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是沒看到，那馮奚現在連頭盔都不敢摘了，笑死俺了。
要真是你們誰干的，千萬別瞞著俺，俺李壩誰都不服，就服他。”
李壩捂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
對面的劉角、張刺幾人也是捧腹大笑，從來都沒有這么痛快過。
營帳里充斥著歡快的氣氛。
“他們那邊守衛現在這么嚴了，還能悄無聲息的干出這種事，這實力真是不一般啊。”
劉角感嘆道。
“是啊，這實力，要是俺，感覺有點難度。”
張刺也是說道。
說罷，幾人反應過來，齊齊看向坐在上首的楚羨，一臉古怪。
“都看著我干什么！難不成你們懷疑是我干的？真是混賬！”
楚羨看到幾人懷疑中帶著幾分希冀的目光是一頭黑線。
他堂堂一個將軍，執掌一軍，怎么會干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來。
這是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嘿嘿，嘿嘿，俺們就是覺得除了將軍其他人也沒這個本事。”
張刺幾人嘿嘿笑道。
他們這些人要么是游俠兒，要么就是草莽綠林出身，其中實力最強的就是楚羨。
使得一手好槍法，實力在六品之境。
當年他還有安西第一槍的混名兒。
這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那馮奚的營帳，懷疑楚羨還真的是合情合理。
“行了，最近都小心點吧，那賊人萬一把你們剃了腦袋那就樂極生悲了。”
楚羨笑罵道。
這幾日他的心情也是極好，可謂是神清氣爽，吃嘛嘛香。
看到孫吉那心力交瘁的模樣更是從頭爽到尾。
是夜，張刺心情大好。
讓手下去苦役屋舍召了一個面容較好的婦人，洗白凈了帶到了他的營帳。
眾人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
那些苦役能夠讓他們活下來都已經是他們仁慈，至于女人的名節在活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事后她們還能得到一些賞賜，所以這種事也是她們很多人搶著干的。
特別是伺候這些將軍和小頭目，得到的賞賜更是豐厚。
清晨，那婦人醒來，低頭伸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時，從這個角度突然看到床底下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仔細看去，竟然是一團頭發。
“這男人莫非喜歡女子的頭發？怪不得昨夜不停地摸著我的頭發，原來是有此癖好。”
那婦人只當是張刺的特殊癖好，沒有想到其他。
等她穿好衣服，整理好儀容，就等著張刺給其這次的賞賜。
“本大爺今日心情好，來人，給她拿五個窩頭。”
張刺大手一揮，也不吝多給點東西。
這些東西不值一提，但在這大營里對這些苦役而言絕對是好東西。
那婦人趕忙連連道謝，覺得自己這次來的不虧。
等到她捂著窩頭匆匆走出營帳，一路上被人盯著露出各種不懷好意的壞笑。
雖然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目光，但還是感覺脖子通紅。
這種誰都知道她昨晚干了什么事情的感覺，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好不容易回了苦役的屋舍，才長舒了一口氣。
沒有理會幾個尖酸刻薄的婦人的指指點點，便縮在了自己的窩鋪上。
這幾日的飯有著落了。
“哎，妹子，這次得了什么賞？”
旁邊一個婦人湊過來，一臉好奇。
她也是因為平日里服侍那些兵爺，所以被其他女人排擠。
倆人算是因為同病相憐更為熟絡。
“張嫂，那將軍出手還算闊綽，下次你也可以找他。
這次他給了我五個窩頭。”
剛才那婦人小聲對著她說道。
“五個？這么多！這可比伺候那些粗漢子要好多了，他們最多才給兩個。
俺要是去找他，他能看上俺不？”
被稱為張嫂的婦人驚呼道。
“嗯，那將軍喜歡女人的頭發。
俺在他床下看到了一團頭發，想來他有此癖好，張嫂你的頭發就夠順。”
那婦人給其傳授著經驗。
兩人的話又吸引了幾個婦人。
她們平日里就交流哪個出手闊綽，哪個小氣一毛不拔。
這在她們看來交流這個不過是為了活下去，也沒有什么羞恥感。
“呦呵，又在交流勾引男人的心得了。
嘖嘖嘖，你們男人沒死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那么賣力啊。
這要是你們男人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氣活過來。”
這時，一個尖酸刻薄相的女人聽到了幾人的對話，出言譏諷道。
幾個女人本就是干的見不得人的事，此刻也不敢反駁。
任憑她羞辱了一頓。
等到當日過了早飯，便有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消息，有人在張刺床下發現了一團頭發。
當這消息傳到馮奚耳朵里時，他直接就跑到了孫吉那里。
“一團頭發，呵呵，那他娘的肯定是老子的頭發！”
馮奚哪里會信有如此巧合的事。
自己剛丟了頭發，就在張刺床底下出現。
這其中沒有關聯，鬼都不信！
“將軍，這肯定是張刺干的啊！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
馮奚跑到孫吉那里就開始哭訴。
“是啊，將軍，怪不得查不出來什么，原來就是他們這幫人干的！”
劉弼也是附和道。
他查來查去，什么都沒有查到，顯得自己很是無能。
此刻有了線索，而且還是大家都沒有往那里想的地方，這不就說明不是他的問題嘛。
“走，跟我去問問楚羨，到底是怎么回事。”
孫吉雖然此刻也沒有證據，但如今既然大營里有了流言，那自己再去質問也顯得合情合理了。
如今這個由頭送到了自己面前，他自然會抓住。
只要自己不是無緣無故去找他麻煩，就算是鬧到方悔那里，他相信黃同甫也不會讓自己人被抓住把柄。
再加上馮奚第一時間得知消息時就讓人把幾個知道此事的苦役給關了起來。
所以這件事還沒有散播出去。
楚羨那邊此刻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料那張刺還不一定發現了那頭發，這就給了他們一個打其措手不及的機會。
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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