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愣了下，他沒想到楊曉怡是說這個。
當時他拍下這張照片，發給樓層經理，交待了要保密，除了他和樓層經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難道樓層經理泄密了？不可能，他對自己的威信極其自信，不管是在總公司，醫院還是梅森，從來沒有人敢逆著他的意思來。
他裝傻，“這是……你和阿豹，你們在咖啡廳？”
“裝什么，你不都看見了嗎？”
“看見什么了？”
“看見我和豹哥喝咖啡啊。”
“我又沒在。”
“這不是你嗎？”楊曉怡指著他看。
徐良湊上去，瞇著眼睛左瞧右瞧，“哪有我？”
“玻璃反光里，陰影部份，仔細看。”
經過她的指點，徐良終于在一處極微小的反光里看到了一個非常模糊的身影……
他嘀咕著，“這不是我吧？”
“是不是你，你不知道？”楊曉怡要笑不笑，“你當時在不在場吧？”
“哪天來著？”
“周二。”
“哦，”徐良繼續演戲，“那天，我好像是來了梅森，這是幾點鐘的事？”
楊曉怡被他蹩腳的演技逗樂了，“你這是在演個傻子吧？就說是不是你吧？”
“好像是。”
“到底是不是？”楊曉怡臉一凜，語氣重了些，“我不想再問第二遍。”
“是。”
“早這樣說不完了，費了我這么多口水，”楊曉怡環抱著手臂，目光兇狠而冷淡，像個大姐大。“偷拍我，舉報我，要我寫檢討，男朋友就是這樣對女朋友的？”
徐良默了一會兒，“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麗娜提醒的我，現在梅森管理層個個對我客氣得不得了，尤其是四樓的樓層經理，明明比我大一歲，還是我的頂頭上司，但每次看到，都親熱的叫我曉怡姐。有事沒事，都找我扯兩句閑話，怎么突然就畫風一變，板著臉訓斥我了？就不怕我在背后使絆子，給她小鞋穿？一定是有個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做靠山，才敢這樣做，我一想，除了你，沒別人了。但你怎么會舉報我？我覺得不可能，所以我就拿著放大鏡，把這張照片仔仔細細看了好幾天，終于發現了那個拍照的人，徐總，你百密一疏啊。”
徐良，“……”他確實疏忽吧，照片里居然藏著這么大一bug！
“你也太細致了，這都能想到……”
“你不看娛樂八卦的吧？”楊曉怡說，“這伎倆都快被用爛了。那些暗戳戳秀恩愛的，發出來的照片看似空無一人，其實都藏了對方的影子。”她拿出手機隨意搜了下，把圖片給徐良看。
“這張，重點在墨鏡。這張，落地窗，窄窄的那條陰影里。還有這張，街頭的路牌，亮銀色，反光……”
徐良嘆為觀止，“還可以這樣……”
“這是重點嗎？”楊曉怡臉一沉，熄了屏幕，“說，為什么舉報我？”
徐良，“工作時間和朋友喝咖啡，你違反了商場的勞動條例。”
“我認錯，也寫了檢討，”楊曉怡說，“一碼歸一碼。現在咱們討論的是，身為男朋友，你舉報我，在感情上我接受不了。”
“那……你想怎么樣？”
“寫份檢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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