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寒門禍害 > 第520章 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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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個屁啊!

    花知縣等人心里卻是一通暗罵,要是知道這個丫頭有如此大的來頭,他們還會傻傻地坐在這里,對這個小丫頭不聞不問嗎?

    按說,他們的級別雖低,但都不歸林晧然管轄,根本不需要恐怕才對。

    不過眼睛若是不瞎的話,他們都曉得林晧然是“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他日必將還會青云直上。

    像海北提舉司的張副提舉,他的上級衙門是戶部,對地方官根本不用理會,哪怕廉州知府蕭日輝的面子亦可以不給。

    只是他卻不敢得罪林晧然,因為林晧然回京任職的話,只需要跟戶部的官員打聲招呼,那他這個小小的副提舉便是到頭了。

    與之相反,若是他將林晧然巴結好了,到時林晧然跟著戶部的官員打聲招呼,那他就可能進步到同提舉,甚至是風光無限的提舉大人。

    張副提舉都有巴結林晧然的心細,那就更不要提花知縣和劉推官,他們已經態度卑微地望向虎妞,只希望她能在林晧然面前美言一句。

    “林雷公的妹妹?”

    整個花廳還有著三桌貴客,都是廉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在聽到虎妞身份的時候,心里都是震驚萬分,久久不能言語。

    到了這時,他們亦是終于明白,為何憑著一副對聯和補品就能夠坐到首座上了。別說這次是帶了禮品,哪怕沒帶禮物,張府亦得將人家供著。

    有些人在震驚之余,目光落到僵直在那里的藩金鳳身上,眼睛卻是充滿著幸災樂禍。

    怎么會這樣?

    藩金鳳先前的幸災樂禍,想要看著虎妞灰溜溜地滾到其他的桌子去,結果臉上當即便響起了一個耳光。對方表露出來的身份,足以讓她跪著唱征服。

    今日拿出如此大的手筆,她是想要在這場壽宴出盡風頭。只是在虎妞面前,她那亮價值連城的黑珍珠,瞬間亦是暗淡無光。

    大明最有前途官員的親妹妹,這才是真正的明珠,這才是本場宴會的最大看點。

    “呵呵……這是我的疏忽,忘記給大家介紹了!這位便是林雷公的妹妹虎妞,此次是代表她哥過來給我母親賀壽,本人甚是感動!”張青河亦是站出來對著眾人隆重地介紹起虎妞的身份,同時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咦?

    花知縣等人都是人精,當即聽出了張青河的弦外之音。

    這虎妞是代表著林知府而來,那就證明兩家關系正式交好。起碼在一定程度上,張家可以借林晧然的勢,地位自然亦是驟然提高。

    “林府臺能夠連中六元,當真是文魁下凡!”

    “林府臺到雷州府任知府后,便是除惡揚善,此真乃大明之福也!”

    “都說林文魁是文魁星降臨,會扶圣君、開太平,我看此話并不假!”

    ……

    花知縣等人卻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紛紛對林晧然進行了恭維,赤裸裸地拍著馬屁,哪怕林晧然的本人并不在這里。

    只是他們說話的時候,都是注意著虎妞的反應,很希望她能將這些話帶到林晧然的耳中。

    咦?

    藩金鳳雖然知道大勢已去,但仍舊是心有不甘,她不想輕易就認輸。只是她突然發現張青河直瞪著她,而旁邊的人仍是嚴厲地睥了她一眼。

    咯咯……

    藩金鳳的心里當即涌起一股怒火,她竟然被逐離這張桌,臉上更是羞愧不已。

    本以為,能夠在這場壽宴大出風頭,結果卻是要丟盡了臉面。原本想說些場面話,但話到喉嚨又咽了回去,選擇默默地讓出了座位。

    雖然她有了大靠山,但卻遠遠不足以震懾這里,更沒有能力跟大名鼎鼎的林雷公相抗衡。

    張青河其實猜測到這個女人此番高調亮相的意圖,原本是想要遂她的愿,但她卻偏偏犯下最不可饒恕的罪過。竟然敢朝虎妞開炮,那就休怪她無情,哪怕她后面站著的是天皇老子。

    看著她讓出了座位,張青河便是熱情地邀請雷長江道:“雷同知,你別站著呀!請坐!請坐!”

