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粥粥愣了下,眼里閃過慌亂。

    她當時是不想聽那些人羞辱安雅,才讓爸爸把鐲子拍下來的,但是她沒想到,這是她唯一的遺物。

    而她最后,還摔了那個鐲子......

    想到這里,粥粥眼里有些不安,扭頭看向秦冽,無措道:“爸爸,我想見見嘴欠叔叔。”

    “嗯。”秦冽微微頷首,沒說什么,幫她把鞋子穿上,牽著她往外走去。

    陳拓攔住他們,說:“老大現在心情不好,要不今天還是別過去了吧。”

    秦冽垂眸看著粥粥,微微搖頭,“沒事,就今天吧。”

    不然粥粥會一直惦記著這個事。

    見攔不住,陳拓只好無奈地退到一邊,只希望老大的情緒不要影響到粥粥才好,不然到時候等他冷靜下來,肯定會開始自責的。

    看得出來,老大對粥粥還是不一樣的。

    牽著粥粥來到隔壁,走到客廳里,秦冽松開了粥粥的手,抬著下巴指了指樓上,“去吧。”

    “爸爸不去嗎?”粥粥歪頭看著他。

    秦冽搖頭,沒說話。

    粥粥不理解,但還是自己上去了。

    門一打開,里面就有一陣煙味飄了出來,嗆得她后退一步,捂著鼻子咳了起來。

    “誰。”

    聽到動靜,葉凌風冷聲問道,扭過頭,眼神凌厲,粥粥也怔了下,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子。

    見是她,葉凌風微微有些詫異,臉色也緩和了些,但看著還是比以往冷冽很多,他抬步走了過來,見小丫頭咳得臉都紅了,微微蹙眉,提溜著她的衣領,把她帶到了外面。

    煙味稍稍隔絕開來,粥粥也停下了咳嗽。

    因為愧疚,被他這么提溜著,即便不舒服,粥粥也還是沒說話。

    看著他們,秦冽往門外走去。

    見狀,葉凌風心下疑惑,他不是把小丫頭當眼珠子疼的嗎?怎么這會兒居然把眼珠子留下來,他自己先走了?

    然而秦冽注定不會回答他的問題,葉凌風只能低頭看著粥粥,走到沙發邊的時候把她放了下來,開口問道:“你怎么來了?”

    粥粥乖乖站在那里,烏溜溜的眼睛清澈地看著他,即便扎著張揚的沖天揪,這會兒看上去也很乖巧,她說:“我是來道歉的。”

    說著,她朝他鞠了一躬,奶聲奶氣道:“對不起嘴欠叔叔,我不該扔那個鐲子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

    葉凌風搖頭,“那事也怪我,是我先威脅了你爸爸,惹你生氣了。”

    “那我們扯平了?”粥粥試探地問道。

    “對,扯平了,還得謝謝你愿意把鐲子給我。”

    “不客氣噠。”見他沒生氣,粥粥松了口氣,也一下子放松下來,跑到沙發上坐著,見他手上還拿著幾封信,托著肉乎乎的小奶膘問道:“嘴欠叔叔,姨姨信里和你說什么了呀?”

    她聲音里滿是好奇,沒什么其他的神色。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她,葉凌風總是最放松的,以往他對著陳拓他們都不愿意說的話,這會兒也愿意說了。

    大概是因為她是小孩子,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吧。

    想著,他靠在椅背上,長出一口氣,說道:“雅雅說,她很擔心我。”

    信上的日期,都是在他入獄后沒多久。

    上面沒有任何一句埋怨,她始終都是最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