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金清平看著劉偉名驚呆的摸樣,拉了一把。

    “哦。”劉偉名回過神來結果金清平手中的提包跟著金清平進了檢票大廳,經過一系列的安檢,金清平和劉偉名終于坐上了位置上,而劉偉名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呆呆地想著那個警備牌。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一路上都是這樣。”金清平笑著拍了一下劉偉名的腦袋道。

    “沒…沒什么。”劉偉名現在看金清平的眼光都不同了,開玩笑,認識這樣的人那這個省長不是穩當了。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我見你小子看見那個車之后就開始發呆了,怎么啦?那車有什么奇怪的嗎?”金清平笑著問道,顯然,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車不奇怪,可是那個車牌和上面擋風玻璃下面掛著牌子很奇怪。”劉偉名憨憨地笑了一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確實,一般那些人物坐的車確實從外觀上看起來不是很牛逼。

    “哦?掛著什么牌子?”金清平顯然是不知道,皺了下眉頭問劉偉名。

    “黃色的警備牌。”劉偉名如實的說著。

    “哦?嘿嘿,這我倒沒注意,我還以為就一般的車呢,難怪對我說道機場經常堵車他派輛車送我要快些啊,原來上面掛了這個啊,哈哈。”金清平聽后臉色一變,隨即自嘲似的笑了笑后道。

    “開玩笑,這車開出來就算是橫著開交警也不敢攔啊,肯定快些啊。”劉偉名在心里嘀咕。

    金清平看著劉偉名充滿疑問的眼睛后,慢慢地說著:“你啊,還是對有些事情太好奇,你要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有好處,但是有些事情沒好處。今天我去見的是我父親當年參加戰爭的一個戰友,我父親在打戰的途中去世了,很多年以后我在我父親的一些遺物中發現了一些照片和一寫日記,當中多次提到過一個人的名字,看起來兩人關系很好。而這個人的名字和中央的某位領導的名字一樣,雖然當時有過想法,但是卻不敢去明確是不是。后來這位領導退休了。今天這事關鍵時候了,我就想著去試一試,結果,呵呵,還真是。偉名啊,我年輕的時候和大多數的人一樣,只注重實干,認為拉關系拍馬屁都是歪風邪氣,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在上面沒有關系沒有后天是寸步難行,要不是我在江南省發展了這么多年,根深蒂固我早就被人給下了課了。這次人大對于我來說是個關鍵時機,五十來歲對于副部級干部來說是個尷尬的年紀,不能上就只有下了,所以這次我便只有拼一拼了。這些話我只對你說,是想你多學點東西,不過你要記住,當官的人,就算是對自己的家人,也得只說三分真話,打太極拳才是當官的說話方式,而且對于一些沒有十拿九穩的事情千萬不要下定論,知道嗎?”金清平突然凝重地劉偉名道。

    金清平當真是把劉偉名當成了自己的接班人,隨時都不忘把一些心得告訴劉偉名,劉偉名也在努力的學習著。

    “嗯。”劉偉名點了點頭。

    “我當年吃過一些虧,所以不想再讓你吃虧了,所以你遇到一些關系的時候就要使命的抓住,在官場上就是就一個原則,不進則退。昨天我要你和老萬拼酒,就是要你和他碰混過臉熟,不過倒是沒想到他卻下了個承諾,他那人對承諾倒是還蠻認真的,現在你可能不會用到他,或者說你這一生可能都沒機會用到這個關系,但是當那一天你需要這個關系的時候說不定這個關系會幫你很大的忙。”金清平想起老萬的醉酒后的摸樣笑了笑道。

    “他們和我不一樣,雖然是同一輩人,同樣的起跑 的起跑線,但是他們在上面都是有關系的,他們的上一輩人在上面都不是一般人,我這個草根百姓是注定趕不上他們的。”金清平突然笑了笑道。

    劉偉名沒有說什么,因為他也默認這個觀點是對的,古時候就有你一句話嘛“朝中有人好做官”,只要中國永遠實習這種官員任命制這種情況就永遠存在。

    飛機降落在林陽機場,出了機場門老王就已經在等候了,在上飛機前劉偉名就打了電話給老王,說好了自己下飛機的時候要老王在這等著。上了車先送金清平回了家,因為認了干爸干媽,劉偉名倒也沒以前那么客氣,直接上了樓準備吃了飯再走。

    金清平顯然今天很高興,拿起上次的那種藥酒和劉偉名對飲著,倒是在一旁的金倩依舊對劉偉名愛理不理的。

    “偉名啊,你明天有沒有時間啊?我是說下了班之后。”劉少芬對劉偉名道。

    “沒什么事?媽,您有什么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金倩這丫頭決定住單位宿舍,我也覺得應該讓她一個在外面多鍛煉鍛煉,這丫頭就是太嬌氣了,你明天沒什么事情就過來幫她搬點東西。”劉少芬瞪了金倩一眼后道。

    “不用他幫忙,媽,我自己能搬。”金倩絲毫不理會劉偉名道。

    劉偉名倒也懶得和她計較,笑著對劉少芬道:“好的,媽,我下了班就過來。”

    離開了金清平的家,劉偉名便就打了個車回到公寓,這兩天也確實夠忙的,劉偉名感覺現在全身的骨頭就像是散了架一樣。洗了個澡,就倒頭大睡。直接睡到第二天大清早。

    秘書每天的工作其實也差不多,早上七點起床,然后坐上老王的車去接金清平,再然后便是和金清平一同去省委省政府食堂吃早餐,接著便是正式上班,其實上班的時候秘書要做的事情并不多,接待客人,替金清平跑腿,再然后便是寫一些演講稿、講話稿、總結稿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其實千篇一律,沒什么大多值得傷腦經的地方,接著下午下班后送金清平回家。這是固定的事情,不固定的事情就多了,出席宴席、金清平私下安排的一些任務,還有就是像上次去北京一樣的這種類似的事情。看起來好像秘書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但是其實海了去了,劉偉名感覺自己自從當上了金清平的秘書后就再也沒有休息過一天了,不過劉偉名倒是蠻喜歡這種滋味的,起碼充實。

    劉偉名現在就期待這金清平當上省長的那一天,省長的秘書和省委副書記的秘書那是兩種事情。雖然金清平現在在省委省政府里面也算是實權派,但是真正要算起來的話來金清平這里走動的官員在省委書記、省長、和黨群書記幾個里面算是最少的,畢竟前三個那是省委省政府系統的前三把手,掌握著實權,而金清平雖然在常委會上占有一席之地,但是手上的權利畢竟有限,一些不夠資格上常委會討論的事情金清平便插不上嘴,他也只能管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也就是來金清平這匯報工作的基本上都是商業這個系統里面的官員。

    如果金清平搖身一變變成省長,這個局面就會完全不一樣了,劉偉名這些腦袋里面全部都是這個事情。有時候劉偉名也會認為自己其實不夠成熟,不夠穩重,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那種境界,就算是有也做不到不把自己的心情放在臉上這種本事。而反觀金清平,卻做的很好,隨著人大在即,整個省委大院里面都洋溢著一種緊張的氣氛,但是金清平卻依舊每天做著該做的事情,態度依舊和以前一樣,上班的時間非常的嚴肅,下班后依舊是笑瞇瞇的。人大的事情從來就沒見過他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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