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色仕途:平民升遷記 > 第644章
    到了市則又是另外一個樣子,這里有了官場的斗爭,而且非常激烈,常常是明刀明槍的干,而市一級官員身上都會打上某某某的烙印,因為市一級的領導是被省一級牢牢控制的,能供他們自由發揮的空間少,他們的斗爭往往都是省級斗爭的一種表現方式,所以,在市一級來說,關系是非常重要的。而省一級則完全不一樣了,省一級的領導都是在官場里經過足夠風吹雨打的,加上他們坐的位置高,受關注程度也高,他們不會像市一級領導那樣明目張膽的斗爭,他們玩的都是手段,也叫做玩政治。省一級的爭斗你是絕對看不到硝煙的,起碼從表面上看來整個省領導班子那都是和和氣氣一團,背地里的硝煙則絕對比任何一級都來的猛烈。

    劉偉名想著這些,便知道,自己要想在白山做出大名堂,那就必須要得到省里某位強勢大佬的支持,這種支持絕對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的歸屬,而是必須要站隊。不站隊自己就是所說的騎墻派,騎墻派的好處是誰都不會和你作對,而壞處是沒有盟友沒有后臺,誰都可以踩你一腳你也永無出頭之日。而劉偉名顯然是要動許多人的切身利益的,這是要和許多人作對,沒有盟友顯然不可能的。想到這,劉偉名長長地嘆息著,他原本來白山就想著自己絕對不會加入到派系斗爭當中去,現在想想,當初的想法還是太過于幼稚了,就目前的情形來看,自己不可能不加入到這個斗爭當中去了。

    劉偉名仔細分析著,自己要動煤礦,那么就是動本地派的根基。任何一個地區都有著本地派和外來派兩大派系。形成這種局面是肯定的,本地派都是從當地基層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在本地的人脈和勢力可想而知。而外來派則是只身一人,在本地是沒有任何的根基,他們怎么和本地派搶食吃?那就只有團結成一團和本地派斗爭,這便就有了外來派。當然,這只是個大概,其實本地派和外來派里面也絕對不是和和氣氣一團的,里面也有很多的明爭暗斗,只是大家習慣把他們這么稱呼。這種爭斗在本地派里面最為明顯,很顯然,如果把本地勢力比喻成一個蘋果的話,兩個人或者多個人分著吃,誰都不可能有那么高的覺悟去說大家平分著吃,而是會相反設法讓對方少吃自己多吃點,有利益沖突便就會有爭斗,這是必然的。當然,這種斗爭也并不一定是壞事,各級領導在討論下一級行政單位領導時有一個沒有明說的規定,那就是要保持穩定,怎個穩定?其實這個穩定就是保持平衡的意思。保持平衡就是讓兩家互相牽扯互相制約,假如一家獨大那絕對會出現大問題。所以官場里提拔一級黨委和政府一把手的時候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兩個一把手中必定有一個是外地派,像白山這次換屆,馬俊才就是本地派,而劉偉名就是外地來的。當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如果當地本地派勢力比較大的話可能會考慮兩個一把手都從外地調來,這樣就能再次形成互相制約的情況。

    而劉偉名顯然不是本地派,而且他要動的也是本地派的根基,所以他的選擇只能是外地派。本地派與外地派的矛盾是天生的,像在白山,劉偉名是外地派,馬俊才和張炳德是本地派。現在的情況是本地派一家獨大,劉偉名顯然是不可能接受這個現實的,便會想法設法從本地派手里搶東西。所以,劉偉名和張炳德兩人在還沒開始見面之前彼此就已經把對方當成了敵人。而為什么馬俊才和劉偉名卻沒有爭斗,那很簡單,因為本地派的勢力全部讓張炳德掌握了,馬俊才只掌握了極少的一部分,所以他必須聯合劉偉名這個外地派來與張炳德抗衡,然后開始和張炳德來搶這個蘋果。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馬俊才現在在劉偉名面前很尊敬那是因為他沒有和劉偉名叫板的資本而且也必須要靠劉偉名的支持才能和張炳德斗爭,等到有一天他掌握了足夠的權力,那他和劉偉名的關系絕對不會這好了,說不定還會反過臉來和劉偉名干上。而劉偉名和張炳德現在雖然表面上沒什么,其實已經開始斗爭了。但是這種斗爭也不是永恒的,因為兩人之間有利益沖突,劉偉名要權,而張炳德不給,另外劉偉名要動煤礦而張炳德堅決不讓,這就是兩人的矛盾和沖突所在。假如有一天兩人之間這種矛盾和沖突不在了,同時又出現了一個強大到必須讓兩人聯手對付的第三人時,張炳德會非常恭敬地和劉偉名聯手。官場其實就是這個樣子的。

