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的問題，你怎么看？”
見司空覺還在分神，李添袖忍不住出言提醒。
而揣度司空覺所想這種事，也只是一瞬間的念頭。
畢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瞎猜個半天，被發現了很容易分手的。
而司空覺剛好能聽到他的想法，如果想說自然是會說的。
“啊，是到我了嗎？”
司空覺這才反應過來，也松了一口氣。
她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問題，回答道：“無所謂，你有沒有什么競爭對手，不需要評價來提高待遇。
或者說……
也沒什么待遇，我們這里都是通過天賦成長的妖怪，沒有多少利益關系存在。”
“嗯？難道你不想讓你的代表更強一些，讓你在九神的面前也更有話語權嗎？”李添袖挑眉道。
雖然都說神不在乎，但以各大教會的競爭風氣來看，他們還是挺看重這點的。
如果他在第二難度的表現最好，那多多少少也能提升一下司空覺的地位。
“想得太多了。”
司空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并不是受到其他人的打壓，才被發配到這里來的。
恰恰相反，我的地位本來就在他們之上，沒有要提升的必要。”
“啊？在他們之上？”
李添袖環顧著空蕩蕩的四周，不禁感到一陣愕然。
因為這里怎么看，都像是被軟禁起來的樣子。
“要是被軟禁起來，我又怎么能夠自由出入呢？”司空覺反問道。
“好吧。”
李添袖撓撓頭，詢問道：“那就沒有什么特別要求嗎？”
“嗯……”
司空覺思索了許久，敷衍道：“實在要制定一個的話，別死了就行。”
“好吧。”
李添袖攤了攤手，自言自語道：“還以為會得到一些夸贊什么的。”
司空覺：“……”
這種事情稍微想想，就會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不過，算了吧。”
見她沒有什么反應，李添袖很快拋開了雜念，順勢問道：“不過這里的信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需要它來強化自身嗎？”
“這里的很多神，在來到永曜之地前就已經是神了，所以信仰并不是神的必須之物。
不過嘛……”
司空覺想了想，說道：“但由于神明的力量也是有限的，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上限，就會將意志分散出去，暫存進他人的腦海里，以便關鍵時刻使用。”
“也就是說，信徒們的大腦是容器，而他們儲存的信仰……是一種武器？”
李添袖皺起了眉，追問道：“那等到使用的時候呢？會發生什么后果？
如果神明死亡，信徒又會變得怎么樣？”
在長生世界里目睹了修彌控制所有蟲靈暴走的時候，他就對信仰有了進一步的危機感。
因為這不僅代表著信徒的小命都掌握在神的手上，要是有像圣主一樣的存在，能夠推算出特定的意識形態，對信徒發布指令。
那永曜之地的眾人可能會集體暴斃。
要知道，九神的信徒在力量的限制之下，可是連行禮都做不到的。
“嗯……”
司空覺思考了一陣，語氣也嚴肅了起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真有那么強大的敵人，神一旦死了，凡人就算沒有信仰，也很難幸免下來。”
“沒有否認嗎……”
李添袖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沒想到已經凌駕于無數世界的永曜之地，竟然被逼到制定出這種制度。
也不知道這樣的安寧，還能夠持續多久？
“放心吧，覺。”
李添袖握緊了拳頭，說道：“我一定會努力追趕，幫你們分擔壓力的。”
“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要亂發誓了。”司空覺嘆氣道。
各個世界來的天才何其之多，可到現在晉升到第四難度的輪回者的屈指可數，更別說成神了。
“那么我們獲得的點數，還有那些所謂加傷害的被動，到底是怎么實現的？”李添袖并不悲觀。
“當然是九神的力量啊，他們構造了輪回空間，將神力以祝福的方式賦予你們的身上，也就是屬性點和稱號技能。”司空覺回答道。
“那能夠確保穩定嗎？”
李添袖彎起手臂，用力的抓了抓拳頭。
很有力，但卻有一種不真實感。
因為不是通過自己的力量鍛煉出來的。
“當然不能，輪回空間的存在，就是讓修行者能夠提升到本不屬于他們的高度。
想要和正常的修行者一樣扎實，那是不可能的。”司空覺潑了一盆冷水。
這也是天曜人普遍看不起輪回者的原因所在。
他們辛辛苦苦修煉幾十年，卻因為這該死的輪回空間，被一些才進入了幾年的輪回者超過。
這感覺怎么說呢？
像是正經運動員在比賽里輸給了打藥的大學生，在心底肯定是不會服的。
當然，輪回者怎么說也是在各界維護和平，這個例子并不是很貼切。
但實力虛胖這個問題，李添袖還是很在意的，于是問追道：“能夠穩定下來嗎？”
司空覺雙手托著下巴，不假思索的說道：“可以倒是可以，但也是水磨功夫，需要很長的時間。”
“要怎么做？我們現在這個樣子，跑步鍛煉已經提升不了了吧？”李添袖撓了撓頭。
“各大教會的冥想法都是穩固智力的方式，是相對低效一些。
你想想這里的天曜人吧，你們這事后補救的速度，可能得是他們正常修煉的1.5倍。
不過你已經構造了腦中世界，那個技能效率會高非常多，也算是提前升階的好處吧。
而力量和體力屬性的話，只能通過不斷的戰斗鞏固了。”司空覺回答道。
“不斷的戰斗？輪回者不是每個世界都在戰斗嗎？”李添袖問道。
“強度太低了。”
司空覺搖了搖頭，粗略的估計了一下，繼續道：“忘了我剛才說的嗎？你們是事后補救，速度會慢很多。
像是二十之后的力量屬性，大概要連續作戰一個月才能穩固一點。
注意是連續，要是休息的太多，是沒有用的。”
“那沒有像是腦中世界一樣的功法嗎？”李添袖說道。
“有啊，像是猩紅教會和戰爭鐵律的煉體功法。”司空覺回答道。
“原來如此。”
李添袖點了點頭，起身道：“那，多謝解惑了，我得去修煉了。”
“嗯。”
司空覺并沒有挽留的想法，而且她先前的疑惑還一直縈繞在心頭，或許得把群星之主的戀愛傳記給看完才能知道答桉。
于是，李添袖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看了一眼無聊的站在大門邊整理羽毛的夜棲羽，心中突然冒出來個想法。
“阿羽，出來一下，有點事情問你。”李添袖對她招了招手。
“覺大人在里面，你為什么不問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夜棲羽忙著整理羽毛，并不想理他。
“因為她今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啊，你這個鳥腦袋應該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吧？”
李添袖眉毛一挑，小聲問道：“你難道就不擔心，她會不會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嗯……”
夜棲羽也低頭看著他，陷入了沉思。
“哈！阿羽！”
與此同時，正在閱讀的司空覺勐然抬起了頭，面露驚慌之色。
三秒后，她的臉頰忽然開始泛紅，腳趾深深摳入了鞋底。
那只笨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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