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色仕途:平民升遷記 > 第629章
    “當然,煤礦的問題只是白山眾多問題當中的一種,但是,白山現如今的經濟主要還是靠煤礦支撐著,白山經濟要想快速崛起還得在煤礦上面想辦法。整頓煤礦,實行煤礦經營制度改革刻不容緩。”劉偉名見主席不說話便又接著說道。

    主席這次放下了茶杯,然后慢慢地說道:“飯要一口口的吃,路也要一步步的走。白山經濟基礎薄弱,那就得按部就班一步步的來,你的思想里面多多少少地帶著點急功近利的思想。整頓了煤礦了,白山的經濟是上去了,但是白山那點煤礦就能養活的了你們整個白山嗎?經濟的發展與否其實只是一種衡量標準,最終的目的是要讓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得到提高。就像是建房子,第一步要做什么?第一步就是打地基,而且這地基必須得打結實了,建多大的房子你就要打多深的地基,你要想在上面建起高樓大廈,這地基你也就必須得往結實的整。經濟發展也是這個樣子。改革開放以來,許多地方都忽略了這個經濟基礎的重要性,一味只知道往經濟這棟大廈上面添磚加瓦,蓋了一層又一層,現如今很多地方都出現了種種問題啊。你們白山是后發展地區,前車之鑒在這里,所以我提醒你,千萬不要只顧著在自己任期之內見到政績而不顧白山的發展潛力。你懂嗎?”

    “我明白了,主席,我會的。”劉偉名汗如雨下,一邊擦著汗一邊連忙說道。其實他心里還真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他想著的經濟發展還是局限在一般官員的思維當中,那就是GDP的增長。想到這劉偉名腦海里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自己看到過的一則笑話,說是有兩個經濟學研究生甲和乙,二人在路上走,發現一坨。甲對乙說:你把它吃了,我給你5000萬。乙一聽,這么容易就賺5000萬,臭就臭點吧,大不了拿了錢去洗胃,于是就把屎吃了。二人繼續走,心里都有點不平衡,甲白白損失了5000萬,什么也沒撈著。乙雖說賺了5000萬,但是吃了坨屎心里也堵得慌。這時又發現一坨屎,乙終于找到了平衡,對甲說:你把它吃了,我也給你5000萬。甲一想損失的5000萬能賺回來,吃坨屎算什么,乙不是也吃了嗎?于是也把屎吃了。按理說這下二人該平衡了,但是他們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兩個人的資本一點也沒有增加,反而一人吃了一坨屎。于是就去找教授,教授聽了他們的訴說,安慰他們:同學們,你們應該高興啊,你們僅僅吃了兩坨屎就為咱們國家貢獻了1個億的GDP!當時看完之后劉偉名只是笑笑,只認為這是一則笑話罷了,但是現如今又重新想起這則笑話,讓劉偉名猛然一驚。就如主席所說的,只注意表面的大廈而不顧地下的地基,那么注定的結果必然是大廈傾倒啊。當然,這個故事只是一個諷刺性的故事罷了,其觀點只是一味地諷刺GDP政策,做不得數,但是論其究竟,也還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

    “你明白就好,其實你很不錯,把白山的問題看的很透徹,除了你在這個問題上面犯了所有年輕人都有的急功近利錯誤外,其余方向都還算正確。白山我側面的了解了一下,你們嶺南省的同志來北京的時候我也向他們打聽一些白山的問題,其實白山發展并不難,扛起煤礦這桿大旗,然后就能搖旗吶喊帶動整個白山的經濟發展了。但是在發展煤礦事業的同時一定要把其它有可能影響經濟發展的問題全部清理了,具體是哪些方面你比我清楚,這些就是在打地基,這個地基你必須給我打結實了。你不要存在僥幸心理,白山一日不變好你就一日留在白山,即使白山以后出問題了,我要拿你是問,明白嗎?”主席鐵著臉說道。