    劉偉名在腦海里稀里糊涂地想了很多很多,其實根本就沒有理出個頭緒,他只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原本準備大刀闊斧立即強制執行的整頓煤礦行動現在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了。即使要行動也要慢慢地不動聲色的行動,溫水煮青蛙的道理劉偉名是明白的,更何況面前面對的是一只或者多只猛虎,而不是一只青蛙,便要更加慎重了。

    對于省里面錯綜復雜的情況房劉偉名現在知道的并不多,因為剛來,白山事情比較多,他往省里去的機會也不多,省里的一些領導他連認不沒辦法認識完全,就更別說對省里的情況了如指掌了。他現在只能選擇蟄伏,像剛去清泉時一樣,選擇以不變應萬變,等自己了解情況了,時機成熟了再動手,那效果絕對會比現在好一百倍不止。

    曾經有人對劉偉名說過,當官其實是一門以技術為主的工種,干的完全是技術活,非常講究技巧。那些成天叫囂著世界上最容易干的職業就是當官的人其實只能說說這句話的人太過于白癡了。

    劉偉名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著,最后竟然稀里糊涂地還睡著了。其實沒睡多久,王明杰就輕輕地敲門,說是駐省辦準備了晚餐,讓劉偉名下去吃晚餐。劉偉名問王明杰幾點來了,王明杰說是晚上七點了。想著晚上還要去見韓大成,劉偉名便起了床。

    劉偉名問王明杰幾點來了,王明杰說是晚上七點了。想著晚上還要去見韓大成,劉偉名便起了床。

    劉偉名在下面的大包房里吃飯,駐省辦準備的很豐盛,整整一個桌 整一個桌子的菜,讓劉偉名覺得很是奢侈浪費,最后讓駐省辦的幾個領導也一起坐下來吃了。劉偉名因為晚上要去見韓大成,所以無論駐省辦的幾個領導怎么勸都不喝,滿身酒氣出現在一個上級領導的身邊是很不好的,再說了,劉偉名現在也是能不喝酒就不喝酒,喝酒傷身,劉偉名是最有感觸的,他現在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最近才有了個鍛煉身體的計劃。

    吃完飯,劉偉名便讓王明杰開著駐省辦的車和自己出去。劉偉名算了算時間,讓王明杰帶自己在嶺山市轉了轉,然后便把車開進了省委的住宅區,在韓大成的樓下靜靜地等著。劉偉名不說話王明杰也就不說話,王明杰在經過劉偉名的同意之后打開收音機選了一個聲音輕柔的頻率,劉偉名則閉著眼,看起來是在睡覺其實是在想問題。

    其實沒有太久,王明杰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王明杰看了看,是韓大成的秘書的,韓大成的秘書告訴王明杰韓大成馬上就到家了。劉偉名聽過王明杰轉達之后便起身下車,站在樓梯口等候,兩分鐘后幾輛車開進來,前面一輛是保衛處的開道車,中間是韓大成坐的奧迪,后面那一輛則是為韓大成服務的省委辦公廳的一些人坐的。

    劉偉名看到車來了便準備前去接車,但是被第一輛車的保衛人員給攔住,因為劉偉名剛到嶺南,而且來了后也沒常在省委走動,所以這些保衛并不認識劉偉名。劉偉名告知了他們自己的身份,這時韓大成的秘書下車了,連忙過來說明情況。當劉偉名過去時韓大成已經自己推開車門下車了。

