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館。
如今。
太乙真人已經回到這里。
與剛下昆侖山時的信心爆棚不同,此刻,太乙真人腦子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活了那么多歲月。
他哪里猜不到曹子受讓他監斬哪吒的用意。
“昏君實在是欺人太甚。”
“可惡!”
“實在可惡!”
“貧道現在應該怎么辦?”
太乙真人距離方寸大亂也只有一線之隔。
他想過,實在不行,靠武力,將徒弟跟師弟姜子牙的尸體搶走,從此遠離大商這片是非之地。
可是。
這樣不行啊。
闡教仙人本就落得截教仙人一籌。
如今。
大商推倒了供奉闡教仙人的廟宇,斷了闡教仙人的香火。
他太乙真人這次下山,首要任務就是為了緩和闡教與大商之間的關系。
如果意氣用事,救走徒弟,帶走師弟的尸體,是爽了。
可以后呢。
闡教要不要在大商傳播信仰了。
更何況。
大商人才濟濟,化外之仙眾多。
太乙真人雖然自傲的很,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人皇座下比他實力強大的不在少數。
可是,讓他監斬哪吒,他真的做不到啊。
雖然修行到太乙真人這個境界,不會有三災六病,但是這會他卻感覺呼吸困難,胸口壓得難受。
走出使館。
太乙真人本想換一下環境,緩和緩和自己的心情。
只不過。
剛開門。
他就被人堵住了。
兩只手伸出,斷了太乙真人的去路。
卻見得孔宣與張桂芳一左一右跟兩個門神似的。
“二位將軍,這是作甚?”
太乙真人大為不滿:“貧道乃是闡教使者,并非作奸犯科的賊人,二位難道要將貧道囚禁于此不成?”
“道長誤會了。”
“我等奉丞相之命,保護道長的安全。還望道長莫要多想。”
孔宣來了這么兩句。
“現如今,貴教之人,聲名狼藉,大商上下義憤填膺。不是我等限制道長自由,實在是民情激憤,要是有人見到道長,知道道長乃是闡教仙人,只怕會給道長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望道長多多體諒!”
張桂芳補充了幾句。
“你們…………”
眼睛瞪得大大的太乙真人,欲言又止。
固然滿心不悅。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沒辦法。
太乙真人一甩袖子,發泄心中的不滿,轉身也只能灰溜溜回到房中。
形勢這一塊,太乙真人看清楚了。
眼下。
別說救徒弟,搶師弟的尸體了。
他自己都有點自身難保了。
………………
朝歌。
李府。
“夫人,老爺回來了。”
時值中午。
李府管家火急火燎的跑來給殷十娘送信。
一聽這話。
殷十娘亢奮了,激動了。
要問有多激動。
反正,比她三入皇宮,晚上嘿嘿哈嘿還激動。
“妾身見過夫君。”
迎出門。
見到李靖以后。
殷十娘先是欠了欠身子,施禮著。
隨后。
她在李靖身后張望著身后。
在這一刻。
她臉上的喜悅也隨之消散,被哀容與著急所取代。
“夫君,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呢,哪吒呢?”
殷十娘著急的問道。
李靖沒有出聲,只是唉的一聲嘆息,繞過殷十娘步入了堂屋之中。
見此情形。
殷十娘快步跟上。
剛開始聽到李靖回來以后,殷十娘還慶幸來著,李家總算撥開云霧見青天,大王也是說到做到,她這幾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可結果。
回來的就只有李靖一人。
“夫君,怎么了?我問你話呢,咱兒子哪吒呢?”
來到李靖身邊,端著手的殷十娘急的五內俱焚:“你別光嘆息,你倒是說話啊。”
“慈母多敗兒!”
李靖掃了殷十娘一眼,丟下這么一句,隨后長嘆著:“想我李家世代忠良,沒想到你卻生了這么一個妖孽,我李家的聲譽全因為這逆子,丟盡了!”
“這事怪我嘍。”
殷十娘本來想說,生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自己也生不出來啊。
只不過。
這話剛到嘴邊,又被殷十娘咽了回去:“哪吒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
顯然。
相對于跟李靖吵架。
殷十娘更為關心自己兒子的安危。
“明日午時,開刀問斬。”
李靖吐出這么八個字。
一聽這話,殷十娘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當場昏過去。
“你就不能想個辦法救救哪吒?”
“他畢竟是你的親生骨頭啊。”
殷十娘推攘著李靖,哭哭啼啼。
也不知道女人為啥總會將親生骨肉掛在嘴邊,搞得話里有話,好像以前有多少個頭似的。
“救?怎么救?”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逆子殺害十幾條性命,別說朝廷要殺他,我李靖也容不了他。”
這一時期,李靖還是比較剛正的。
沒拜入燃燈道人門下,沒投靠大周,李靖還沒變質,可是后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為人就不行了。
“你……你…………”
站起身來的殷十娘,手一指李靖,最后胳膊一甩,直接向著屋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我可跟你說,你別再瞎胡鬧了。”
“我李家已經顏面掃地了,你就安穩一些吧。”
李靖沖著殷十娘來了這么幾句。
只不過。
也不知道殷十娘是沒聽到李靖這話,還是聽到了沒當回事,自顧自的走遠了。
…………
皇宮。
“臣婦見過大王。”
這會。
殷十娘又來找曹子受了。
“夫人快快請起。”
曹子受上前扶住殷十娘。
“還請大王饒我兒哪吒一命,如果大王不答應,臣婦便跪死在這里。”
殷十娘這般說道。
“夫人,這個……這個有點難辦啊。”
曹子受長嘆一聲,隨后繼續說道:“不是孤不愿放過令郎一命,實在是令郎草菅人命,國法難容。更何況,將令郎以證典型,并非是孤的意思。孤今天去過鎮妖司,見過令夫,你夫君李將軍一再勸孤莫要徇私枉法,孤不能不顧及他的意見。而且,你知道嘛,令郎的師尊太乙真人也來到朝歌了,此次監斬官便是太乙真人,他也勸孤秉公執法。”
半真半假說到最后,曹子受一身長嘆:“孤也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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