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荒古帝業 > 第十五章 到底是人間
  就在于尊靈識被塵封之時,那青銅巨棺陡得發出一陣轟鳴,卻也不知那棺蓋上究竟覆著些何物,之時每當棺內的兇物,猛烈的撞擊棺蓋時,棺蓋上總會爆出一陣刺眼的碧光。

  但這殘破的棺身,早已被時光腐蝕的脆弱不堪,而棺中的兇物,自從銅棺自黑洞中游出后,便似恢復了生機,數百聲劇烈的撞擊后,那棺塚的底部,終裂了一條縫隙,那縫隙寸長之余,但之后任憑那兇物,無論如何生硬撞擊,棺身始終巋然不動,也再難破出另一條豁口。

  那棺中的兇物,發出一聲尖利的詭笑,這詭笑聽來雖刺耳無比,但至少能肯定的是棺中定是葬著一位人物,卻并非所謂的厲鬼狂神。

  “哈哈哈,蒼天老兒,你也有失算的一天啊,既給了我機會,那老朽若不作為,那便違逆了你的一番苦心”一聲蒼朽無比的顫音,自那青銅巨棺中震出。

  而就在此時,數股金液自青銅棺底的那條罅隙,流淌了出來,那金液煞是刺眼奪目,隨著那金液咕咕流出,原本塵封的時間,竟又流淌了起來。

  草葉又開始輕松晃動,狡兔滯在空中的身形亦漸漸落于草叢,青擎樹上飄落的葉片,在空中劃著一段優雅的弧度,靜靜地落在了一片水洼里

  于尊揉了揉額頭,低喃道:“方才我是怎生了?”。

  但此時,那四鼎巨棺,卻猶如四道虛弱的影像般,漸漸地變得稀薄,少頃后,四鼎巨棺與蒼天渾然一色,而那從半空流淌而下的金液,則化作了咕咕流淌的時光之溪,滋滋的灌入大地,衍生出萬事萬物。

  而方才玄天所顯的異象,卻也逐漸化為了一團灰暗的影像,蜷縮在于尊識海的深處,或許唯有深居于瀚海中的殷千秀,知曉方才所發生的詭相罷,亦或者那四鼎巨棺,連同殷千秀也一并算計了,也說不準。

  于尊抬頭望向周圍的諸多銀塔,低喃道:“琪兒究竟去了何方?”。

  方才發生的一切,都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從他潛意識里抹除了,但他卻記得方才佇在塔林中的女孩兒背影。

  他有些落寞地垂著雙肩,嘆道:“琪兒,或許我就不該陪你爬這座玄山”。

  正當他低嘆時,他的肩頭陡得多了一絲溫潤柔軟的觸感,他回頭一看,臉上登時敷上了一層喜色,“琪兒,你是琪兒嗎?”他從頭到腳細看了少女一遍,但他發覺少女腳下的影斑時,放松的長吁了口氣。

  “呆子,我何時不是我了?你方才去哪了?不是說了嗎?要你緊跟在我后面,你倒好走著走著就與我走散了”少女雙手叉腰,憤懣的指責道。

  于尊心底雖有一絲委屈,但臉上卻始終帶著一絲癡笑,忖道:“琪兒只要無事便好,她倒也是位口直心快的女子,隨她說便是!”。

  刺目的銀華,直教人睜不開雙眼,愈是接近,那光華就愈是耀眼,于尊和雪琪兒站在一座銀塔下面,抬頭仰望著高聳的塔頂。

  此刻于尊的心底雖已稍許平靜些了,但方才少女的回眸一笑,依然牢牢地鐫刻在他的心間,當少女的影像陡得在自己眼前崩碎之時,他只覺心臟砰的一聲,似乎那心臟的瓣膜和深紅的血肉,皆在那一刻崩碎成了一片血沫。

  于尊怔怔地望著近在眼前的少女,那絕美的容顏,如畫中人一般,令人心底久久難以平靜,少女微蹙著眉頭,白皙的面龐,因秋風的掃蕩,而略微有些紅暈,或慍怒,或皺眉,或爽朗的大笑,或開心時嚶嚀,無論怎生看來,卻也是一副令眾生垂涎模樣。

  這時,雪琪兒的眉毛緊擰,而于尊依舊沉溺在少女如畫般的容顏中,心底翻涌的情緒,久久難以平復,正應了那句話,“分別使彼此更珍惜對方”。

  雪琪兒怒目望著于尊,大喝道:“呆子,你怎還在發呆?你看那塔頂上是什么?”。

  于尊心底一個激靈,如剛從一個幽遠的夢中醒來,他順著雪琪兒的手指,向塔尖瞥去,這一瞥,心底卻又是一番驚濤駭浪。

  “琪兒,那塔尖上......”于尊略有些發憷地指著那雪亮的塔頂,神識略有些恍惚道。

  雪琪兒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怎么?怕了?”。

  于尊的眼眸略有些晦暗道:“這倒不是,只是那好端端的人,怎生會被活活地插死在塔尖,卻是令我心底略有些悲楚”。

  “憂心他人時,不如先明辨一下自己的處境,我自不會如你這般宅心仁厚,你若如此行走江湖,怕是稍遇到些詭詐之人,便會栽在他人之手”

  雪琪兒心底雖因方才于尊所道之言,略有些柔意,但她心底也深知,未經世事的少年,若是太過良善,則必將招致禍患,因此她才如此冷言冷語,以提醒少年不論何時,都要有一顆戒備之心。