    “韓書記,你好。”劉偉名微并笑地說道。

    “偉名來了啊,等了很久了吧?”韓大成和劉偉名握了握手,然后往樓上走去。

    劉偉名跟上韓大成,落后韓大成半個身位:“沒有,我也才來沒多久。”

    韓大成還是住在省委的住宅區里面,整個省委的住宅區是比較大的,分成很多個單元,像韓大成住的這個單元便是最高級別的了。

    王明杰還有韓大成的秘書小唐跟在后面,兩人也互相在交流著,有時候,秘書與秘書交流也是一種感情的積淀,而且是很必要的。

    “市一級人大馬上就要召開了,你們市委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嗎?”韓大成在門前站著,秘書小唐很懂事地跑過去按門鈴。這會功夫韓大成便問著劉偉名。

    “關于人大的準備工作我們市委已經做了很詳盡的部署,也做了很多的備案用以保證人大的順利召開,做到萬無一失。”劉偉名點頭回答著。

    “嗯,人大是民主的根本,是政治穩定的保障,你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本來你們白山的情況比較復雜,前幾次的人大都多多少少出過一些問題,關于這次人大省里的幾位同志對你們白山還是不放心,想讓省人大派個監督小組過去主持工作。雖然這個想法是很正常的,但是最后還是被省委否定了。省委是相信你劉偉名同志的,也相信你們白山的同志,既然相信你們那就應該充分地給你們放權,就要給你們壓擔子。”韓大成說著。

    劉偉名聽過后有點感激韓大成,要是省人大真的派個工作小組下去了那劉偉名這個黨委書記兼人大主席的臉往哪擱?那時候任誰都會明白,省里對他劉偉名是有意見的,是不放心的,這對于主控大局的劉偉名來說有非常大的影響,特別是劉偉名現在還根本沒抓到大權。韓大成顯然是想到了這個問題才替劉偉名說了話。

    然后門打開,里面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圍著圍裙出來開門。看到韓大成叫了聲韓書記。

    “這是省委調來負責我生活起居的小林同志,小林啊,這位是白山市委書記劉偉名同志。”韓大成笑著介紹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劉偉名笑著同這位韓大成的保姆握了握手然后跟著韓大成進屋,省委這種高配的住房都是上下兩層結構的。韓大成直接上了樓,劉偉名明白,這是讓自己去他書房,而不是在樓下的客廳。這足以說明韓大成對自己是很看重的。當然,擱誰都會看重,畢竟劉偉名身后還坐著一尊大佛。

    韓大成的書房比較大,書架上面架滿了書,韓大成在位子上坐下,劉偉名便坐在韓大成的對面。

    “前面說了,省委是替你把這個工作小組給擋了下來了,這也就等于我們省委是在人大那邊替你立下了軍令狀了。如果這次人大還出現了差錯那不僅僅是你劉偉名沒辦法對人大交代,我們省委也沒辦法向人大交代啊。”韓大成繼續剛才的話說,而且說的很慎重,不像是在打一些言之無物的官腔。

    一般地,在省以下的,像市、縣、鎮,人大主席都是由黨委書記兼任的,到了省了則不是這樣了,有人大主席、有政協主席,名義上人大主席還排在黨委書記的前面,但是那也只是名義上罷了,實際上人大一樣要聽從黨的安排。

    聽到韓大成說的這么慎重,劉偉名不自然地開始想著白山這次人大的一些事情,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般來說出了差錯無非就是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人大期間的治安問題。第二便是沒有執行好上級黨委和人大的意圖。治安問題很好解釋,嚴重點就是人大期間出現恐怖分子,輕微的就是在人大期間引起社會不穩定以及一切讓人大沒辦法正常進行的舉動。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接近于零,而且這種情況也非常好解決,只要把白山的警力都壓上去,做好部署便萬無一失了,而且劉偉名之前就已經是這么安排的了,所以,韓大成絕對不是說的第一種。既然不是第一種那就是說第二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