了一下,處于看熱鬧的心態也跟了過來。

    剛從電梯出來,就聽到大廳的哭嚎聲,“你們憑什么開除我,我在喬家辛辛苦苦干了將近二十年,你們說辭退就辭退,連補償金都沒有,你們這是斷我活路,我要告你們!”

    樓下人事部的負責人解釋道,“張女士,我們昨天給你打了整整一天電話,反復跟你說明了情況,是你自己拒絕接受,還掛我們電話。你不來辦理手續,又不來上班,那我們只能以無故曠工處理,您要是不滿,可以申請勞務仲裁,你在這里鬧是沒有意義的。”

    “是你們不讓我來,怎么算是我無故曠工?你們這分明就是仗勢欺人!我要見顧總,我要見顧景琰!”

    “顧總現在沒時間,是他讓我來處理您這件事的,您要是不滿意這樣的處理結果,可以去提起訴訟,我們隨時歡迎,但您要在這里鬧,抱歉,我可能要讓保安請您出去了。”

    說著就示意幾個保安動手,保安剛要上前,張阿姨沖開人群,跑到二樓,翻過圍欄,扭頭威脅這些保安,“你們別過來,你們要是過來,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一樓大廳的層高有五六米,這要是跳下來,死是死不了,摔傷是一定的。

    所以她這么一威脅,保安還真不敢上了。

    他們都怕出事故,對公司造成影響,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張阿姨就是抓住這一點,死活非要見顧景琰。

    “我自問照顧顧總一家盡心盡力,毫無過錯,顧總憑什么要辭退我,我不服!顧總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人事經理皺起眉,“張女士,你這樣的行為毫無意義,我們是按合同辦事,合法合規。”

    “按合同就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你別再往前走了,你再往前我就跳了!”

    雙方正僵持著,一道邪肆的聲音傳來。

    “怎么回事?”

    眾人紛紛讓開路,喬思瑤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挺拔,長相和顧景然有三分相似的年輕男子出現在現場。

    對方五官沒有顧景琰那般精致,但絕對算得上俊朗,只是那眉眼間有一股揮散不去的邪氣,盯著人看得時候,讓人極不舒服。

    這人正是顧景琰二叔的獨子顧景然,之前被安排到西南跟項目,這兩天剛回來。

    人事經理看到顧景然,面色有些緊繃,客氣道,“然總,正常人事變動,我很快就能處理好。”

    張阿姨看到顧景然,立馬哭訴起來,“景然,然總,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顧景然掃了人事經理一眼,“這就是你的處理結果?”

    人事經理臉色難看,卻不敢還嘴。

    顧景然在公司職位級別雖然沒有他高,可他是顧慶海的獨子,公司董事見了都要讓他幾分薄面,更不用說他一個小小的人事經理。

    “讓我哥下來吧,好歹是家里的老人,就算犯了錯,也該體面處理,鬧成這樣,像什么樣子?”

    人事經理應了一聲,扭頭讓助理去通知顧景琰去了。

    喬思瑤抿唇,偷偷用手機拍了段視頻,發給了顧景陽。

    顧景陽正在跟鐘美蘭撒嬌,想讓她多給自己轉點零花錢,說要約莫明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