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記了她還有這樣的時候。

    他的情緒干擾到了“景墨”,為了壓抑住那股子悲傷,他緊緊繃住臉。

    落在木蓉眼里,倒是他不高興似得。

    不高興什么?梁星稀出來的晚了?還是連打扮都沒打扮?

    這個女兒,她給她買了那么多衣服,偏偏還是穿的那么素凈,妝都不化。

    木薔卻氣死了。

    她前腳說梁星稀打扮過度,她后腳就素顏出來,還穿著這么簡單。

    看著她筆直雪白的長腿,木薔恨不得給她敲斷了。

    都是一個媽,木蓉身高165,梁星稀卻足足有1米7,而她只有1米6.氣人不氣人。

    當然,她可能隨了她爸,聽說她爸186,而自己爸爸只有176。

    對,她和星稀不是一個爸爸,梁星稀的爸爸是木蓉的第一任丈夫,當初孩子找到后他發現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兒,就要再去找,可惜被先前的仇家盯上,為了保護木蓉,他被打了好幾槍,當場致命。

    一年后,木蓉又嫁給了木薔的父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克夫,她剩下木端沒幾年丈夫又死了,就沒再結婚。

    但是,木蓉都沒在星稀面前替同母異父這件事,一直給她們一個父親的錯覺。

    木薔像父親的多,而星稀比較像木蓉。

    意識到這點,木薔心里的危機感又增加了,她不由偷看“景墨”,今晚一定要成功,否則讓這男人成了梁星稀的助力,家主就一定是她的了。

    想到這里,她提議大家去吃飯。

    這次去的是宴客大.大餐廳,人雖然不多,但菜不少,全是西南地區的特色菜,酒也好幾種,有西南名酒,也有價值不菲的紅酒。

    木蓉問“景墨”,“景律師,您喝什么?”

    “景墨”卻問星稀,“你喝什么?”

    星稀指了指那瓶青梅酒,“這個吧,看著就好喝。”

    “景墨”寵溺一笑,親自去開瓶,一點不把自己當客人。

    木蓉神色微斂,木薔生氣,木端則無所謂的打開了一瓶芝華士,給景墨倒上,“男人就該喝這個。”

    “你還是個學生,不能喝。”木蓉斥責他。

    可木端根本不聽,嬉皮笑臉的,“今天姐夫來,我高興,是不是呀,姐夫。”

    一句姐夫,倒是把一人一“鬼”逗笑了。

    人是木薔,她自動帶入了自己,覺得景墨是自己的丈夫。

    而鬼是景墨,他心說我就是你姐夫,看在木端你小子說了句人話的份上,等那幾個男人來開發你的時候,我可以多送一瓶潤滑油。

    “景墨”卻看了眼星稀。

    見她低頭吃菜,他戴上手套剝蝦。

    木薔看著他那骨節分明的手失神,嬌嗲的喊:“我要吃蝦!”

    木蓉瞪了她一眼,木端則夾了一個大蝦放在她碗里。

    木薔還作,“我要吃剝了殼的蝦。”

    剛好,景墨手里的蝦剝好了,她伸長了脖子。

    可蝦子落在了星稀碗里,景墨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笑著對星稀說:“這里的蝦沒有亰市的號,回去帶你去吃。”

    星稀雖然不適應他突然的親熱,但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把蝦給吃了,還對他報以甜甜微笑。

    一邊那個透明的靈魂都要嫉妒死了。

    對,他在嫉妒他自己!

    不過也欣慰,這么下去,是不是“景墨”就跟她相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