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孩兒發出一聲呻吟,低低的喊了聲“媽媽。”
真是可憐的孩子,被抓又生病,可怎么辦呀?
她大喊:“有人嗎?這里的孩子病了,你們趕緊帶他去看醫生。”
一連喊了好幾遍,都沒有回應。
許枳苦笑,看來這些人不但求財,還是亡命之徒。
她想要起來摸一下自己的環境,哪知孩子抱著她的手不肯松開。
許枳只好抱起他,小孩兒輕飄飄的,不算重,可她身體虛浮無力,差點摔倒。
咬著牙慢慢走了一圈兒,她發現屋子不大,亂七八糟的東西卻不少,應該是個倉庫或者儲物間之類的。
在靠近門口的墻上摸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了屋里的開關。
啪,忽然而來的光明讓她瞇了瞇眼睛,然后就看到滿屋子的酒,竟然是酒吧的酒窖。
再低頭看懷里,她不由愣住。
好漂亮的小男孩兒!
就是燒的小臉兒通紅。
“寶寶,你還好吧?我們出不去,我得想個辦法先給你退燒。”
許枳看看四周,找了個椅子把孩子放下,然后找了一瓶伏特加,倒在手上給孩子搓手心腳心腋窩等地方。
用手搓很不方便,連用加漏的,很快一瓶伏特加就見了底,好在孩子的臉沒那么紅了,溫度也沒那么燙了。
許枳松了口氣,癱在椅子上。
這樣下去不行,她得想法出去,要不孩子會有危險。
她走到鐵門邊,用力拉了拉,絲毫不能撼動。
就在她要拉第二下的時候,門忽然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
他一把抱住了許枳,低頭就去親吻她。
許枳無力的掙扎對他來說都能算情趣,很快她就被男人按在墻上扒衣服。
腦子里忽然出現一些陌生的畫面,黑暗的房間,高大的男人,粗重的喘息,還有......
現實和夢境交織,最后都化成了實質的恐懼,她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無助的恐懼像枷鎖一樣只顧著她,很快淚水就模糊了視線。
哐啷,酒瓶在她面前崩碎,男人伏在她腳邊,鮮血混著紅酒從他額頭汩汩流下。
許枳僵硬的目光看著身后瘦弱的孩子,他站在一邊兒,神色無懼,小小的手里還攥著一截酒瓶口。時間仿佛定住了,直到那孩子晃了晃,也倒在地上。
許枳忙撲過去,卻已經晚了,孩子手里的酒瓶口刺到了他自己的手臂,劃了老長一個口子,也流了血。
許枳的瞳孔都小了,她趕緊抱起孩子,就往外面跑。
才跑了兩步,就撞在人身上,她以為是綁匪,嚇得看不也看,就要轉個方向。
男人鉗住她的手腕,通紅的眼底全是憤怒,“許枳,你把木木怎么了?”
木木?是她懷抱里的孩子?
司晏深一把把孩子從她懷里奪過來,看到男孩兒手臂上的大口子以及不斷涌出的鮮血,瞳孔驀然擴大。
握著許枳的手收緊,力氣大的好像要捏碎她的骨頭,“你竟然傷害一個五歲的孩子,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滿身殺氣的樣子太駭人了,許枳下意識的后退,同時心里又憋屈的厲害。
她不求在危難的時候被拯救,可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呀。
吸吸鼻子,她道:“我知道,他是你兒子。”
“也是你兒子!”司晏深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