    虎妞吃著香噴噴的雞腿,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知道坐著的是首座,不過看著張青河和這位在京城見過的雷大人沒有要她讓座的意思,她便是心安理得地繼續坐著,畢竟她是代表著哥哥過來的。

    她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氛圍,覺得有時候氣氛顯得過于嚴肅,但聽著大家都說她哥的好話,心里還是很愉快的。

    只是聽著他們都夸哥哥的好,她卻沒有全部認同。她哥哥很多事情都很厲害,但唯一讓她感到揪心的是,哥哥的武功還是那么差。

    特別哥哥這段時間從鹽場和衛所找了一些流放的壞人,說是要養著這些人,要他們幫著改良哥哥最喜歡的鳥銃。

    正是如此,這無疑又讓她更要擔心了。她不在哥哥身邊時刻保護著,萬一那些壞人突然要殺害哥哥,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虎妞,你是從哪里過來的?”雷長江最近在廉州府的日子過得并不順心,在這里偶遇到虎妞,倒是讓他心情好上不少,坐下便是客套地詢問道。

    “我呀?今天早上從長林村過來的,剛到廉州城沒多久哦!”虎妞放下心里頭的那點小擔憂,抬頭脆聲地說道。

    “早上過來,現在就到了?”雷長江聽到這話,臉上卻是一愣道。

    張青河正幫著雷長江倒酒,聞言便笑著解釋道:“雷同知恐怕有所不知!長林村在石城的西邊,他們村里有一條鹽路直通廉州城,所以過來很方便。”

    “一日可以往返嗎?”雷長江的眼睛當即一亮,然后脫口而出地詢問道。

    只是此言一出,花知縣幾個當即交換了一下眼色。大家都不是蠢人,隱隱猜到了雷長江的意圖,恐怕是生起某個心思了。

    不過他們亦是明白,如今的雷長江處境如此的艱難,若是再不懂得變通。尋求外力幫助的話,他的仕途極可能至此為止了。

    雷長江自知失言,但說出的話如同潑出的水,張青河似乎沒聽出別樣含義般,認真地回答道:“若是卯時出城,酉時肯定能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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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攀上林晧然的關系后,他每次前往雷州城的時候,都會走那條鹽路。倒不是那里比較近,而是借機到長林村,從而加深彼此間的交情。

    “卻是不知林府臺何時回鄉,本官倒是遇到了一些難事,想要當面向他討教一二呢!”雷長江收起了那份急切,顯得很是自然從容地詢問道。

    張青河的嘴角泛苦,這話卻不好回答,倒是吃著雞腿的虎妞一本正經地道:“我哥得春節才能回家的,他沐沐的時間根本不夠。”

    這卻是林晧然最大的不幸,明明離家并不遠,比大明朝所有官員都要幸福。只是跟著家里如此近,亦是只能望洋興嘆。

    雷長江聽到這話,知道確實是如此,目光卻是一陣黯然。

    雖然他不是正印官,但亦不好輕易離開廉州府。特別是在這個最艱難的時期,稍微落得口實,便可能被人彈劾而丟官。

    他始終有一種感覺,賈應春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這廉州府同知不過是過渡的職位。一旦廣東這邊的御史或官員彈劾他,京城的降職調令必然會下達。

    張青河看出了雷長江的苦惱,卻是靈機一動,微笑地對著虎妞道:“虎妞,你的生辰是不是下月初?”

    “對呀!”虎妞揚起臉蛋,有些疑惑地點了點頭。

    “我幫你操辦一場生辰宴如何?”張青河當即提議道。

    虎妞的眉頭卻是蹙起,認真地搖頭道:“我不能答應你哦!我得問過我哥才行,這個事我覺得應該要聽他的!”

    張青河自然清楚這個事情必然要林晧然同意,哪怕真是要辦的話,恐怕亦沒有他什么事。畢竟憑著林晧然現在的地位和財力,一場生辰宴哪用得著他來幫忙操辦呢?

