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只是輸不起,萬一你背叛了我,那我就什么都沒有了。我拿我全部去賭,晚晚,只要你經受住考驗,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是嗎?只怕我熬不到考驗合格的那一天,就要身首異處了。”
遲非晚冷冷說道。
“不會的。”
他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
“你現在就值得我信任,晚晚,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了。”
他一字一頓。
遲非晚明白,她已經打消了陸徵的疑慮。
從她拿出芯片程序的時候。
從她捅了沈留白的時候。
從她被林明拋入大海,肩頭挨上一刀的時候。
不知道受了多少傷,才換來了他一句信任。
好在,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遲非晚腹部的傷疤再次裂開,再加上泡水的緣故,傷口惡化,當天晚上一直在發燒,痛得她死去活來。
甚至她已經到了說胡話的地步,可偏偏還有些意識。
她怕自己一張口就是沈留白的名字,死死忍著。
傷口二次縫合。
她高燒低燒反復了三天,終于好轉。
她看著鏡子里赤身的自己。
肩頭和腹部都有著丑陋的傷疤,尤其是肚子。
那樣平坦的小腹,膚若凝脂,潔白勝雪。
可現在多了一個猙獰的傷口!
這種疤痕難以消除,而且還會有增生,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化。
她眸光幽暗,快速穿上衣服,遮住了傷疤。
婚禮一切準備就緒,她不能再繼續病著了。
遲非晚明顯察覺到島上的戒備放松了起來,大家都在討論這個婚禮。
這里有很多外國人,大多數都是基督教徒,所以這里有一個小教堂,就在島中央。
婚禮就安排在這個地方。
“你身體還沒好,要不要再休養兩天?”
“不了,這天是吉日,宜出嫁,后面沒有哪天比這天更好了。我是比較傳統的,還是信這些民俗的。當然,如果你不急著娶我,那就再等等,我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了,一年兩年也可以。”
“不,就在明天!”
陸徵趕緊說道。
他俯身想要親吻她。
遲非晚輕輕錯開,他的唇瓣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陸徵微微攏眉,眼底有著一抹復雜的情緒。
遲非晚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明天,你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你的新娘,不是更好嗎?也不急于這一時了,不是嗎?”
“好,那我就等明天親吻我的新娘。”
他大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去了。
遲非晚看著天上的星空,許是在海上的緣故,星空璀璨。
她低頭祈禱,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艾瑞克聯合警察,把所有壞人一網打盡。
沈留白能夠成功脫險。
她也能讓陸徵付出生命的代價。
一切都會圓滿的落幕!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她徹夜未眠,第二天化妝的時候,特低遮了一下黑眼圈。
她的心跳得格外的快,生怕今天有什么突發情況。
她蓋上頭紗,化妝師攙扶著她出席。
出了門,她就看到了陸徵,他身穿西裝,坐在輪椅上,顯得格外精神。
他眸光璀璨的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怎么都看不夠一般。
“這一幕我夢里已經構建無數次了,沒想到竟然會美夢成真。只可惜我的腿廢了,如果我能站著迎娶你,那該多好。”
“現在也挺好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個,沒有變。”
“是啊,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變。還記得小時候我們經常玩過家家,你說你要嫁給我,你當媽媽我當爸爸,我們家里要養很多很多個孩子……”
“陸徵,我傷到了身體,可能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她輕聲說道。
醫生說她懷孕幾率很小,基本可以不用抱有希望了。
陸徵聽到這話,身子狠狠一僵。
“所以,我恨沈留白,他奪走的不僅是一個孩子的生命,還剝奪我為人母的權力。”
隔著頭紗,她看不清陸徵的神色,想必是坦然自若的。
他這種人,從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只在乎目的是否達成。
“我會給你報仇的機會的。”
兩人手牽著手,一起來到了教堂。
婚禮還是很用心的,兩邊的棕櫚樹上都掛著紅綢緞,看著特別喜慶。
里面坐滿了人,黑人坐在上賓,冷著臉沖她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笑容。
遲非晚看著發憷,快速的移開了目光。
神父說完了祝賀詞,就把話筒交給了新郎。
“今天我能和心愛之人終成眷屬,還要感謝一個人,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和晚晚在一起了。這個人大家都清楚,就是我們的敵人沈留白,是他把我們逼入絕境,困在這個海島上。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損失慘重。”
“我邀請他來觀禮了,大家想不想看他狼狽的樣子?”
“想!”
下面呼聲一片。
遲非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沈留白被押了上來,渾身是血,白襯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痕跡了,身上的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反反復復。
血肉外翻,白骨森然。
沒人同情可憐,反而歡呼雀躍。
所有人叫囂著,要殺了沈留白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
“我的妻子,遲非晚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大家一直懷疑她的用心,那今日我就給你們一個交代。這個人,我妻子來殺,也算是表決她的決心,以后就是我們一條船上的人。”
“大家說好不好?”
“好!”
下面高聲一片。
遲非晚錯愕的掀開頭紗,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徵。
陸徵從口袋里拿出一把槍,塞在了遲非晚的手中。
她就勢要丟掉,卻被陸徵用力握住。
“晚晚,這可是你表決態度唯一的辦法,否則我難以堵住悠悠眾口,你突然投奔我,大家都很懷疑。我們都是窮途末路的人,萬一被出賣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可她們不信,不要讓我難做,好不好?”
“陸徵,你是知道的,我殺不了人……”
“今天,就為我破例一次。他總歸是要死的,我相信他更想死在你的手里,你說呢?”
陸徵在笑。
可遲非晚只覺得他的笑容是那樣瘆人。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滲著鮮血。
他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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