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來得突然,秦宴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就見秦爾和霍紀安站在身后,他這才松了口氣,沒好氣地瞪了眼秦爾,“你這小子,想嚇死我啊。”

    秦爾看著他,面無表情道:“三伯,我剛剛都聽見了,你嚇唬粥粥,你說,小叔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怎么樣?你要是不想讓我告訴小叔的話,就表示一點精神損失費吧。”

    秦宴眼睛一瞇,“小子,你威脅我?我就是不承認,你能怎么樣,有什么證據嗎?”

    不承認啊。

    秦爾看了眼粥粥和霍紀安,兩個小家伙立刻麻溜地往地上一倒,哎呦哎呦捂著心口。

    “三伯好嚇人呀,嚇到我了,哎呦我的心臟病犯了。”粥粥皺著小臉說道。

    “胖丫你三伯真兇,我心疼你啊,我的心臟病也犯啦。”霍紀安不甘落后,十分配合地碰著瓷,完全看不出剛見面的時候潔癖的模樣。

    那會兒他就連坐下,都要保鏢把桌椅先擦一遍呢。

    現在呢,為了訛錢都開始往地上滾了。

    秦宴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金者金!”粥粥立馬添了一句,得意地晃了晃小腦袋,跟個小賴皮一樣,“三伯你怕不怕!我可是會告狀的哦,還有人證呢!”

    秦宴扶額,有些無語,伸手把人拉了起來,“真有你們的,這碰瓷是越來越熟練了。”

    “誰說我們碰瓷啦。”粥粥不服氣道,“我們這是要精神損失費!”

    她現學現賣,心里還忍不住沖秦爾豎了個大拇指,大富哥真厲害,搶劫都說得這么有文化。

    她要跟他好好學習才行。

    看著幾個眼巴巴看著他的小不點,秦宴無語,“支票拿來吧。”

    秦爾立刻地上,等他寫完,檢查了一遍,這才滿意地收了起來。

    見狀,粥粥從包包里掏出一張護身符和一顆止血丸遞給秦宴,“吶,就當三伯你買的啦,我們才不搶錢呢!”

    說完就拉著秦爾和霍紀安飛快跑了,她還要吃飯呢。

    秦宴看著手上的東西一頭霧水,給他這個干嘛。

    正想著,他腳下一滑,啪嘰一下摔在地上,手也在地上蹭了下,立刻沁出血來。

    秦宴:“......”他懂了。

    但是直接說一聲不行嘛!為什么要眼睜睜看著他流血再給藥!

    他氣得不行,粥粥才不管,拿著錢跑得飛快。

    回去的時候,俞勉一家已經走了,粥粥也沒理,給吳曉文把那條他們沒動的魚送了過去,她還記得她說要給他們做飯呢,雖然大富哥也會做,但姨姨是好人,得要報答。

    共情符只針對他們夫妻倆,吳曉文面對粥粥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溫柔地朝她道了謝,看著粥粥的眼神滿是喜歡。

    這要是她女兒該多好啊。

    不過她心里也明白,孩子生來是一張白紙,全靠大人教的,在他們家......

    想到了什么,她不由有些心酸地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么,帶著魚走了進去,把魚放到廉培面前,說:“粥粥的哥哥都會做飯了,小孩才十幾歲,你總不會連他都不如吧,去把這條魚做了吧。”

    廉培一懵,忽然想起他之前說過同樣的話,但更過分一些。

    ——隔壁老蘇的媳婦兒還會幫老蘇喝酒拉投資,你怎么就不能跟她學學呢?

    回想起這話,他心里一酸,抬手就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老婆對不起,我太不是人了,我這就去做飯!”

    說完,屁顛屁顛拿著魚走到了廚房。

    吳曉文有些詫異,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他說這些話,他也是第一次這樣。

    不過......怪爽的。

    隔壁,粥粥還不知道這些事,正在向眾人展示著秦宴買一袋米的決定沒有錯。

    她嗷嗚嗷嗚吃著飯,一鍋飯很快就見底了。

    陸言煜和班詩怡看得目瞪口呆,就連陸昭昭也驚訝地看著她,眼神中帶上了些敬佩。

    粥粥好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