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種活了上千年的惡靈煞氣啊，最看中的就是個面子了，都覺得自己是煞氣界的大哥，只要拿捏住這個，不愁弄不死他。”
說完，惡靈得意地說道：“看吧，我就說我知道它的命脈是什么的。”
它可沒白活！
唐清有些一言難盡地看了它一眼，它也知道要臉啊，就它這樣子，出去都丟了惡靈的臉。
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提醒它，而是看向粥粥繼續提出了另一個難題：“那個千年古煞極為狡猾，而且擅長隱匿，輕易不會出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中招了。
“沒事呀，它不出來我們就把它釣出來。”
粥粥晃著小腦袋說道，她前幾天跟著爺爺出去釣魚了，這是爺爺教她的道理。
藏得再深，只要魚餌夠大，千年老妖怪也能給它釣出來。
不過，這個魚餌去哪兒找呢？
余光掠過惡靈，粥粥眼珠子轉了轉，故意嘆了口氣，手托著小奶膘，小眉頭擰著，發愁到：“如果它看重面子的話，到時候找個比它厲害的，在它面前晃一晃，估計就能把它激出來了，就是不知道去哪兒找比它厲害的。”
聽到這話，惡靈耳朵一動，啤酒肚也跟著挺了挺，下巴高抬，這說的不就是它嘛。它很厲害它很強！一定能擔當重任的！
看它看它，快看它！
然而，卻見他們看了一圈，就是沒看它。
惡靈急了，再也忍不住了，跳出來說：“我呀我呀，我可比它厲害多了，讓我去，它肯定會嫉妒到發狂的，到時候biu的一下就出來了！”
“你嗎？”粥粥狐疑地看了它一眼，還有些猶豫，擔憂道，“可是這樣會很危險，你不害怕嗎？”
“這有什么好怕的。”惡靈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想當年我縱橫江湖的時候，它還不知道在哪兒窩著呢，哼，小菜雞一個。”
惡靈洋洋灑灑地吹噓著自己，倒也不完全是假的，當年它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誰見了它不叫一聲大哥，這次原本以為能夠重出江湖了，沒想到遇到了粥粥。
臉面固然重要，但它可不是什么老頑固，它們做靈體的，還是得會變通，能伸能屈才能活得長。
而且，它還跟著學習怎么吃香的喝辣的呢！
想到這里，它又來了精神，眼巴巴看著粥粥，搓著手期待地問道：“那個，小天師啊，我要是幫了你，你能不能給我燒點兒錢啊。”
它也想過過奢侈生活，找個靈體伺候它，給它捏肩捶背，到時候它再給祖師爺捏，掙他個兩份錢！
它算盤打得飛起，也沒注意到穆軒看它的同情的眼神。
也不知道祖師爺跟它說了什么，弄得本來就不聰明的它更傻了。
祖師爺倒是也沒說什么，就是天天給它畫大餅，灌輸今天的努力是為了一百年后能躺平的思想。
惡靈回想起自己這么多年的操勞，也深覺是時候安穩下來了。
所以現在它就開始努力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也從來不是空穴來風的。
粥粥看了它一眼，沖它勾了勾手，示意它彎腰，隨后小手在它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吧，會給你的，我們都是祖師爺的打工人啊。”
說著，小姑娘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小胖手在肉乎乎的臉上抹了一把，為她的悲慘生活掬了把辛酸淚。
她才四歲啊，就已經承擔了這么重的債務了，也不知道祖師爺身上的金光什么時候才能還完。
想著，她羨慕地看了眼惡靈，說：“真好，你努力是給自己打拼，不像我，都是為了還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完。”
聽到這話，惡靈忽然覺得自己身材更高大了，覺得他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但比粥粥更好一些！
很有優越感地安慰粥粥：“你放心，有我在呢，我會幫你的，總有一天你也能過上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