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許枳被扔的眩暈,就更委屈了。
她抓住司晏深的衣領,狠狠的咬了一口。
司晏深:......屬狗的嗎?
許枳卻不滿意,松口后嫌棄的拍了拍,“太硬了,口感不好。”
她以為她是在吃牛排?
司晏深的臉已經黑的要滴水,那點旖旎的想法也消失的干干凈凈。
撐著身體想要離開,卻沒想到她整個人都爬到了他身上。
蹙著眉心,司晏深沉冷訓斥,“下去。”
她嚇得一縮脖子,含淚的眸子像是籠著薄霧,可偏偏又把腦袋湊到他跟前,委屈的嘟囔,“頭好疼,捏捏......”
“該。”誰讓喝那么多酒,不疼才怪。
司晏深不理她,她就眼巴巴的看著他,像某種小動物。
“司叔叔......”
竟然還知道他是誰,司晏深深吸一口氣,伸手在她腦門兒揉了揉。
許枳舒服的哼哼出聲,抱著他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司叔叔,你最好了,我要給你生個孩子。”
......司晏深頭痛,現在的小姑娘都這么放得開嗎?
讓他大跌眼鏡的還在后頭。
她拽開他的睡衣,看到麻將塊一樣的腹肌,嗷嗚一聲后就撲上去。
“小哥哥身材這么好,一定很好睡吧?”
嗯?司晏深沒聽懂。
許枳又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奇怪,你怎么長了一張司晏深的臉?”
司晏深厭惡的拿開她的手,“你不喜歡?”
“不敢喜歡,比我爸都嚴肅,球場都不理我,還把我關到空房里讓我寫檢討,三千字呀三千字,我長這么大除了領獎感言就沒寫過檢討書,嗚嗚嗚。”
司晏深想要掐死她!
剛才還喊著要給他生孩子,這會兒又這樣,這就是豪門都想要的兒媳婦?
本來他不想趁她酒醉占便宜,可許枳一直在作死的邊緣試探。
今天不睡她,都對不起他自己。
捏著她的下巴,他問她,“許枳,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她眨了眨厚重的睫毛,擰著眉左右歪頭,“夏晨風......”
司晏深眼底風暴涌動,一把推開了她,動作過大,許枳掉在了地毯上。
她先是愣住,隨后哇的哭出聲。
“你推我......!”
司晏深冷笑,抓著衣服就要出去。
他就不該回來。
可沒走兩步,地上的人忽然抱住了他的腿。
他回頭,居高臨下看著小野貓一樣的女孩子,壓著脾氣低吼,“放手。”
“夏晨風說我大一就給老男人生孩子,我現在就要跟你生一個。司晏深,你磨磨唧唧算什么男人?”
司晏深動作頓住,他俯身蹲下,用手托起女孩的小臉兒。
“夏晨風說的?”
“嗯。”
“那你呢?生過沒?”
“我沒有......”
司晏深捏住她的唇,把那些不愛聽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許枳沒跟上次一樣怕到發抖。
可......
她在他后腰上用力抓了一下。
司晏深也錯愕。
竟然......為了再攀附上豪門,她的準備可夠全套的。
那股溫柔勁兒全沒了,他眉眼間俱是狠戾,“兩次都是我,你費什么事?”
許枳喝了酒本就意識模糊,下意識的問他說了什么。
司晏深沒回答。
......
第二天早晨。
許枳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窩在司晏深懷里,他的手臂略沉的搭在她腰上,呼吸均勻。
她嚇了一跳,他們這是......睡了?
身體上的不適傳來,好像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
倒是沒什么驚訝的,昨晚她等人等的無聊,就把準備的紅酒給喝了,沒想到酒壯慫人膽,她把司晏深給睡了。
“醒了?”男人的嘴唇貼著她的額頭,帶著沙啞。
許枳抬頭,嘴唇不經意的擦過他凸起的喉結,十分性感,在往上看,是他高挺的鼻子、薄唇,微微帶著胡茬的下巴。
司晏深低頭,胳膊在她腰間緊了緊,“看夠了嗎?”
許枳臉一紅,手腳沒處放的動了動,“司叔叔,早上好。”
男人瞇了瞇眸子,“你打算一直這么叫嗎?當情趣?”
被他毛刺刺的大腿糾纏著,她這才意識到司叔叔三個字代表的危險,就搖搖頭,可又想不出該叫他什么。
老公?不行。
晏深?打死她也張不開嘴。
親愛的?達令?歐巴?
“在想什么?”男人忽然把手探到她腰上。
她倒吸一口氣,按住了他的手,“司叔叔!”
男人眼眸一深,“既然喜歡叫那就叫吧,反正我也算你的半個家長。”
他古板又性感,風流又穩重的樣子十分有魅力,年輕的女孩子扛不住。
倆人又纏綿到一起,這次的感覺比昨晚要好,關鍵是許枳能清醒的感受,不過她臉皮薄......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林媽的聲音同時響起,“先生,起來了嗎?有點事找您。”
許枳長這么大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嚇得往被子里縮。
司晏深被擾了興致不太高興,但他也知道林媽不會沒分寸的來敲門,就起身收拾了一下,換了身家居服去開門。
走到門口,他忽然回頭對許枳說:“床頭柜的抽屜里有給你的禮物。”
許枳還是不敢動,一直等他出去關好門才松了口氣。
她起來,拉開了上面的抽屜。
里面有個盒子,她拿起打開,頓時又驚又喜。
那是一條皇家藍的寶石項鏈,名字叫“愛如初”,很漂亮很名貴,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
這項鏈是她爸爸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因為項鏈名字的寓意媽媽一直很愛惜,只可惜后來被拍賣。
她沒想到司晏深這么有心,這大概是這些日子以來她除了醫藥費解決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取出拿在手里,她跑出去問司晏深。
“司叔叔,你是從哪兒......”
對坐在沙發上的男女抬頭,向她這邊看過來。
許枳也一愣,她沒想到有客人,還會進只跟臥室一門之隔的起居室。
她甚至沒看清是什么客人,就下意識的后退,“對不起。”
沙發上的女客人卻站起來,指著她的脖子驚愕的叫:“晏深,她拿了我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