    “請主席放心,我一定完成步組織交給我的任務,對黨負責,對白山人民負責。”劉偉名立即表態。

    “你知道我為什么當初點名讓你去白山嗎?”主席回味了一下子后說道。

    “這是主席對我的磨練。”劉偉名遲疑地說道,雖然心里知道答案絕對不是這么簡單,但是嘴上卻只能這么說。

    “你剛剛說到你們白山的煤礦業情況,其實又何止是你們白山一市呢。由于當年制定煤礦業制度的時候我們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也沒有任何經驗,所以難免出現一些紕漏,也沒有想的那么深遠,造就了現如今整個煤礦業都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你看過電視報道應該有個很直觀的印象,那就是各地礦難事件是層出不窮。如果說是國家監管不到位,管理不嚴格那還有得治,但是問題是為了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出臺了很多政策,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雖然有些成效,但是卻不甚理想。所以,這根本問題還是在國家對煤礦業的制度上面。另外,現如今的煤礦業太過于混亂了,責權不明,導致亂開亂采。煤礦是不可再生資源,是關乎國家民生的重要資源,我們不能把我們子孫的未來都揮霍在了我們的手里,我承擔不起這個罵名,你也承擔不起。其它的一些問題我就不再說了,關于煤礦的改革的問題在人大上面已經有許多代表提出來了,所以,煤礦制度改革那是勢在必行,只是這么多年以來,煤礦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礦產開發權那么簡單了,這里面牽涉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糾葛,要改革,就不得不慎重。我們商量過怎么進行改革,但是卻最終沒有個統一的完美的辦法,這些辦法到底行不行得通,只有事實才能說了算。所以,我把你調到白山,就是想讓你去白山進行試點,去進行煤礦的改革。我調查過,白山的社會環境不算太復雜,但是煤礦業勢力確實根深蒂固了,而且經濟基礎薄弱,要想進行煤礦的改革難度挺大,也就是因為這個難度大所以才更加能夠驗證煤礦改革到底行不行的通、要到什么火候才算最好。白山就是一塊試金石,你劉偉名也是一塊試金石。我對于你的煤礦改革沒有具體的要求,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覺得怎么干好就怎么干。我會派遣專業的調研人員到白山去研究你的措施,你成功了,那當然好,那就是一本教科書。如果失敗了,也行,起碼給了我們經驗。治大國如烹小鮮,由不得半點馬虎,我們都不得不慎重慎重再慎重啊。”主席一字一句慢慢地說著,說的劉偉名的心頭是不停地起 停地起伏。他原本以為主席派自己到白山只是單純地想讓自己把白山的經濟發展起來那么簡單,現在看來并不是如此。

    也是,如果主席真想讓白山的經濟發展起來有的是辦法,撥一筆款子下去一個小小的白山還能不崛起?看來自己還是想的太過于天真了,劉偉名在心里說道。

    “當然,你最好是要成功,不成功你就一直留在白山,直到你把白山煤礦的問題全部整治好了再說。你要記住,讓你改革煤礦制度并不是讓你不顧一切毫無顧忌地去改革,如果是這樣,即使成功了你也會毀了白山,這樣的試點毫無意義。這里面有個度,我想你很清楚。改革煤礦制度的目的就是發展經濟,為經濟的崛起而服務的,這個主次你要分清楚。”主席又不忘提醒了劉偉名一句。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然后推開門對主席說道:“主席,美國大使已經到了。”

    主席停了話,點了點頭說道么:“我馬上就去。”

    然后轉過臉來望著劉偉名笑了笑道:“我很看好你,把你放到那里即使在磨練你也是在試探你。人這一生有很多很多的機遇,成功的人就是善于把握機遇,失敗的人往往就是錯失了機遇。好好干,放下心理負擔。當然,既然是磨礪你那么你在白山的工作就只能是你獨立完成,這是檢驗你能力的時候,你不要想著從我這里得到什么特殊的關照,我和你們嶺西省的同志也交代了。”主席說完之后抬步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如果真的遇到一些非能力范圍的事情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怎么聯系我等下你問送你出去的彭秘書。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依然有效,但是你要想在我面前證明你自己就最好不要用。”

