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拍開他的手，瞪他，“別人生完孩子還能再長兩公分呢，我都還沒生孩子，肯定還會長。”
沈青川眉梢挑了一下，“有點常識吧你，人家生孩子長個是因為開了骨縫，你一個少女，上哪兒開骨縫去？”
唐笑笑本來想懟他兩句，聽見那句少女，立馬原諒了這臭黃瓜的嘴欠。
沈青川抬頭看向莫明軒，“石耀文和他老婆一個比一個難纏，你怎么就接了這官司？”
莫明軒一邊切牛排，一邊道，“沒辦法，她給的太多。”
沈青川“嘖”了一聲，“你是缺那點錢的人嗎？”
石耀文不是個玩意，他老婆那個人其實也不怎么樣。
這兩口子狼狽為奸，以前沒少把公司年輕的姑娘往合作商的床上送。
幾年前還有人告過他們倆，說他們設局迷奸，結果因為證人當庭翻供，敗訴了。
那女孩子后來跳江自殺，事情鬧得很大。
不過互聯網向來沒有記憶，不過兩年，這些負面消息便已全部清空。
石耀文的生意甚至比以前做得更大了。
如今這狼和狽要分家，其實在是稀奇。
莫明軒笑了下，“官司越大，我們律所的名氣越高，我巴不得都是這種官司。”
沈青川看唐笑笑牛排吃完了，將自己沒動的那半份也給了她。
“這不像你啊，以前這種人的官司，你根本不接的。”
莫明軒道，“那會兒年輕，總想著匡扶正義，現在嘛，就像你說的，賺錢比較重要。”
沈青川笑著道，“有錢才能談理想嘛。”
唐笑笑哼了一聲，“世俗！”
沈青川瞥了她一眼，“醫生不世俗，醫生救死扶傷不領工資，為愛發電，喝西北風過日子。”
唐笑笑蹙眉，“扯人家趙醫生干嘛？”
沈青川面無表情的抿了口水，“我有提趙昶的名字？”
唐笑笑瞪他，剛想開口，沈青川就道，“還想我結賬嗎？”
唐笑笑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干巴巴扯出一個笑，“川哥說的是，川哥一點也不世俗。”
沈青川這才覺得舒服些。
他拿起手機，偷偷對用餐的喬若星拍了張照，然后發給了顧景琰。
【一會兒把你老婆飯錢結一下。】
顧景琰正在跟客戶吃飯，看到沈青川的微信，并沒有著急點。
等客戶去洗手間的時候，他才拿過手機。
點開圖片，就看見喬若星坐在餐桌前用餐，面前的套餐是他經常點的那個。
他眉眼柔了些，剛想轉賬，動作突然頓住。
照片左邊，有一只男人的手，那手腕上戴著一塊石英表，表盤是淡金色，上面刻了一只鷹。
百達翡翠的定制款，莫明軒家里送他的成人禮。
顧景琰臉色驟然一沉，抿緊了嘴唇。
沈青川等了半天也沒見顧景琰給自己轉賬。
不對啊，以顧景琰那戀愛腦，不應該看見喬若星就給他轉賬嗎？
四人用餐用了將近一小時，眼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莫明軒起身道，“我先去下洗手間。”
他起身后，沒去洗手間，而是去了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