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元始天尊一連說了三個好，明顯就是在等申公豹這句。
幸好，曹子受沒在，也沒聽到元始天尊這話。
不然。
曹子受肯定會說：老陰比，你這是在開車嗎？還是沖著你徒弟開車，想干啥？能顧忌一下形象嗎？
元始天尊要讓申公豹做的事情很簡單。
不過是讓申公豹利用截教門人身份，潛入大商，投靠人皇麾下，然后制造事端，從內部激起矛盾，從而達到闡教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事說起來簡單，真要做起來，那可就難了。
畢竟。
按照元始天尊的說法，今后申公豹將是單兵作戰，沒有后援，凡事都要靠他自己。
實際上。
元始天尊這就說了屁話了。
他讓申公豹潛入截教做臥底，人家申公豹也是單兵作戰，沒依靠誰。
為啥元始天尊老陰比選中申公豹。
主要原因在于，闡教無人可用。
沒有人比申公豹更有優勢。
誰讓現在闡教這倆字在大商都臭大街了。
別說元始天尊不想安排自己人投靠大商，就算他想，像黃龍、太乙等，打算投靠人皇麾下，人家那邊也得肯收才行。
而申公豹就有優勢了。
雖然申公豹是闡教這邊投靠到截教的人，但是眼下畢竟是截教門人，相對于闡教，截教在大商的名聲就要好多了，更何況，還有不少截教的仙人在大商入朝為官。
論到畫大餅，元始天尊跟女媧娘娘可謂不分伯仲。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都是些心術不正的人。
如果心地純善，那么元始天尊、接引天尊、準提天尊等一幫老陰比也玩不到一塊去了。
這也是為啥，同為圣人，通天教主會被孤立的原因。
當渾濁成為一種常態，清白便是一種罪過了。
“想我元始天尊，英明一世，自認為洪荒無雙，怎奈教出來的徒弟卻一言難盡。人人皆知我闡教十二金仙威名遠播，可世人又怎知，其中不乏濫竽充數者。黃龍、靈寶，不得為師之心啊。”
說到這。
元始天尊看向申公豹，話鋒一轉：“公豹，你入我山門，為師也沒福澤與你，想當年為師評十二金仙，將你排除在外，更沒賜你無上法寶，也沒教你絕世神通，你不會因此記恨為師吧！”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尊待徒兒恩重如山，徒兒怎會記恨師尊。當年，如果不是師尊將徒兒收入山門，徒兒現在還是洪荒一散妖，上不得臺面呢。”
申公豹恭恭敬敬的說道。
就因為元始天尊給了他一個身份，算是仙道一個合法身份吧，這便讓申公豹對其感恩戴德。論到一身本領，這還是申公豹后來投靠截教，跟隨通天教主學的呢。
“你能不忘初心，這一點很好。你放心，你為闡教做的貢獻，為師都看在眼里呢。將來，新闡教十二金仙之中定有你一席之位。為師甚至考慮，待到我闡教問鼎洪荒，蓋世玄黃之后，選你為我闡教的副教主。”
反正畫餅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元始天尊一套一套的，那真是出口成章，半點力氣也不費。
“師尊，這怎么使得？”
此刻。
申公豹受寵若驚了。
“你是我闡教第一功臣，為師挺你，如何使不得！”
元始天尊拍了拍申公豹的肩膀，再次給申公豹戴高帽子了：“你畢竟是為師最看重的徒弟啊。“
也不知道后來那個封神結束被堵海眼的申公豹，回憶起這一幕，會作何感想，會不會罵元始天尊這老不死的不講武德，說話不算數，坑爹之類的。
…………
大商。
皇宮。
“站住！”
“是囡囡啊，有事嗎？”
“哥，你又要偷偷溜出去是嗎？你忘了父王怎么說的？外面壞人多。你信不信我告訴父王去！”
“囡囡，你不想吃好吃的了？哥是出去玩嗎？哥是給你找好吃的去了！”
“是嗎？”
“當然了。”
“哥，你變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
“所以說，愛會消失對嗎？”
“………………”
如果黃龍真人在這里，一定能夠認出那個頭稍高一點的男娃是誰。
就是因為這孩子。
他黃龍真人將這輩子的罪，都受過來了。
自從跟殷昊認識以后。
那段時間，可以說是他黃龍真人龍生生涯之中最黑暗的時刻。
不是被扁，就是在被扁的路上。
因為蟠桃園風波，要不是元始天尊出面，他黃龍真人只怕都要噶了。
說殷昊變了的小丫頭不是別人，正是曹子受的子嗣之一——殷囡囡。
在殷囡囡的軟磨硬泡之下。
殷昊這才同意，帶她一起出去。
兩人離開皇宮，目的地便是黃龍真人所在的二仙山，麻姑洞。
因為修為已達大羅。
對于殷昊跟殷囡囡來講，這點路程算不了什么。
相對于黃龍真人這種靠丹藥催成的大羅來講，殷昊跟殷囡囡是幸運的。
雖然他們也是服用九轉金丹成就的大羅金仙之境，但是畢竟出身皇家，有人族氣運護佑，不用建造廟宇，便可獲得香火功德，相對修為就不是虛的，再加上獲得曹子受傳授上乘心法，可以說這倆小鬼頭年紀不大，實力卻是實打實的。
仙境盛景，云霧飄飄，花瓣鋪路，如夢似幻。
在世人的概念之中，通常仙山應該是這般盛景。
可是二仙山并不是這樣。
光禿禿的，毫無生機可言，與仙山二字根本不沾邊。
說是窮山惡水之地，也不為過。
其實，這也很正常。
只有這種地方才能配得上四無道人的檔次嘛，換做福地洞天，他黃龍真人自己也守不住。
“就是這里了。”
落地。
帶著囡囡來到麻姑洞前的殷昊，手一指堪比苦窯的黃龍真人的洞府，說道。
人在家中，席地而坐，入定神游的黃龍真人也在這一刻驚醒過來。
為啥這位闡教金仙席地而坐呢。
通常仙人打坐，再不濟，也有個蒲團啥的吧。
主要原因在于，上次，他那蒲團被殷昊打劫了。
這讓黃龍真人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現在這位闡教仙人，絕對對得起四無真人的名號，真正做到一窮二白，家徒四壁了。天底下，就沒有哪個仙人的洞府這么寒酸的。
洞府內啥都沒有，連蒲團都沒有。
曾幾何時，黃龍真人還有一頭仙鶴做坐騎。
雖然那只是一頭普通的仙鶴，甚至品種還不是很好，但是至少乘鶴而來，乘鶴而去，稍稍能提升一點他的逼格。
如今，這也沒了。
那天，他那頭跟隨他多年的仙鶴，被殷昊在他洞府外給自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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