    主席說完就走了出去。

    劉偉名坐在椅子上腦子里還在不停地想著主席最后一句話,為什么主席最后臨走了一定要向自己交代這么一句?“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依然有效。”主席以前對自己說過什么話?在劉偉名的記憶當中主席好像并沒有對自己做過什么承諾啊?除了從側門為自己造勢對外宣稱自己是他孫子之外好像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交代。

    劉偉名坐在那里把自己前后兩次見主席時主席對自己說過的話全部從新想了一遍。

    “對了,就是這句了。”良久之后劉偉名突然一拍腦門說道。他終于想起來是哪一句了。

    “在新的工作崗位上我希望你能夠做到我剛剛跟你說的這兩點,放手去干,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只要你是為民干事,出了任何事情組織上都會替你出頭。”

    這句看似沒有任何承諾的話其實并任何承諾都要堅定,只要自己是在做對國家對人民有利的事,那么主席就一定會為自己撐腰的。聽到這劉偉名心里輕松了許多,可是隨即又提醒自己,能自己解決就一定自己解決。

    其實劉偉名當初去白山的時候就奇怪過,心里也認為主席指定自己去白山應該沒這么簡單。如果僅僅是為了鍛煉自己那么放自己去一個經濟水平高的城市遠比一個貧困市更加有挑戰性,因為在一個發達城市里面的挑戰要遠比白山這么一個一窮二白的城市要來的多的多。只是劉偉名沒有想到主席讓自己到白山是來煤礦業改革探路的。劉偉名是真的明白了主席的良苦用心,這些話主席沒有在自己來白山之前說應該就是要讓自己先去發現白山的問題,先去思考煤礦的問題讓自己在心里形成一種比較深刻的印象之后再告訴自己,這樣達到的效果要好很多,這也就是為什么讀書時老師一再交代我們要先預習先思考,這樣在上課時才能更加容易明白老師所講的內容。

    主席走了之后,劉偉名并沒有在那多呆,因為沒多久就有個秘書模樣的人把劉偉名給“請。”了出來了。

    貼著特別通行證的車子直接把劉偉名送到了住的地方,劉偉名一進大廳便有好幾個劉偉名不認識的人圍上來開始招呼劉偉名。劉偉名知道,這肯定是王明杰安排的。不過,劉偉名為人一直都比較的低調,不喜歡這種被人擁簇著的感覺,讓這幾個人該干嘛干嘛去,只身一人回了房間。

    本來是不想去看張云佳的,因為聽過主席的話后劉偉名迫切地想回白山,白山那邊的工作實在是不容懈怠。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與張云佳還有孩子已經很久很久沒見了,說不想那是騙鬼的。最終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劉偉名拿起電話準備打給張云佳。只是張云佳的電話還沒撥通另一個電話卻撥了進來了,這個電話號碼卻是一個陌生號碼,歸屬地是北京。

    劉偉名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喂,你好,我是劉偉名。”眾劉偉名接聽陌生電話總是這副公式化的口吻。

    “換了個號碼你就聽不出來是誰了吧?”對面傳過來一個很好聽的女聲,劉偉名很熟悉,卻無法確定是誰。

    “確實聽不出來,我這手機質量不是很好,有點變聲。”劉偉名找個理由搪塞著。

    “不逗你了,我是方涵韻,你在哪呢?有時間嗎?中午我請你吃個飯。”方涵韻不是那種調皮的小女聲,和劉偉名開了句玩笑過后很自然地自報家門切入正題。

    “我剛從主席哪兒回來,要不中午還是我請你吧,北京這地方我也算是半個本地人吧。方叔叔有沒有空?”劉偉名笑了聲回答道。

    “他啊,本來是要請你到家里來吃飯的,結果公司出了點急事就急沖沖地走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我請你吃飯吧。不過我還有個朋友今天來看我,會一起去吃飯你沒意見吧。”方涵韻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