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美蘭氣惱不已,鐘家的事她不管,倒是對一個離了婚的前妻大方!

    幸好他們倆離了,要不離,顧景琰對那小妖精更癡迷,將來哪兒還有她的一席之地?

    一大清早,鐘美蘭就來了老宅。

    壽宴的事,讓老太太對她尤為不滿,她這個月行事都非常低調,除了慰問壽宴那天受傷的賓客,就是去老宅認錯道歉。

    可老太太不想看見她,每次她來,要么閉門不見,要么見了也是不怎么說話。

    鐘美蘭能嫁到顧家,除了跟她未婚先孕有關,也跟她鍥而不舍有關。

    當年她懷孕后,老太太一開始并沒有松口,但是鐘美蘭有恒心,也有耐性,天天跑老宅這邊,不是端茶倒水,噓寒問暖,就是除草施肥,喂馬飼魚。

    顧老爺子心軟,時間一長,也覺得一個女人懷個孩子,有損名聲不說,也著實不易,而且這么一直僵持著對顧家聲譽也不好,幾番勸說下,老太太才松了口,準了這門婚事。

    如今過了三十年,鐘美蘭故技重施,到了老宅,就主動幫給菜園施肥除草。

    然而當年她是因為急于嫁到顧家,一步登天,所以活再臟再累,她也不嫌棄;可現在,她在顧家養尊處優二三十年,這些臟活累活,她自然是滿心嫌棄。

    她甚至不懂,老太太放著安生日子不享受,把這么大的莊園,種成蔬果,每周還要親自施肥除草是什么癖好。

    鐘美蘭說是要幫忙施肥,結果到了菜園子,就喊家里的干活的工人給她戴了兩層口罩,三層手套。

    夏天菜園子蚊蟲多,鐘美蘭皺著眉左躲右閃,拿著施肥的噴壺,半天也沒噴幾顆植株。

    老太太老遠就看見這一幕,她沒理鐘美蘭,拿著剪刀去另一邊給番茄掐尖兒去了。

    鐘美蘭看見老太太,就立刻拎著噴壺跟上去,“媽,這種粗活還是讓底下人來吧。”

    老太太躲開她的手,淡淡道,“我自己的菜園子自然要親力親為,這樣哪一棵歪了、壞了,就能及時掰正、拔除。”

    這話看似在說植物,鐘美蘭總覺得有些隱喻的意思。

    她表情訕訕,攥著噴壺低聲道,“媽,壽宴受傷的那些客人,我昨天又去慰問了一下,都恢復得差不多了。”

    老太太沒說話。

    鐘美蘭繼續道,“媽,最近朋友跟我介紹了好些個條件不錯的千金,我尋思著景琰離婚也有一陣子,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處個女朋友了?我們顧家人丁單薄,他早日開枝散葉您也好安心。”

    “好啊,”老太太頭也沒抬,淡淡道,“只要景琰同意,我沒問題。”

    鐘美蘭……

    她就是做不通顧景琰的工作,這才來找老太太,想讓她給顧景琰施壓。

    結果老太太反倒把皮球又拋了回去。

    鐘美蘭希望顧景琰找一個能受她管控,又有地位的富家千金,一來在事業上幫襯顧景琰,二來以后可以幫自己吹枕邊風,蔭庇鐘家的生意。

    喬若星好不容易騰了坑,她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安插自己的人。

    “媽,您也知道景琰脾氣倔,但是他聽您的話,只要您說,他肯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