    只是他目的其實已經達到,微笑地望向了雷長江。雷長江顯得不動聲色地夾菜,但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知道這個難題能夠破解。

    花知縣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知道這個事情的意義非比尋常,心里亦是在做著權衡。

    很顯然,雷長江有投靠林晧然的意思,而亦雷長江真攀上這條線,那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雖然事情是八字還沒有一撇,但極可能是他們接下來仕途面臨的一個重要選項。

    用過壽宴后,雷同知等人被邀請到花廳用茶。

    虎妞雖然作為最大的貴賓,但畢竟是一個小女孩,她則被王夫人和王老太太領到了后宅。

    在那個暖閣中,十幾個婦人聚在那里談天說地,好不熱鬧。隨著王夫人領著虎妞進來,倒是消停了一些,不少人好奇地打量著這位知府大人的妹妹。

    “虎妞,你不用理她們!這些糕點,都是請最好的師傅做的,你來嘗一嘗!”王夫人其實是個苗女,舉止沒有過于講究,盤著腿坐在椅子招呼著虎妞一起吃糕點。

    虎妞拿起糕點,亦是邊吃著,邊打量著周圍的婦人。

    有一個婦人將話題繞到了藩金鳳贈送那顆黑珍珠一事上,當即就如同點燃了火藥桶般,你一言我一語地進行批判。

    “你說那顆鴿子蛋大的黑珍珠怎么來的?”

    “還能怎么來的?外面找了漢子唄,真是臭不要臉的!”

    “你們看看她那個屁股,是不是比以前又大了,這些時日肯定沒少被人騎!”

    ……

    這些婦人可沒有什么大家閨秀形象,簡直就跟街邊的潑婦無異,說話亦是顯得極為尖酸刻薄,而且還帶著葷腥話。

    “那會是誰這么大手筆,竟然給她那么大的黑珍珠?”有個婦人疑惑地道。

    “這還用問的?在這這個廉州城,有這種氣魄和能力就那么幾個人而已!”令人想不到的是,王夫人仿佛洞察世事般地答道。

    “你們說是不是咱知府蕭日輝?”看著王夫人這么積極,這十幾個婦人亦是來勁了,便是向她求證道。

    “蕭日輝的娘子長得跟天仙似的,會看上她?”王夫人滿臉的不屑道。

    “海北鹽課司的提舉大人呢?”有一個婦人又是推測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廉州城有名的懼內大人,他有這個膽嗎?”王夫人仿佛百事通,當即就直接否認道。

    “咱們廉州城的首富呂半城?”有一個婦人繼續猜測。

    “他的妻妾已經十幾個了,年齡都是越來越小的,還能看上那個藩金鳳老女人?”王夫人的臉上顯得更是不屑道。

    這不是,那也不是,會是誰呢?

    這些婦人頓時是面面相覷,似乎頭上籠罩著一團迷霧,卻如同地撥不開來。只是她們都將廉州城的嫌疑對象都說了,但卻無一個符合。

    一直不吭聲的瘦小婦人,突然小聲地說道:“其實……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你知道?”大家頓時一陣意外,紛紛朝著她望去。

    這個瘦小的婦人的性格有些內向,迎著大家的目光小聲地說道:“藩金鳳現在住在青石巷最里面的宅子里,我前天見到江員外的轎子進了那座宅子,所以他們……應該!”

    “哪個江員外?”有個婦人當即疑惑地問道。

    “你問得真有意思!還能有哪個江員外?江氏鹽號的江振華,對不對?”王夫人將瓜皮一丟,扭頭望向那膽小的婦人求證道。

    “對!”膽小的婦人輕輕地點頭應道。

    江振華不是廉州人,但勝是廉州人,他的財富和能量甚至要高于廉州首富呂半城,更是知府大人的座上賓。若真看上了藩金鳳,別說一顆黑珍珠,十顆黑珍珠都不在話下。

    亦是如此,聽到是這個人,大家便是信了大半,符合了她們先前的推測。

    啊?

    虎妞原本不喜歡聽她們聊這些東西的,但得知是江員外后,她的嘴巴微微張開,那張粉嫩的臉蛋寫滿著驚訝之色。

    就在當天傍晚,她便帶著阿麗等人悄悄地跟著藩金鳳的轎子,潛伏在那個宅子的門前。

    雖然算是道聽途說,但她亦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打算看看江員外是不是金屋藏嬌了。若發現江員外真的金屋藏嬌,那她就回去告訴花姐姐。

    只是事情的走向,卻超出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