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小葫蘆奇怪道，“這雷聲，似乎在認可你剛才的詩詞。”
恩？
哪吒愣住了，洪荒天道這么客氣？
那還修什么仙，直接以詩證道，做儒家圣人。
咳咳，他是道教的，算了，會被元始天尊追著打。
且不說外面的雷聲，水靈姑娘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看向哪吒的目光，就好像蒼蠅見到了血，啊不，就好像蜜蜂見到了蜂蜜。
嘴里喃喃念著這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水靈姑娘款款走來，走到哪吒面前，盈盈一拜，道：“是奴家膚淺了，以貌取人，以為公子生的好，必然是個草包，不過是個拿銀子到處砸人的蠢貨罷了。”
聽聽，聽聽。
這水靈必然是讀過書的。
看似罵人的話語都在明貶暗褒。
又夸獎了他儀表堂堂，又認可了他的實力，最后再恭維他原來是位才子。
難怪達官貴人都和瘋了似的想預約水靈姑娘的號了，實在是情商高。
哪吒笑道，虛扶一把道：“水靈姑娘見笑了，我不過讀過幾年書，略通文墨罷了。這句詩詞是看見姑娘，才有感而發。”
水靈姑娘愣住了。
“是因為我才做的詩嗎？”
哪吒點點頭：“正是。”
“那……”水靈咬唇欲言又止，終于忍不住道，“那這句詩可以送給奴家嗎？”
“樂意之至。”
水靈姑娘聽見肯定的回答，簡直整個人顧盼神飛。
旁邊的三位姑娘都快要氣死了。
她們這么辛苦，居然被人截胡了。
“喲，水靈妹妹，既然你得到了你要的詩詞，又瞧不上公子的幾個臭銀子，你可以回屋了，公子就不勞煩你了。”
媚兒率先出聲。
她可瞧不慣水靈這幅清高的模樣，其實銀子拿的比誰都多。偏偏就她會幾首酸詩詞，弄得名聲在外，達官貴人都以能和她春風一度而自豪。
讓她變成現在這幅誰也瞧不上的模樣，賺了你的銀子，還要唾棄一聲，俗人。
這次，水靈姑娘可是不干，立刻嗆聲道：“既然公子做詩送給我，就是與我有緣，我自然要公子秉燭夜談，至于你們……”
一一掃了她們幾眼，尤其在肚兜上輕蔑的掃視了一番，“如果公子愿意，那就留你們一起，彈奏起舞，給我們助助興。如果公子不愿意，那你們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
“外面那么多公子，肯定夠你們分的。”
“你！”
倩兒立刻站起來，指著水靈道，“不要仗著媽媽寵你，你就這么目中無人，好歹我們也是姐妹一場，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后到。”
煙兒也拉著哪吒的衣裳道：“公子，你說句話啊，公子，到底是留下水靈，還是留下我……們。”
看著不屑與她們為伍的水靈，和一臉憤懣的三位姑娘，哪吒問道：“小葫蘆，你說，這是你要來的，你花的珍珠，你做主。”
“如果讓我選擇，我都要。”
小葫蘆毫不猶豫。
“啊，這，我們想一起去了。”
哪吒微笑道：“你們都是好姐妹，沒必要為了我而鬧得不開心。這樣吧，你們今晚都留在這里陪我吧。”
煙兒立刻掃了水靈，眉開眼笑道：“還是公子高義，不像某些人，喜歡做那搶劫的勾當。”
倩兒立刻到了一杯茶遞給哪吒：“公子，我去準備些美酒，今晚不醉不歸。”
哪吒笑吟吟接過茶杯，略微飲了飲：“甚好。”
“甚好。”
小葫蘆也來了句。
水靈姑娘見哪吒這么說，也不好再拿話擠兌這幾個人，只好裝作沒聽見煙兒的話，而是笑著對哪吒道：“公子是哪里人？怎么之前從未見過，是第一次來朝歌嗎？”
“本公子是第一次來這里，家鄉離這里頗遠，說了水靈姑娘也未必知道，不如讓我保持神秘感。”
水靈姑娘捂嘴偷笑，眼波流轉：“公子姓什么，來朝歌是為了探親嗎？”
“她好像在變著法子問你的來歷。”
小葫蘆出言提醒。
“恩，問話很有技巧，很符合她的才女人設。”
“這青樓怕不是表面這么簡單，這幾個女人在我面前做的這出大龍鳳，也不知道在多少客人面前試驗過了。”
“這幾個女人厲害是厲害，這出戲完全看不出痕跡，只可惜遇見了你這個小滑頭，年紀輕輕，也不知道怎么這么多心眼，我甚至都懷疑，你前身是不是一個活了萬萬年的老怪物。”
哪吒還待說什么，突然周圍景色一變，旁邊的幾位姑娘都癱軟在榻上，完全人事不知。
一片金光中，一位美貌小姑娘出現在哪吒面前，圓臉，扎著兩個發髻，一聲的白色衣裳，她看向哪吒道：“女媧娘娘有請，請跟我來。”
哪吒沒反應過來，呆呆的。
“糟了。等會你別呼喚我，自求多福。”
小葫蘆說完這句話，立刻動也不動，切斷神識，仿佛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飾物。
小姑娘轉身正準備離開，發現哪吒還呆呆坐在榻上，皺眉道：“怎么還不跟上。”
哪吒趕緊站起來，跟在小姑娘身后，剛剛進入金光中，金光就消失不見，幾位姑娘漸漸轉醒，望著空無一人的屋子，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最后，水靈姑娘揉了揉眉心道：“你們在這里候著，我去找媽媽。”
剛才的劍拔弩張不見了，此刻的水靈就像一位知心大姐姐。
妲己此刻還在湖中的船上，對著月亮吸取日月精華。
只是剛才那一陣雷聲，明顯不對，莫非有妖精在朝歌渡劫？
明日定要問問清楚。
哪吒跟隨著小姑娘來到一個人間仙境。
煙霧繚繞，赤亮霞霞，仿若白天一般。
無數個宮殿藏在這片白霧中，似遠似近。
一片祥和與寧靜。
到了最里面一座精致的宮殿外，小姑娘停住腳步，輕聲道：“女媧娘娘，人已帶到。”
“進來吧。”
里面傳來一個異常好聽的聲音，仿若世間最空靈的聲音，哪吒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用什么可以形容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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