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顏語驚恐的瞪大眼睛,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不斷掙扎。
可手腕都磨出血了,也無濟于事。
她很想說話,一直在嗚咽。
陸徵心情大好的摘了她嘴里的東西。
“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陸徵,你這是犯法。”
“犯法啊?可我干了很多次了哎。”
陸徵無辜的聳聳肩,一臉的純善。
顏語這才驚覺他的可怕,自己實在與虎謀皮!
她以為兩人是合作關系,可到頭來她只是個棋子目的達成了,不會得到任何厚待,反而因為她得罪了遲非晚,讓遲非晚難過了,遭到懲罰。
“你留著我,就當是養一只阿貓阿狗在身邊,以后總會派上用場的。”
“你要是好好治療,這雙腿沒廢,或許我惜才真的留下你。只可惜現在,你一個廢人,我已經不稀罕了。”
“我還會中醫,我不能做手術了,但我會中醫。”
“我身邊能人異士很多,不在乎你一個,你就安安心心的等著復活吧。”
“不要……不要……遲非晚沒有要殺我,你這樣做只會讓她更討厭你。”
顏語像個瘋子一樣叫喊。
陸徵懶得和她廢話了,動了一下手指頭,手下人立刻封住了顏語的嘴巴。
她聽到陸徵在和下面人商量。
“有沒有辦法,讓她身體被挖空了,大腦還有意識。一定要讓她知道自己被拆解的過程啊,這樣才有意思。”
“好像有一種藥,是可以麻痹大腦痛苦,但能讓大腦保持清醒。先摘除不重要的器官,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那就行,把她抬下去吧,快點找到配對者,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這出好戲了。”
顏語聽到這話,直接嚇暈過去了。
等她醒來,已經躺在手術臺上了。
醫生在議論第一步要摘除什么。
她漸漸看不見了。
眼角膜被挖了。
骨髓被抽干了。
然后是內臟。
最后是心臟。
她活到了最后一刻。
第二天,移植手術很成功。
秘書匯報給陸徵。
“那人醒了?可有什么地方像以前的顏語?”
“沒有任何地方。”
“那看到顏語的舊物,聽到時晏的名字,有反應嗎?”
“也沒有。”
“哎,可惜了。”
陸徵還嘆了一口氣,一臉惋惜的模樣。
一旁的秘書看到這一幕,都是膽寒的。
他從未見過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又善于偽裝。
……
沈留白白天沒有跟著自己,大概把她送到公司就離開了。
晚上她下班的時候,準時出現在公司門口,然后一路尾隨回去。
他的東西已經被扔到了垃圾站,他又花費大精力去找,小到一雙拖鞋也不肯丟掉。
然后這些東西全都堆在她的屋檐下面。
遲非晚看著生氣,這狗怎么又把東西叼回來了?這和她新養的邊牧,到哪兒睡覺都要把它的窩叼到哪里。
“給我放把火燒了。”
傭人不敢有意見,就放了一把火。
沈留白沖進火堆,把火撲滅,自己手背上燙了好幾塊。
“不準燒,一樣都不準燒。”
他目眥欲裂,眼尾通紅。
他緊緊護著那些舊物。
傭人看不下去了:“姑爺,我跟了小姐這么多年了,從未見過她有如此決絕的時候,看來是真的心死了,不愛了。舊物燒了就燒了,大不了以后買新的。”
“不能,一件都不能。這些都是晚晚給我添置的,再去買一樣的,也不是以前的東西了。”
沈留白固執得很。
傭人沒辦法,去匯報給遲非晚。
“我去。”
她拿著廚房點火器就過去了。
沈留白用肉身攔著。
遲非晚一點都不心軟,直接點了過去。
他胸口的衣服燒破了一大片,皮膚燎紅了,立刻有了水泡。
遲非晚心驚,趕緊住手。
“你真的不躲。”
他不說話,就站在那兒,像個木頭樁子。
遲非晚冷笑:“就算不燒,這段時間下雨下雪,這兒到底不是屋里,還是受潮了。遲早這些東西會自己發霉腐爛。到時候,仍然是一堆垃圾!”
“沈留白,當初是你說不后悔的,你現在又在做什么?”
“晚晚,對不起。”
他嘴笨,只說出這五個字。
他心里明白,這幾個字毫無分量。
她的心已經被自己傷透了。
“滾,別讓我看到你!至于離婚協議,我斟酌好了,自然會給你。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現在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滾!”
遲非晚怒極了,直接將打火器丟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躲,硬生生砸在了額頭上。
額頭立刻淤青紅腫了一塊。
遲非晚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快了,還是情緒過于激動,她竟然兩眼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栽倒。
沈留白目光一直鎖定在她的身上,旁人還沒有反應,他已經箭步沖了過去,穩穩將她抱在懷里。
他趕緊上車,一路把她送到了醫院。
醫生看完檢查結果后,對著沈留白劈頭蓋臉的訓斥。
“你怎么當丈夫的,你妻子身體一直不好,為什么不臥床休息。這一胎能不能保住還另說!”
“這一胎?”
沈留白愣住。
“你難道不知道你妻子懷孕了?已經九周了,大概兩個月的樣子。”
兩個月……
那個時候他剛去國外,迄今為止差不多兩周。
那段時間她一直被陸徵關著,后面遲非晚自愿過去,夜夜留宿。
這孩子……
沈留白拳頭無聲握緊,猛然想到那天去找遲非晚的時候,第二天她從陸徵住處離開,脖子上有著明顯的紅梅,分明是過分親密后才會留下的。
他盛怒的恨不得殺人,可最終想到什么,像是被一盆冰水澆下,立刻透心涼。
他又有什么資格怪晚晚呢?
是自己中了顏語的奸計,誤以為顏語被綁,沖過去救人,很輕易把人解救了,然后自己就中了藥。
昏睡數日,被她們催眠,漸漸就忘了自己是誰。
那段時間,晚晚被困無法逃脫,一定滿心滿眼期待自己來救人吧。
是自己該死。
錯過了那段時間也就算了,后面還和顏語成雙入對,說了那些扎心窩子的話,傷透了她的心。
這個孩子,他無權決定,也沒資格,全聽晚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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