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輕咳了一聲，差點被手中的水嗆到。
怎么最近身邊的人總是提起蝴蝶。
他們說不膩，她都要聽夠了。
商宴見楚綿咳嗽，趕忙遞過去紙巾。楚綿搖了搖頭，只是吸了吸鼻子。說道，“蝴蝶有那么優秀嗎，怎么一個兩個都要邀請蝴蝶？”
“你不是認識蝴蝶？你和蝴蝶的新聞我看過了。”商宴輕咳了一聲。
楚綿：“……”
好，這下換他輕咳了。
如果是這樣說的話，那楚綿就知道商宴怎么約自己出來吃飯，還給自己送花了。
“所以商先生是？”楚綿歪歪腦袋，希望商宴直接開門見山。
商宴頓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就說到了蝴蝶。
“不是，楚綿，我叫你出來吃飯可不是為了讓你給我聯系蝴蝶哈。我不需要你幫我引薦的，我這邊已經在聯系了。”商宴趕緊解釋。
生怕楚綿誤會他。
他真的不是為了找蝴蝶，才約楚綿的。
他只是最近很忙，出差回來，很想見楚綿，所以直接約了楚綿。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很直接的，不會拐彎抹角。
所以他也希望楚綿不要誤會自己，有什么誤會立刻說開。
楚綿看出了商宴的意思。他確實不需要自己引薦。
但楚綿還是想逗逗他，“真的不是么，如果你想聯系的話，我愿意幫你引薦的。”
商宴搖頭，“真的不用。”
好歹也是商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商宴的人脈還是可以的。想找一個蝴蝶，應該不難。
不過，想挖到蝴蝶，可能就比較難了。
因為他今天也聽到風聲，顧氏集團也要進軍珠寶行業了。不知道阿琛會不會也惦記上蝴蝶……
如果大家都惦記起了蝴蝶，那蝴蝶的商業價值就會一漲再漲。
到最后也就不是價格的問題了，而是誰更有合作的價值了。是蝴蝶在選擇他們，不是他們在選擇蝴蝶。
“我去看了創思珠寶的展覽，我覺得還不錯。”楚綿和商宴說。
商宴點頭，“我也看了視頻，有幾套珠寶確實還不錯。”
“你的展覽辦得也很不錯，不過我有一個建議提給你。”楚綿對商宴說。
商宴點頭，他很愿意聽楚綿的建議。
雖然楚綿不是珠寶設計師，但楚綿很有想法。再加上楚綿的媽媽又是服裝設計師，楚綿自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讓你家設計師低調一點，真的太高調了。”楚綿想起那天在展覽里發生的事兒，她還是覺得不舒服。
設計師最好還是要退到幕后。
如果非要露臉，那就要足夠大方才行。
不夠大方，不愿意接受評判，就不建議出現在大眾的面前。
“你還為那天的事情生氣嗎？”商宴問楚綿。
他是很在意楚綿的態度和心情的。
楚綿搖頭，“我不是生氣，我只是覺得那件事兒讓我觀感很不好，所以我認為你該注意一下。”
“如果你想在珠寶行業走的更遠一點。可以適當改變。當然，你也可以當我是胡說八道。”楚綿挑挑眉，神色嚴肅。
商宴立刻點頭，“我都記下來了，楚綿，你告訴我的，我一定都聽。”
楚綿噗嗤笑了一聲。
這家伙真的越來越呆了。越來越像個小狗了。
楚綿切著牛排，正要吃，忽然看到了一邊坐著的一個熟人。
商宴見楚綿發呆，順著楚綿的目光一起看過去。
不是顧妄琛和段瑾年是誰？
楚綿瞇眼。
顧妄琛該不會是故意摸過來的吧，畢竟自己今天和商宴通電話的時候顧妄琛就在身邊。
顧妄琛和段瑾年的眼里也閃過一絲驚訝。
尤其是段瑾年，不僅僅是驚訝，還有一抹無語。
他怎么又遇到這種修羅場的場面了。
讓他夾在兩個男人的中間，這場面真的太難搞了。
楚綿默默咬緊了嘴里的牛肉，目光淡淡地看著顧妄琛。
顧妄琛睨著楚綿。沉默了幾秒后，直接朝著楚綿走了過來。
商宴站了起來。
畢竟顧妄琛和段瑾年一起過來，他沒道理再繼續坐著。
“阿琛，阿年。”商宴客氣地打著招呼。
楚綿心里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商宴還是挺勇敢的，他真的敢為了一個可能不會有未來的人，放棄了自己的好友圈子。
他從決定追自己那一刻起，他就該知道。顧妄琛和段瑾年都會離他越來越遠了。
“好巧，介意一起吃飯嗎？”顧妄琛直接拉開了楚綿旁邊的椅子。
楚綿和商宴都沒說話，顧妄琛便直接坐了下來，然后看向段瑾年。淡淡道，“坐下，阿年。”
段瑾年：“……”好好好。
又是這種修羅場的場合。
段瑾年還不得不坐下。
不坐下就像是不給顧妄琛面子一樣。
但如果坐下了，也是挺不給商宴面子的。
段瑾年嘆氣，他現在真的很想出去接個電話，哪怕是有人說公司出了點什么事兒。
可惜，公司并沒有事兒，他也走不掉。
商宴看出段瑾年的為難，直接說道，“阿年，坐下吧大家一起吃飯，熱鬧一點。”
段瑾年實在無奈，最后只能坐下來了。
顧妄琛坐在楚綿的旁邊，段瑾年坐在了商宴的旁邊。
四個人入座，服務生過來點菜。
段瑾年開玩笑，活絡氣氛，“阿宴請客嗎？”
商宴嗯了一聲，“好。我來。”
楚綿低著頭吃飯，也不看他們。
顧妄琛見楚綿一直低頭切牛排，給楚綿倒了杯酒，問她，“楚小姐，喝酒嗎？”
楚綿搖頭，不喝。
顧妄琛沒說話，便收回，自己喝。
反正段瑾年開車來的，他喝不喝是無所謂的。
楚綿掃了顧妄琛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她想提醒顧妄琛不要喝酒，但是想想，他怎么樣和自己也沒什么關系。所以懶得管顧妄琛了。
胃疼也是他自己的事兒。
“你們在聊什么？”段瑾年問楚綿。
楚綿說，“蝴蝶。阿宴說他想簽蝴蝶。”
顧妄琛正要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后垂下眸子。
阿宴——！
還真是親昵的稱呼啊。
叫他就是顧先生，顧總，顧妄琛。
叫商宴都已經到了阿宴這樣親昵的稱呼了嗎？
段瑾年：“怎么最近這么多人都要簽蝴蝶？忽然有點期待蝴蝶花落誰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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