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沒料到這一幕,瞬間都變了臉色。
接著,白曉芳率先反應過來:
“楊超,你這是干什么!”
說著,她就要沖過來扶黃雪芹。
我立刻將她攔下。
她扭頭看我:“你……”
“你可知道,你今天的沖動,有可能壞了交易?”我沖黃雪芹喝斥出聲。
她趴在地上,咬著嘴唇,微微低下頭去:
“我……我知道。”
“那你還那么干,不替郵輪上的其他女人著想了嗎?”我斥道。
“我……我沒有不替她們著想,”豆大的淚珠沿著她兩頰滴落:
“但是,我……我忍不住……”
“忍不住?就因為他們欺負過你?”我問道。
“不……不止是這樣,”她抽泣著說道:
“更主要的是,我今天殺的男人,是……是殺了我男人的劊子手,嗚嗚……”
說完,她掩面大哭起來。
我心頭一震。
是那個不起眼的男人殺了她丈夫?
愣神間,白曉芳打開我的手,在她身前蹲下,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嗚嗚……”黃雪芹哭得更加大聲。
“唉……”我一聲嘆息:
“當時若你直說,不需要你自己動手,我會替你殺了他的,你這么搞,不僅當時挨了一腳,現在還……”
說到這兒,看著她臉上醒目的巴掌印,我倒是有那么點心疼了。
“我……我就想自己報仇,就想自己殺了他!”她哽咽著說道:
“對……對不起……”
“終究沒有壞事,這個悶虧他們吃下了,你不用再跟我說對不起。”我說道。
她不說話了,就還是哭。
我看向吳可馨:
“看看能不能給她臉上消消腫。”
她點點頭,立刻去洞里拿出藥箱,給黃雪芹處理起來。
之后,沒啥事。
我們在院里閑待著。
吃過晚飯,歇上一會兒,十三個女人洗過澡,抹上白芷藥泥,我也去洗了澡后,依舊閑待。
“不知道那十個女人怎么樣了。”柳慧看著黑暗中的叢林,喃喃低語。
“她們之中,不一定有你的同事跟學生。”我說道。
“就算沒有,我也擔心啊。”她說道。
我聳了聳肩,沒有再說,然后就發現黃雪芹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我扭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又如早上一般沖我露出笑容。
因為已經得到處理,她被打的那邊臉倒也沒腫得很厲害。
當然,我心里有那么一絲愧疚,便回以一笑。
她微微低下頭去。
隨后,我們靜靜的待著。
例假中的李蜜率先開始犯困。
見她打起哈欠,吳可馨就帶她進屋睡覺去了。
白曉芳也起身進屋。
接著蘇玉婉十女也在涼棚底下躺下。
只剩我跟黃雪芹還坐著。
“你還不睡?”我沖她說道。
蘇玉婉她們也都睜眼看她。
“我想……去海邊看看。”她說道。
我微微一怔:“現在?”
她輕輕點頭:“可以嗎?”
面對她這祈求的眼神,我倒有點不忍心拒絕,便站起身來,抬手沖小河對岸的叢林吹了個口哨。
很快,拉車的七只狼奔了過來。
因為只要求它們白天在,只是試著呼喚它們。
要是它們不在,就不駕車了。
沒想到它們都在。
我打開院門,將它們放進來,給它們綁上韁繩跟繩套,然后坐到車上,沖有些呆滯的黃雪芹喊道:
“上來。”
她如夢方醒,立刻走過來,坐到了我邊上。
我沒磨蹭,駕車出了院子,繼而沿著河邊拓寬的道路,朝海邊而去。
“原來,這車是要這樣動起來的。”黃雪芹有些驚異的說道。
我笑了笑,沒接話。
沒多久,我們來到了海邊上。
海浪卷起白色的浪花,不斷拍擊著海岸。
海風吹起了她的一頭長發。
海面上,那艘郵輪遙遙在望。
她站起來,迎著海風,緩緩的往前走去。
我沒有跟上去,坐在車上靜靜的看著。
走到水邊后,她停頓下來,緊緊的那艘郵輪。
半晌兒后,她噗通一下癱坐下去,低著頭,捂著臉抽泣起來:
“寧遠,我給你報仇了,你……一路走好。”
敢情她來海邊是這個目的。
我扭頭看向別處。
好一會兒后,她起身走了過來。
臉上的眼淚已被拭去,眼里也沒有了悲傷。
仿佛,一切就此全部過去。
“要回去了?”我開口問道。
她輕輕點頭。
“上來吧。”我說道。
她自是沒有磨蹭,在我身邊坐下。
我驅使領隊狼掉頭,往回奔去。
這時,她把身子貼上來,抱住我的胳膊,把腦袋偎依在我肩頭。
我心頭一跳,扭頭看向她。
“我……心甘情愿了。”她輕聲開口。
說著,她抬起頭來,雙眸蕩漾的望著我:
“你把我當什么人都可以,讓我做什么也都可以。”
我心頭泛起些許漣漪,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掃視起來。
柳慧的那身短裙,她自是在今晚洗過澡后換下了。
此刻穿在她身上的,是白曉芳的襯衫與包臀裙。
我把車停下,猛地把手從她懷中抽出,轉而將她抱住,手從她腋下穿過:
“趴下去吧……”
聞言,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即刻低下頭去……
……
許久之后,我們駕車來到院前。
恰巧碰到大強從院里跳出,去叢林里頭找小強。
原本被我打開的院門已被關上,只不過沒有用木頭頂著。
蘇玉婉她們都已睡熟。
“它這是去哪兒?”看著大強遠去的身影,黃雪芹好奇的問。
“干壞事,只不過比我倆更進一步。”我笑著說道。
她俏臉一紅,低聲說道:
“是你自己不更進一步。”
我笑了笑,把車駕進院里,而后跳下去,把七只狼放回叢林之中,繼而關好院門。
讓黃雪芹睡下后,我跳出院子,照常的去食人族木屋那邊查探一番,回來后直接進屋。
自是如昨晚一般把白曉芳弄醒,折騰起來……
……
次日早晨,因為不知道姜明天什么時候會再來交易,我沒有再閑待著,帶著十三個女人繼續在樹林里伐起樹來。
雖然只能打下手,但黃雪芹卻是干得最賣力的那個。
按她的話說,是不想平白無故的被養著。
說起來,就算她不這么賣力的干活,我養她也不是平白無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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