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
“我在等你來找我。”
看沈留白那黑眼圈就知道肯定回去后一晚上沒睡,一直在等自己。
卻不想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只能眼巴巴的跑過來了。
“我……我睡過頭了。”
“沒關系,看來你是要去找我,我自己過來也是一樣的。還好,不是夢。你也沒有反悔!”
沈留白將她緊緊擁在懷里。
“你……你在發燒?”
遲非晚一驚。
他身子是燙的。
“我沒事……”
說著,他腳下一晃,差點栽倒。
“進來吧。”
遲非晚趕緊扶著他進門。
沈留白都要感動的哭了,這么久以來,他第一次踏入遲非晚的房間,還以為自己這輩子沒希望了呢。
“晚晚,你真好。”
沈留白感動的不行,遲非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至于嗎?
被自己虐習慣了,猛不丁的竟然要感恩戴德?
“你先躺著,我去找醫生。”
“不用醫生,我的病最清楚,唯你可醫。”
遲非晚聽到這話,竟然有點心虛。
她很清楚自己這次的目的,就是取得沈留白的信任,拿到機密文件。
“那你好好的,我不喜歡病怏怏的男人。”
她看向一邊,別扭的說道。
“我會好起來的。”
沈留白恢復的速度突然快了起來,不出兩天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全好了。
遲非晚心里疑惑。
怎么這么快?
她頓時想到了什么。
“你故意裝病到現在的?”
“沒有裝病……”
“是故意拖著的?”
遲非晚冷眼看著他。
沈留白不敢和她對視,弱弱點頭。
遲非晚咬牙捏緊拳頭,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打爆。
便衣警察保護了半個月,一直沒有動靜,警察也就回去了。
他們都走了,沈留白看著她。
“我……還要走嗎?”
“留下吧。”
“那我能回主臥嗎?”
“隨便你。”
“我馬上去搬東西。”
沈留白高興壞了,立刻去搬東西。
徐青青來了,剛好看到這一幕。
“怎么回事,你們和好了?”
“算是吧。”
“你們怎么和好了,你當初不是說……”
徐青青有些疑惑。
遲非晚知道自己瞞不住,索性說開了。
“你……你怎么能答應陸徵呢?”
“我不拿這個當誘餌怎么辦,必須除掉陸徵手里的刀,他才沒那么危險。你也看到那幾個人的下場了,我怕下一個就是你們。”
“那你到時候是不是拿些假的資料糊弄過去?”
“不,我要拿真的,陸徵太聰明了,騙不過的。但他想要邱家的財富不可能。de損失多少,邱家都能填補得上,短時間傷了元氣,但很快就會補上的。”
“那沈留白要是知道了,你們的矛盾豈不是要加劇了?”
“我顧不得那么多了,這是我想到唯一兩全其美的辦法,我牽制住陸徵。我一個人就能解決問題,我不想再牽連無辜了。”
“你一個人?”
徐青青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想干什么?”
“青青,不論以后我出現什么意外,幫我照顧好意寶。至于這個孩子,能不能出生,我已經管不了了。”
“你想做傻事?”
“現在唯一能輕松靠近陸徵,讓他毫無防備的人是我。先除阿玲,后除他,這是我必須走的路。青青,你不用勸我了,我心意已決。這是我最后為你們做的事情了。我走后,遲耀集團就是你的了,替我好好打理。有空的話去祭拜我爸媽和爺爺。”
“你胡說什么,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徐青青眼淚奪眶而出。
遲非晚不斷安慰。
人總是會分別的,只是早晚而已。
她的命本來就是撿來的。
她父母換來的。
陸叔叔換來的。
她能茍活至今,收獲了愛情友情親情,她已經很知足了,還有什么好貪心的呢?
她用力的抱了抱徐青青。
“這段時間你帶意寶出國一趟,等我事情辦妥了再回來。你知道了全部,我怕你在沈留白面前露餡。不要告訴意寶,青青,我那么信任你,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吧?”
“還有,讓你恐婚是我不好,現在我想告訴你,其實談談戀愛還是挺美妙的。不要那么抵觸男人,可以試著去接觸。希望你早點給我們意寶找一個干爹!”
“晚晚……”
“乖,這次聽我。”
徐青青泣不成聲。
遲非晚倒是很堅強,只是眼圈通紅,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
現在,還不是她哭的時候。
她送走了徐青青,怕她在沈留白面前露餡。
她站在門口很久,看著車子遠去。
沈留白什么時候出現在身后,她也不清楚。
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怎么在風口站著?徐青青不是剛來嗎?怎么又走了?”
“意寶有點事,她先過去了。”
“回家,你現在可不能吹風。”
“沈留白,你真的不介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嗎?我明確告訴你,我不是被迫的,我就是氣你和顏語在一起,故意懲罰你,才和他在一起的。”
沈留白面色一白,拳頭無聲握緊。
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意,一直強忍著。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被戴綠帽子。
而且,沈留白說的還如此直白,直接坦誠自己是自愿的。
“晚晚,這件事過去了,這孩子出生姓沈就好了。”
“那你呢?你和顏語發展到哪一步了,你還沒告訴我。”
“我……我們……我們只是親過。”
“怎么親的?這樣?還是這樣?”
遲非晚踮起腳尖,在他唇瓣上輕輕印了一下。
隨后又勾住他的脖子,靈活的丁香小舌撬開了他的唇瓣,與之糾纏。
沈留白氣息瞬間被撩撥得不穩,緊緊扣住她的身體,回以熱吻。
太久沒有親她抱她了,短短一個月,就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久到,都快忘了她的唇,她的軟了。
他深深問穩著,她的唇瓣都被吮得發痛。
她感覺嘴巴好像腫起來了,麻麻辣辣的。
她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了。
“第一種,第二種我只和你這樣過。”
“和方雨墨也沒有?”
“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不愛方雨墨,當時我們兩家只是有婚約而已。不出意外,我會按部就班的娶她。但,僅此而已。”
“那顏語虧了,把你騙到手,卻什么都沒干,真是可惜了。要是她乖乖治療,腿好點了,也不至于如此……”
“晚晚——”
他啞著聲音,低沉呵斥。
他不喜歡遲非晚這些話。
“不用緊張,如果你們發生了什么,正好和我扯平了,搞得現在好像就我一個人對不起似的。”
遲非晚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說話陰陽怪氣,明知道不好,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止不住的埋怨,還有酸意。
那一個月的囚禁,度日如年,每日活在恐懼中。
她還想過,如果陸徵強來,自己該如何應對,那必然以死相抗。
可他卻和別人親吻擁抱。
并且,他懷疑這孩子是陸徵的,他竟然不信任自己。
不信任她在絕境,也做不出任何背叛他的事情。
心寒……
怨恨……
嫉妒……
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涌了上來,她眼睛竟然不知不覺紅了,倔強的看著他,鼻頭酸楚,有淚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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