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真的是妖啊!”
“狐妖啊!”
“老丞相說的沒錯!”
“不對啊!妲己不是蘇護蘇候之女嘛,怎么是狐妖?”
…………
隨著妲己顯露本體。
一時間。
文武百官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全部都炸鍋了。
而在這個時候。
妲己又恢復了人身。
“愛妃,你先下去吧。”
曹子受吩咐了這么一句。
“請大王除妖!”
比干在這個時候跟打了雞血似的。
隨著這老家伙當標桿。
其他文武百官在這個時候,也紛紛附和。
“皇叔,有什么話,起來再說。”
曹子受還是這句。
“為江山社稷計,請大王除妖。如若大王不采納老臣的意見,老臣便跪死在這。”
跟所有的忠義賢良一樣,比干又玩起了這個套路。
也不知道后世清官那一套是不是跟他學的。
“皇叔,你說讓孤除妖,妖在哪呢?“
曹子受淡淡的問道。
在這一刻。
原本跪拜在地上,腦袋著地的文武百官,也齊刷刷的抬起頭,一個個看向曹子受,那表情很是滑稽,仿佛在問:大王,你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就是她!”
比干指向被他們攔下,并未離開的妲己,用著斬釘截鐵的口吻說道:“妖妃禍亂后宮,此妖不除,國無寧日。”
“皇叔說愛妃是妖,如何證明?”
曹子受又問。
比干眨了眨眼:“大王,剛剛那妖妃已經顯露本體,乃是一只九尾白狐,老臣看的真真切切。事實擺在眼前,這還要證明嗎?”
“大王,臣看到了。”
“大王,臣也看到了!”
…………
這個時候。
在商榮、箕子的帶領下,文武百官紛紛附和著比干,送來了助攻。
與此同時。
坐在王座之上的曹子受,也已經起身了,甩了一下長袖,淡淡問道:“皇叔,你可知罪?“
“老臣一片丹心向我大商,不知罪從何來。”
比干這個犟驢強硬的回答著。
“大庭廣眾之下,慫恿文武百官逼宮,此乃一大罪也。”
“身為朝廷重臣,不思忠君報國,反而蠱惑孤濫用殺伐,此二罪。”
“當然了,孤念你年老體邁,又是為江山社稷著想,孤可以不跟你一般計較。可是,皇叔,你也不能由著性子胡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就在曹子受話剛說到這的時候。
搶過話題的比干,強硬的說道:“老臣為江山社稷計,不愿眼睜睜的看著我大商江山,祖宗基業,敗與妖邪之手。”
“好一個為江山社稷計。皇叔,別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了,你眼下的行為是為江山社稷計嗎?是為了祖宗基業嗎?你這是大逆不道、數禮忘文,忘祖背宗啊!”
瞬間。
曹子受給比干扣過去一個大帽子。
而原本腦袋著地,叩頭跪拜的比干,在這一刻抬起頭,有點懵逼了。
數禮忘文、忘祖背宗。
隨著這幾個字眼一出。
比干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一拱手:“老臣不服,老臣不認!”
“想必諸位愛卿,也是這么想的吧。”
曹子受淡淡道了這么一句。
隨后。
他的目光落在了妲己身上,然后將妲己取代蘇護之女進宮伺王伴駕的過程說了一遍,這也解開不少人心頭的疑惑。
感情,不是蘇護之女是妖,而是蘇護之女意外墜河,肉身被他們眼中所看到的妖搶了去啊。
“沒錯,愛妃的真身乃是一只九尾白狐,可這也不能證明,她是你們口中的妖邪啊。”
“先賢曰,禍亂人間者,妖;殘害蒼生者,邪!”
“孤問你們,愛妃他是禍亂人間了,還是殘害蒼生了?你們口口聲聲說她禍亂后宮,危害蒼生,那你們說,她究竟是如何禍亂后宮,危害蒼生的?殘害忠良?請問,殘害的是哪位忠良?”
“自從愛妃進宮,恪守婦道,待字深宮,盡職盡責,為孤開枝散葉。可有一天干預朝政,可有一人因她慘死?”
“沒有吧!”
說話的功夫。
曹子受已經來到比干身邊,反問一句:“皇叔,你說呢!”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妖邪就是妖邪,早晚露出猙獰的面容!”
比干一拱手,正義凜然的說道。
“妖邪?”曹子受眉頭一皺,“皇叔啊,你說的這個字眼,孤不喜歡,想必禹皇老祖與涂山氏老祖母,也不喜歡。“
隨著曹子受這話一出。
比干心中咯噔一下,瞬間惴惴不安。
他總覺得曹子受這話不太對勁,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對勁的,他又說不上來。
同時,他也疑惑,曹子受怎么將禹皇老祖跟涂山氏老祖母給搬出來了。
實際上。
不光是比干疑惑,就連箕子、商榮等大臣也是疑惑。
曹子受口中的禹皇老祖乃是大商皇族之祖大禹。
禹皇治水除妖,三過家門而不入為人津津樂道,故事流傳至今,在大商上下,那位禹皇與其妻子涂山氏,威望極重。
“想當年,禹皇老祖因為治水路徑涂山,見一九尾白狐化作妙衣女子,心生傾慕,與之結為夫妻,這便是后來的涂山氏老祖母。”
“皇叔常常教導孤要向先賢看齊。這個典故,皇叔應該比孤熟悉才對。”
隨著曹子受這話一出。
跪在那的比干,眼睛睜的大大的,嘴巴也睜的大大的,整個人驚得是魂不守舍,顫顫巍巍不說,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實際上。
不光比干如此。
就是箕子、商榮等,也是如此。
“當年,洪水滔滔,肆虐九州,一時間九州大地生靈涂炭。洪水肆虐,更有妖邪臨世,霍亂人間。禹皇老祖為天下黎民計,治水除妖,三過家門而不入,傳為千古美談。而涂山氏老祖母坐鎮后方,無怨無悔,默默奉獻,在治水關鍵,更是不惜犧牲生命,輔助禹皇老祖,此間佳話,怕是三歲的娃娃都知道吧。”
“皇叔說孤的愛妃是妖邪,那孤要問問皇叔,涂山氏老祖母是什么?”
曹子受一句反問,問的比干是啞口無言。
臉色蒼白的比干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下文。
“你們說孤被妖邪蒙蔽,那禹皇老祖又算什么?”
說到這,曹子受一甩袖子。
跪拜在那的文武百官,齊刷刷大氣不敢喘一下。
之前。
他們聽到比干說,后宮有妖,而在之后又看到妲己現出原形,一時間先入為主,哪還記得其他。
現在,隨著曹子受將禹皇老祖跟涂山氏老祖母搬出。
這一個個直接傻眼了。
“皇叔讓孤殺了愛妃,就因為愛妃她是一只九尾白狐?如若這是一種罪過,那孤與皇叔,是不是也是同罪?皇叔,你我叔侄的身體里,是不是也流淌著狐族之血?”
“孤說你數禮忘文、忘祖背宗,可有半句夸張?”
此刻,曹子受又來到比干面前。
“大王,老臣……老臣知錯了!請大王降罪!”
在這一刻,跪拜在地上的比干,幾乎上半身都貼在地上了,整個人一下子蒼老許多。
對于這種硬骨頭來講。
他不怕你殺了他。
也不怕你用酷刑折磨他。
他最怕的就是眼下這種情況。
明明,他認為很對的事情,突然間變成了一件錯事,而且大錯特錯。這種打擊,對于比干這種人來講,不夸張的說,簡直就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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