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陽在車里等得有些無聊，一只手搭在車窗上無意識的叩著，像在發摩斯密碼。
杜米樂匆匆走過來，賠著笑，“不好意思，開了個小會，耽誤了一會，東西呢。”
蘇錦陽拿了個u盤遞過去，杜米樂伸手接，他又縮回去，“給你可以，但你拿這東西做什么用？得告訴我。”
“不做什么，就看看。”杜米樂趴在車窗上，朝里伸著手，“快拿來，我得上去了。”
蘇錦陽漫不經心轉著u盤，“你上去吧。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不可能給你。”
杜米樂沒辦法，只好說，“我懷疑那起車禍是人為的。”
蘇錦陽斜眼睨她，“阮家的事，跟你有關系嗎？你管他意外還是人為？”
霍仲南一下車就看到了杜米樂，她趴在蘇錦陽的車窗上，手伸進車里，嘟著嘴，好像在撒嬌……
他臉一沉，走了過去。
杜米樂渾然不覺有人朝她走過來，還在討要u盤，“今天沒時間了，改天我一定告訴你，你先把東西給我……”
“別糊弄我，”蘇錦陽切了一聲，在她手心上打了一下，“你說，我給，你不說，我不給。”
“給什么？”
杜米樂心一跳，趕緊回頭，霍仲南站在身后，面沉如水。
蘇錦陽懶懶趴在方向盤上，吊兒郎當挑了挑眉。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暗潮洶涌，火花四濺。
杜米樂只覺周遭空氣都要凝固了，她定了定心神，對蘇錦陽說，“你先走吧。”
蘇錦陽，“不要了？”
杜米樂眼神暗示，含糊道，“下次再說。”
蘇錦陽到底識趣，不想讓她難做，發動車子走了。
霍仲南狐疑的看著車子遠去，問杜米樂，“你跟他要什么？”
“跟你沒關系。”杜米樂轉身往公司大樓走。
霍仲南忍了忍，跟上去，“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我是……”
杜米樂冷冷懟了一句，“炮友。”
霍仲南，“……”
上回他是盡了興了，但杜米樂到現在也沒個好臉色給他。
沒辦法，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受著。
“我訂了座，晚上接了豆豆一起吃飯。”
“不用，我有事。”
“什么事？”
“霍仲南，我們一早說好了的，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
“如果你做不到，干脆毀約吧。”
“……我是想幫你。”
“謝謝，我不需要。”
霍仲南停步腳步，看著她頭也不回了進了電梯。
他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拔了個號碼，響了很久，那頭才接起來。
沒有寒喧客套，霍仲南說，“我想跟你談談。”
電話那頭的聲音懶懶散散，“剛才不談，現在要談，不好意思，沒空。”
“我去找你。”
“說了沒空。”
“為了杜米樂也沒空？”
“……”
“發個地址給我。”
兩分鐘后，霍仲南的手機上收到了地址，離這里不遠，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
霍仲南開著車，一路奔馳，到了地方，上樓敲門。
跟對方接電話的德行一樣，等了許久，門才打開，蘇錦陽倚在門邊，沒骨頭似的，“找我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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