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的大廳里，霍仲南見到了杜米樂，六個月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突兀的出現在他眼前，他調開視線，腦子里跟針扎一樣疼。
警察請阮依依進了錄口供的屋子，霍仲南要跟進去，被攔住，“請你在外面等。”
杜米樂垂眼喝水，小聲對蘇錦陽和楊曉怡說，“我猜他會過來質問我。”
蘇錦陽，“他敢？”
話音剛落，霍仲南就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杜米樂，“聽說你掉河里了，沒事吧？”
杜米樂搖搖頭，“沒事。”
“為什么說是依依干的，你有證據嗎？”
“直覺。”
“你覺得警察會憑直覺辦案？”
蘇錦陽，“有時候直覺蠻準的。”
霍仲南看著他，“你的女人孩子，你保護不了，就把臟水往別人身上潑？”
“什么臟水？米樂是被人推進江里的。別人？阮依依是別人嗎？她害過米樂多少次，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霍仲南，“請你告訴我。”
蘇錦陽，“……”
以前那些，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挑撥關系，說幾句陰陽怪氣的話，嚴重點的就是激情游戲和把杜米樂在項目會議室里關了一夜的事，但是沒有證據。
霍仲南雙手插兜，冷聲問，“說不出來嗎？”
“說出來你信嗎？”蘇錦陽站起來，“阮斐雄干的事，阮依依沒插手嗎？”
“她是插了手，她把原始視頻銷毀了。”
“她在毀滅證據。”
“她在幫杜米樂。”
“錦陽，”杜米樂拉了拉他，“別說了，沒有用。”
霍仲南看著她拽蘇錦陽衣服的手，嘴角沉下去，“杜米樂，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杜米樂不看他，“我沒什么可說的。”
“我有，”霍仲南露出一絲譏諷，“我和你的關系，是你告訴依依的，對吧？”
“對。”
“你告訴她，是想氣她，對吧？”
“對。”
“這也是你接近我的原因，對吧？”
“……”
“說呀！”
杜米樂深吸一口氣，“對，”
楊曉怡，“米樂。”
杜米樂氣極反笑，“沒什么不好承認的，他不是認為我栽贓給阮依依嗎？得有動機啊。”
“是不是栽贓，你心里有數。”霍仲南說，“杜米樂，我原先還以為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沒想到……你恨阮家，想報復，可真的報復了，心里就舒坦了嗎？都有孩子了，就不怕等孩子長大了，知道他媽媽是什么人失望嗎？就不怕你這樣，把孩子教壞了……”
蘇錦陽實在忍不住，“嚯”的站起來，就要往霍仲南沖過去，被杜米樂死死拽住，楊曉怡也過來幫忙，抱住蘇錦陽的胳膊，“別沖動，沖動是魔鬼。”
警察聽到動靜，拿著文件夾拍了拍桌子，“干什么，這是派出所，是不是想關起來？”
蘇錦陽掙開楊曉怡，喘著粗氣沒說話。
霍仲南始終面色平靜，只是那張臉上像覆著一層薄冰，透著森冷的寒意。
這時，阮依依出來了，看氣氛緊張，忙過來拉霍仲南，“仲南哥，別跟他們起沖突，這事跟你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霍仲南看著杜米樂，一字一句說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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