  于尊沉默地點了點頭,他眼瞼疲倦地抬了抬,而就在這時,他的瞳仁驟的一縮,猛地撲向雪琪兒,卻也是在那一刻,雪琪兒方才所站之地,突地冒出了一片鋒利的枯藤。

  少年驚魂未定地抓著雪琪兒的雙肩搖了搖,雪琪兒皺了皺眉,道:“呆子你放手,你弄疼我了”,看到少女安然無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略有些神滯地望向那片從地底冒出的枯藤,那枯藤竟生的比刀戟還要鋒利十分,看似腐朽的藤子,周身卻插滿了倒鉤刺,這些鋒利的藤刺,爍著幽幽的寒光,經銀華一耀,竟生生的將銀華折射而回,確是锃亮鋒利十分。

  那藤子依舊不停地從地底往外冒,他們的葉子雖萎蔫已久,可看這長勢,倒似是生機勃發,于尊駭然的望著這些銀蛇般狂舞的枯藤,而他們的目的竟是那爍目的銀塔,藤子攀著塔壁,如一條條長蛇般奔爬著,眼看就要攀到塔頂了,然而此時,那塔頂處卻悠然蕩起了一段琴瑟。

  琴瑟一起,那些長勢兇猛的枯藤,竟在一瞬間,盡皆萎蔫了,粗壯的藤子,似被吸干了汁液,經那秋風一掃,啪!啪!啪!不絕于耳,如碗口般粗細的藤子,最終萎蔫成一條線繩,鋼筋般堅固的藤身,卻被一陣輕柔的清風,掃落成一片齏粉。

  于尊望著塔尖,他心底突地多了一絲詭異的想法,那琴音確是從塔尖發出的,難道是塔尖上那被通體刺穿的兇人彈撥的?

  此刻被他護在身后的雪琪兒,卻并非這般想,那爍目的銀塔上方,依舊不時有一滴滴金液,滴滴答答的落下來,而那金液稍一接觸大地,便似被大地吸入一般,滋流而入。

  雪琪兒的目光,正是那一滴滴爍著異芒的金液,難道那金液是爹爹曾告述于我的金色血脈?

  可爹爹明明說,那金色血脈并非存于獄界,但現在看來,這金液確如爹爹所述那般,有驚天撼地的生命源力,而方才那些枯藤,便是金液催生的罷,枯藤的目的也應是塔尖上身死之人體內的金液。

  雪琪兒拍了拍于尊的肩頭,喝道:“呆子,你在這好生待著,我去那塔尖瞧它一瞧”。

  于尊急道:“琪兒,要去也是我去,你可知那塔尖有多么兇險,方才那枯藤......”。

  雪琪兒用手捂住于尊的唇,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呆子,它不會傷害我的,你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于尊怔怔地望著雪琪兒,那一縷麝香依舊留在他的鼻息間,而少女卻已輕彈雙腿,射向了塔尖,卻也不知何故,他心底隱隱有一絲不祥之感。

  而就在少女即將接近塔尖時,天地間陡然一震,那塔頂被貫穿的兇人,竟忽的睜開了雙眼,卻并非一座銀塔發生了異象,而是那百余座銀塔上的兇人,盡皆在那一瞬睜開了雙眸。

  塔身上刺目的銀華,愈發的灼烈,離塔身較近的于尊,身體竟生出了一絲灼痛感,他用手掩住雙眸,一邊后退一邊觀察銀塔所發生的異狀。

  當他瞥到那開始扭動身軀的兇人時,心底登時一怔,卻也顧不得呼喊了,用力將腿一蹬,卻亦如雪琪兒那般,射向塔頂。

  再探時,卻那還有少女的半分影像,他只覺那些兇人兇惡的雙眸,皆在緊緊地凝視著他,那種冰寒幽冷毫無焦點的眸子,猶如來自幽煞鬼獄的餓鬼般,充斥著對血肉和生命的貪婪。

  而與此同時,那數百座銀塔,竟盡皆奏起了一片音律,那音律飄忽不定,猶如鬼魂般,搖曳在半空,空靈詭譎陰森浩渺,天地間只剩下了這片詭異的玄樂,于尊心底的寒意亦隨著這近乎于哀樂的琴瑟之音而變得愈發厚重。

  自音律奏響之時,那偌大的塔林間,便多了幾縷影像,確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在塔林間穿行游走,而隨著音律愈發的詭譎縹緲,那身處在塔林中的行人,亦愈來愈多,而在那群行人中,于尊竟又一次發現了雪琪兒,而雪琪兒的身邊,竟然是自己......

  就在于尊愣神的片刻,他的身體也直直的墜了下去,他感覺自己好像即將墜入地底,不,不是地底,應該是比地底更加幽深的世界,那里究竟是什么世界?他說不清,道不明,他只覺自己的身體愈發的寒冷,靈魂也在那一刻顫栗起來。

  “呆子......”一聲嬌喝出現在他的耳邊,與此同時他的袖口也被一人緊緊地抓住了,他向上探去,不是雪琪兒又是何人?

  他面露一絲喜色,道:“琪兒,你方才去哪了?”。

  雪琪兒臉色略有些蒼白道:“呆子,莫要說這些勞什子了,你定要緊緊地抓住我,你若落下去,就永遠出不來了”。

  于尊心底一怔,略有一絲遲疑道:“琪兒,你方才說甚么?甚么落下去,就永遠出不來了......我怎生聽不懂?”。

  雪琪兒一臉焦急,大喝道:“呆子,此刻你腳底的世界,已并非你認知的世界了,地獄!地獄你總該懂吧”。

  于尊呆呆地向下望去,言語癡復道:“地獄?琪兒說我腳下乃是地獄?怎么會是地獄,我又怎會在地獄之中,若是地獄,我和琪兒怎會統統都在里面”。

  他忽抬頭望向雪琪兒,這時他才發現雪琪兒的腳腕處有一條青繩牢牢地拴住了她,因那刺目的銀光,卻也識不得那青繩的上方又是何人。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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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