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愣著干什么？”
“沒見到客人來了？不知道招呼我們啊！”
面對著處于懵逼狀態的老鴇，雙手環抱在胸前的殷林，嘟囔著嘴，來了這么兩句。
至此。
麗春院的老鴇，這才反應過來。
作為風月之所的老板。
對于那上了年紀的婦人來講，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什么樣的人沒接到過；可是今天，她還是開了眼界了。
按說，開門做生意，來了客人肯定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今天這兩位客人，一對組合，有點奇葩。
小的小的一丁點，只怕還沒斷娘奶。
老的老的胡子頭發都白了，怕是兩腳一蹬都蓋了棺材板。
這不是說，麗春院沒有接待過上了年紀的人，關鍵是一老一少一對組合形成的反差，那種給人以視覺上的沖擊力，換做誰面對這種情況，也無法保持淡定。
從愕然之中驚醒過來。
老鴇反應倒也快：“春春、夏夏、秋秋、冬冬，來客人了，快來接客啊！”
喊了這么一嗓子之后。
老鴇親自帶著殷林跟鎮元子去了二樓，一邊引路，老鴇還一邊滔滔不絕個沒完，主要是說兩位老板有眼光，她們麗春院是朝歌最好的場子了，還說什么兩位老板眼生，第一次來等等云云之類的話，總而言之，既是拉回頭客，也是在套殷林跟鎮元子的底。
做這種生意，面對的客人消費都是沒個底。
老鴇也想考察一下殷林跟鎮元子的實力，想要多搞兩個錢。
而在去二樓的過程中。
鎮元子忍不住了，神念傳音：“小鬼，不是說出來吃飯嗎？”
殷林：“對啊，吃飯！”
鎮元子：“吃飯來這種地方？”
殷林：“這種地方怎么了？這種地方不能吃飯嗎？”
面對著殷林的反問。
鎮元子一時間無語了，也被問住了。
是啊。
這種地方不能來吃飯嗎？
當然太能了。
雖然消費高一點，但是不管怎么說，在多了一些精彩的服務上，這種地方跟飯館也沒有啥區別，想喝酒有酒，想吃肉人家也有好的廚子，甚至還自帶客棧功能。
天字號包間。
在老鴇的帶領下。
殷林跟鎮元子已經來到這里。
“二位老板，你們看看這里怎么樣？”
“姑娘跟飯菜隨后就來。”
待到老鴇離開以后。
鎮元子盯著殷林。
“老爺爺，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姑娘。是不是等得著急了，不安的心騷動難耐了？”
“莫不是你擔心姑娘的質量？”
“放心好了，西戎出美女，全是那種火辣身材，異域風情，沒聽我一進門就點了戎女嘛，保證你會滿意的。”
殷林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小鬼，小小年紀不學好，你…………“
沒等鎮元子你出個下文。
殷林就已經有后話在等著他了：“我怎么不學好了！我這叫求進步，愛學習好不好。都說教育從娃娃抓起，我這還算年紀大了。老爺爺，你不會是第一次來這里吧！“
見鎮元子沒有出聲。
殷林表現出一副見到新大陸的表情：“單身狗？單身狗外加童蛋子？不會吧，你一把年紀，總不會還沒碰過女人吧！光棍的棍啊！“
鎮元子捋著胡子：“貧道乃化外高人…………”
沒等鎮元子將逼裝出來。
殷林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不會不是個男人吧！”
“你這小鬼，胡說八道什么呢？”
一瞬間。
鎮元子差點炸了毛。
修行之人，講究的是清心寡欲不假，可是這不代表真的可以做到對任何事無動于衷，真這樣的話，那跟棒槌有啥區別。
“身體不正常？”
“有缺陷？”
“總不能說是不行吧！”
湊到鎮元子身邊的殷林，就這么眨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鎮元子。
“我好的很。”
鎮元子不想再跟殷林在這些問題上扯淡，因此他掌握主動，轉移著話題：“不說我了，說你吧，聽你的意思，你常來？“
“第一次。”
殷林倒是也沒有啥隱瞞的。
“你笑什么？”
殷昊又問。
“既然你也是第一次來，憑啥嘲笑我！”
鎮元子憋出這么一句。
“我還小！”
殷昊給出了理由。
鎮元子再次沉默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
四個穿著清涼的姑娘，已經邁著妖嬈的步子，款款而來。
“大爺！”
這一聲大爺叫的，都能讓人骨頭都酥了。
卻見得四個姑娘來到鎮元子身邊，秀臂舞動，扭腰擺臀，賣弄身姿，那叫一個爭相斗艷。
鎮元子是見多識廣沒錯，可哪里經過這種場面。
瞬間。
這位地仙之祖的臉色，便黑了。
“滾！”
一個滾字從鎮元子的口中蹦出。
那四個姑娘被嚇了一跳。
而上菜的龜公，正好剛一只腳邁進門檻。
見此情形。
那龜公先是一愣，隨后上前打著圓場：“大爺，怎么了？可是春春、夏夏、秋秋、冬冬她們照顧的不到位？”
說完。
那龜公裝模作樣的呵斥了四個姑娘幾句，隨后將飯菜放在桌子上，陪笑著：“大爺，別跟她們一般計較。如若您要是覺得不滿意，我跟媽媽說一句，讓她幫您換人！”
“不用了！”
鎮元子冷冷的道了這么一句，隨后手一翻，手里多出一錠金子。
“圖個清凈，我明白，明白。”
接過金子的龜公，在金子上咬了一口，確定是真的以后，這家伙立刻喜笑顏開，點頭哈腰。
因為平日里跟人打交道，所以那龜公還是有一點眼力勁的。
說完這么一句之后。
他招呼著姑娘們便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
他還沒忘帶上房門。
“你怎么把人攆走了！”
“你不要，我要啊。”
殷林埋怨著。
鎮元子：“………………”
“難道，你真的不行了？“
“也難怪，上了年紀了，不行，也是正常的。“
說完這話，殷林搖了搖頭，感慨一句：“真可憐啊，一把年紀…………“
“你有完沒完了？”
黑著臉的鎮元子鼻音很重。
“得，我不說了，不說了行吧！吃飯，吃飯！”
沒有繼續跟鎮元子較真的殷林，就這么摸過一個雞腿，啃了起來。
見鎮元子不為所動。
啃著雞腿的殷林問道：“你怎么不吃啊！”
“不餓！”
鎮元子吐出這么兩個字。
仙家神人，修煉到人仙便可辟谷，更別說他鎮元子乃是一尊老牌準圣。
“是不餓，還是傷心？”
殷林問著。
“我傷什么心？”
鎮元子有點懵。
“作為男人，不行了唄。為此傷心。”
殷林也沒藏著掖著，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行行行，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嘛。不行就是不行，不行還不讓人說，真是的。”
殷林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便是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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