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結果出來，卵子質量不達標。
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如果試管嬰兒真那么簡單，就不會只有百分之三十幾的成功率了。
許枳想要坦然面對的，可臉還是垮下來。
司晏深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翻江倒海。
他霸道慣了，對什么事都是謀定后動，勢必要一擊即中。
可今天的事，讓他生出了無力感，他那么深刻的認識到自己也不是無所不能。
主要還是心疼許枳，孩子得繼續生，她還得繼續遭罪。
握著檢查單的手指收緊，輕輕放在許枳肩頭上，他捏了捏她的肩膀，“對不起。”
他不想道歉的，可一張嘴就只能說這三個字。
許枳臉呆呆的，過了會兒才問他，“什么時候再打針？”
司晏深只覺得喉嚨有些發緊，“要過幾天。”
“那好，我會配合，我回去上班了。”
說著，就要站起身來離開。
“許枳。”司晏深拉住了她，薄唇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他拿起外套，“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打車。”
他沒說什么，姿態卻是不容拒絕。
電梯里，倆個人都很疲憊，一句話不說。
上了車后也維持著這樣的姿態，司晏深幾次想要跟許枳說話，欲言又止。
這時候，許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里的沉寂。
她看了眼，是陳懸。
從爸爸的葬禮后，她已經很久沒跟他聯系了，不知道他找自己什么事。
她沒管身邊的司晏深，立刻接起來。
“許枳，你在調查沈家？”
許枳看了眼身邊的司晏深，這些可不能給他聽到。
她就說：“找個地方談吧，我律所樓下的咖啡廳，怎么辦？”
陳懸何其聰明，立刻答應了。
掛斷電話后，她一抬頭，發現司晏深正炯炯的盯著她。
許枳若無其事的掛斷電話，對他說：“一個客戶。”
司晏深也沒說什么，只是把她鬢邊的亂發繞到耳后去。
車子直接停在了咖啡廳門口。
見許枳還在發愣，司晏深問：“你約的客戶還沒到？”
“大概到了，那我下去了。”
他點點頭，“去吧，下班來接你。”
她難得的心虛，就對他笑笑，然后推開車門。
等她一下去，司晏深的臉立刻沉下來。
他打了個電話出去，“給我拿到這個時間段咖啡廳的監控視頻。”
許枳在隱蔽的位置找到了陳懸，她看了看旁邊過高的綠植，“怎么找這個地方？”
“職業病，監控不容易拍到。”
許枳也沒跟他客套，直接問了電話里的事情。
陳懸有些無奈，“你知道你雇傭的私家偵探是誰嗎？”
許枳搖搖頭，“業內挺有名呀，我們律所也多有合作。”
“負責查你委托的人是個新瓜蛋子，叫梁月明。”
“他？”許枳人都麻了，好好的書不讀，他這是要做什么？
陳懸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據說他為了查自己姐姐的下落，這才入職了衛斯理偵探社，一進去就接了你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