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感覺挺有意思。
不過現在看來,哪里是有意思,分明就是有著別的想法和念頭。
他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能夠達到一種境界。
從某種程度上面來說,他還是有別的想法的。
只有這些事情的堆積,眼下他才能夠真正的去將一些事情給轉移。
不然心中的苦悶太多,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真要說起來的話,這些事情不過是一些家長里短。
但想要做到就很是困難了。
楊戩自己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些事情說不上來,但就是讓他感覺怪怪的。
誰也說不好,這是發生了什么,就像是誰也說不好,這些事情未來會怎么樣一樣。
楊戩就像是自己的一根草,只能依靠著自己了。
但現在,白澤就站在楊戩面前。
白澤感覺楊戩這個人很奇怪,像是發生了一些怪異的定論,又像是發生了一些別的什么事情。
如果這些事情真的存在,那么這未來沒準也能夠做些什么了。
不過,這也都是楊戩的猜測罷了。
真正的事情還得看楊戩自己才行。
這些事情,對于楊戩來說,有些詭異了。
他自己也想不到的。
但是又不想要這樣做。
只能這樣下去,這樣才能夠將這些事情,全部給斬斷。
他現在看來,是不是還能夠做些什么,只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他還是能夠依靠著自己的。
原本想要達到一種境界,現在看上去只能達到一半。
說起來,楊戩自己也有想要做圣人的念頭。
但他一想起,就連東皇太一,帝俊這些人,都無法成為圣人,自己也未必能夠成為圣人。
想到這里,這圣人的念頭,也就被他給落下去了。
畢竟當不當圣人無所謂。
他現在想要做的是別的。
那就是先將自己的母親給救下來。
只有這樣,才能夠做到點什么東西。
畢竟有些事情,真要說起來的話,還真的未必就是了。
而此時,聞仲正要下山趕路。
天光熹微,清風吹拂,湖面上飄著一葉小舟。
“喝碗酒吧。”
四周靜寂,撐船人拔高的聲音迅速砸進晚秋的冷水里。
坐在船篷里的青年人面上發僵,聞言沒有動作,只顧盯著冒著熱氣的火爐。
撐船人是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兩只胳膊瘦而有力,劃槳聲像是打著節拍。
“還有二里路就要出這片山谷了。”
撐船人再一次側頭,同乘船的年輕人攀談。
聞仲依舊沉默。
撐船人也不惱:“出谷的人,不是謀事便是尋人,想必公子是去謀事的吧?”
“現在外面可不太平,公子可要小心了。”
臨邑是江湖人聚集之處。
聞仲下了船,入目便是林立的食肆客棧。
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他才在一處偏僻小巷里找到一家還算干凈的便宜店面,要了碗素面。
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聞仲實在不想再走,好在這面倒是便宜。
聞仲思索要去哪里做工,自小練武讓他有了強健的體魄,做點苦力活應該不會太難。
可一直到夕陽落下,始終沒有一家店鋪愿意用他,他只得先尋一間廢棄的茅舍過夜。
不知怎的,半夢半醒之際,聞仲聽到外面有細微腳步聲,但是細聽,只聽到風吹樹葉聲。
外面的風吹草動讓他戒備了一個晚上。
他并沒有睡好,卻還是早起上了街。
街上的人肉眼可見多了一些,聞仲在路邊買了兩個饅頭吃著。
今日運氣頗好。
隔壁桌幾個短工打扮的男人此時已經吃過了飯,他聽到這幾人說要去給越和樓送酒。
他聽說過,越和樓是臨邑最大的酒樓,生意也十分好。
他三兩口吃完饅頭,便去那酒樓問是否還缺人。
掌柜看他儀表不凡,便留他在門口迎客,晚上他便住在酒樓的客房里。
就這樣安頓下來。
他干了三個月,酒樓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一切順遂,他睡得卻越來越不踏實,甚至于常常失眠。
年關將近,掌柜把他叫到屋里,說要給他放假,被他拒絕了。
林和從門口尋了進來,問他:“你不想家嗎?”
林和是掌柜的女兒,為人不拘小節,跟他學過些強身健體的招式。
聞仲聞聲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聞某無家。”
“啊,”林和脫口而出,“那你就把這里當成你的家。”
掌柜見狀,無奈地看了看女兒,對聞仲說:“你先下去吧。”
聞仲裝著砰砰直跳的心回到客房。
他說謊了,他是有家的,只是他這一程便是為了離開那個家。
那個沒有母親的家,離開那個只想利用他、要他護住哥哥的父親。
他不明白為什么父親不愛自己的母親,母親賢良淑德,還是大家閨秀。
父親卻只愛那個和他玩樂的女人。在母親死后,他還把那個女人娶過來,把他外面那個兒子接回來。
要不是自己有練武天賦,又被算命先生預言是下一任的谷主的話,早就不知道自己會怎樣自生自滅。
說是谷主,不過是個燙手山芋,時刻要提防被人尋仇。
而哥哥,被父親和那個女人寵壞了,哪需要跟他一樣刻苦練武。
只要伸伸手,佳肴便送到嘴邊,只要撒撒嬌,還有什么要不來的。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幾個月過得這樣平靜,可他依舊提心吊膽。
窗戶沒關,幾陣冷風襲來,他想著想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路途坎坷。
他于顛簸中醒來,睜眼是黑色的船篷和昏黃的燈火。
他看到三個月前的撐船人。
撐船人坐在火爐邊,爐子依舊冒著熱氣。
“公子醒了。”
“我怎么在這?”聞仲發問。
“大概是喝了摻了迷藥的酒,”撐船人笑著站起身來。
“還有二里路就到對岸了,岸上人等著呢,公子醒了就該上路了。”
聞仲急急起身,掀開船簾。
河岸上是連成一片的火光。
臨邑怎么少得了父親的人,他怎么會不知道呢?
這一刻,聞仲感覺,自己終究是逃脫不掉,也出不去了。
永遠控制在父親手中。
不過他當然不甘心這樣。
于是心中便起了其他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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