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
國內,亰市。
司晏深從許枳葬禮后就病了。
他還不肯住院,身邊只讓徐芝芝照顧,于蘭藍和孩子們都見不到他。
公司里,司晚莞當家做主,換了幾個重要崗位的主管,感覺又有了當年司晏深去棉北的勢頭。
只是這次已經沒有許枳可以力挽狂瀾,司晚莞安排的新高管都是趙家那邊的人。
鼎盛在幾天之內,就搶了跟喬家有關公司的好幾單生意,把要跟喬家反目的姿態做的足足的。
司晚莞是司沛儒親自送上臨時總裁的寶座的,等他發現她的目的,已經晚了。
他卻沒阻止,反而埋怨許枳,當然要不是她把鼎盛帶到喬家的路上,那么鼎盛何至于此。
本來覺得他可憐想要跟他復合的于蘭藍又給氣瘋了。
她罵他,“就算沒有許枳,你外孫女不也是把鼎盛帶到另一條路上嗎?司沛儒,你英名一世,老了卻是個糊涂蛋,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司沛儒擺擺手,“你隨便吧,司家要完嘍。”
這句話,讓于蘭藍心酸不已。
真的要完了嗎?許枳大概就是他們司家的福星,失去了她,一切都走向頹敗。
她又去了司晏深那里,結果保鏢擋著,又不讓她見。
于蘭藍忽然心里冒出個不好的念頭,她的兒子,不會讓人害死了吧?
但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這都是兒子忠心耿耿的保鏢,有他們在,司晏深不會有事。
那他為什么不見人,難道不在國內?
......
阿拉法特向來多疑,那晚斷電在辦公室門口抓了盜賊后,他就跑去許枳的房間。
看她好好躺在床上,錢佳也在另一張床上睡覺,他才收了心思。
他還以為,這些跟許枳有關系。
畢竟,小胡子說的那些話還是給他帶來了影響,而且他本身就多疑。
所以,第二天一早的打針時間,他親自來了。
錢佳看著他手里的藥水,手指微微發抖,忙垂下頭。
“先生,我來吧。”
阿拉法特推開她,“不用,我正好親自觀察一下她的反應。”
床上的許枳有一瞬的心悸,卻又舒展著身體,生怕自己會暴露。
很快,手臂上傳來熟悉的酒精棉的觸感。
男人看著她手臂上的針眼,很疼惜,“再堅持一下,等大師來給你做了催眠,以后就不用天天打這種針了。”
藥水注射到血管里,許枳開始是沒什么感覺的,但很快的,她眼前就幻影重重,腦子里嗡嗡作響。
這就是那種藥物的真正威力嗎?
她很難受,想哭想喊,還想吐。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在她注射過無數次藥物之后,早就適應了,如果此時再有反應,就露餡了。
許枳死死忍著。
好在阿拉法特有事被人叫走了,錢佳忙把她扶到洗手間去。
許枳一到洗手間就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痛苦的顫抖。
太疼了,就像腦子里有無數的蟲子在啃噬著記憶,想要把她所有記得的一切,像啃三明治那樣全部蠶食掉。
錢佳在旁看著,她扭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掩蓋了許枳的呻吟。
等倆個人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
許枳頭發濕漉漉的,臉上掛著潮紅,一看就是洗過了澡。
錢佳給她吹著頭發,阿拉法特又來了。
他皺起眉頭,“怎么這個時候洗澡?”
“剛剛她來了大姨媽,弄到衣服上了。”
阿拉法特一皺眉,“這個她自己都不會弄嗎?”
錢佳搖搖頭,“忘記了吧?我跟她說了,現在會了。”
阿拉法特眼里有失望,“杰克這個瘋子,我要的是個忘掉記憶的小可愛,不是連生活技能都丟失的傻子。”
他罵了一句臟話,看得出來,有些沮喪。
不過很快又說:“等看催眠后的效果,如果實在太差了,就跟那些大白鵝一起賣了。”
錢佳一哆嗦,“那我呢?”
“你?”阿拉法特好像才記起她,不由摸摸她的臉,“這些日子,你倒是輕松了,不如今晚替我去陪明所。”
明所,就是那個小胡子,現在紅山房的首領。
錢佳忙抱住他,“先生,求求您了,您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別把我送給那個人。”
阿拉法特很享受這種愛慕,安他還是他一把錢佳踹開,“狗是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的,必須給我去,還得把人伺候好了,否則我就把你跟大白鵝一起賣掉。”
錢佳瑟瑟發抖。
等他走后,許枳忽的從床上坐起來,“不能再等了,我們行動吧。”
錢佳愣了片刻,“你瘋了,趕緊躺回去,不怕被發現嗎?”
她搖頭,“他們不會發現的。”
說著,也不解釋為什么,只是從頭發的發髻里摸出一個微型聯系器。
錢佳這一刻還是懵的,“你從哪里來的?”
許枳擺擺手,對著聯系器低聲說:“就今晚吧,解救被騙的女孩兒,轟炸紅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