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聞不禁看向柳洛靈,眼神里充滿了問詢。
“我們才沒有撒謊,就是凌統把我們救出來的。
不信你們可以去那些綁匪的窩點一看便知。
有些人自己做不到,就覺得所有人都做不到。
整天拽的跟什么似的,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
柳洛靈面露譏諷道。
那表情傷害性不大,嘲諷值拉滿。
徐長壽發現這姑娘絕對沒少做這種事,不然不可能把表情管理的這么到位。
他把自己代入了一下陳修,現在他已經開始生氣了。
“伶牙俐齒,好,我倒要去看看。”
陳修自視自己堂堂一個四品武者,在金陵也許不夠看,但在府城時也是無論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捧。
如今竟然被一個柳家旁系的小姑娘給羞辱了,不禁氣急敗壞。
柳聞也是趕忙召集了衙役,一行人向著綁匪所在的山洞走去。
等到走到山洞附近,便看到樹林里躺著一具尸體,面部朝下。
背部鮮血早已浸濕了衣服,顯然是剛死沒多久。
“哼,我說什么了,這不就是證據。”
柳洛靈語氣帶著譏諷說道。
陳修冷哼一聲,沒有搭理她,繼續快步向著前邊的山洞走去。
等到了洞口,便看到有數具尸體橫在洞口,死狀各異,但都是一刀斃命。
此時柳聞已經信了大半,不由看向跟在徐長壽身后的凌統,雙眼放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眾人進了山洞,便看到到處都是死狀慘烈的綁匪尸體。
這些尸體加起來足有二三十具。
除了少數幾人身上沒有傷口,看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震碎了胸口而死以外,其他竟然都是一刀斃命。
陳修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凌統,一時間忌憚無比。
“看吧,我說什么,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墻不死心。
這個世上高手無數,只有井底之蛙才會坐井觀天。”
柳洛靈又開始了她的毒舌。
徐長壽真怕陳修一時暴怒,一掌拍死她。
沒見他的臉上已經鐵青了嘛。
“哎呀,洛靈,不得無禮,陳先生也只是懷疑而已。
四品武者已經是頂天的高手,陳先生都無法解決這些綁匪,合理懷疑一下別人做不到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畢竟五品以上的武者可不是爛大街的白菜。”
柳聞笑呵呵道。
看似在斥責柳洛靈,那話聽在陳修耳朵里卻怎么聽怎么刺耳。
一時之間想要發作卻又找不到理由。
“原來你的陰陽怪氣是遺傳的?”
徐長壽看向柳洛靈眼神交流道。
“基操勿六!”
柳洛靈給其回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搜一下,看看這些綁匪留下了什么東西。”
柳聞對著衙役下令道。
一眾衙役在山洞內四處翻找起來。
連死去的綁匪身上都沒有放過。
“大人,除了那箱銀子和一支銀釵,其他一無所獲。”
帶隊的衙役班頭馬幽躬身道。
“銀釵是我的。”
柳洛靈這才想起自己的銀釵,接過來道。
“嗯?什么也沒有?怎么可能?這些人身上連碎銀和銅板都沒有?”
柳聞顯然有些不信道。
這可是一伙匪人啊,不說有個金山銀山的,但最起碼身上得有點錢吧。
這完全不合理啊。
徐長壽很想這個時候站出來說一句,不要白費功夫了,這些人的錢都被他們給主動上交了。
“大人,確實沒有啊。”
馬幽苦著臉道,但事實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己辦案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身上比臉上都干凈的匪徒。
“難道這伙人是第一次作案?可看著也不像啊,那些匪人的刀看著都砍出豁口了。”
馬幽心中琢磨道,但也想不出什么名堂,只能作罷。
“行吧,沒有就沒有吧,把這些人的尸首帶上,回縣衙吧。”
柳聞嘆了口氣,有些遺憾道。
這一趟啥也沒撈著,但好在還有這些歹人的尸體,可以用來和朝廷報一筆功勞。
回去的路上,陳修都一路無話,顯得極其內向。
沒有了之前的傲慢桀驁。
之前因為自視是梅花縣唯一的高品武者,所以有些驕傲。
但如今身旁就有一個比他還要厲害的高手,他的身價便陡轉之下了。
人就是這樣,當發現自己并不是唯一,可以被取代時,便會開始產生莫名的危機感。
他跟在隊伍里,時不時抬頭看向走在徐長壽身旁的凌統,眼神充滿忌憚和疑惑。
“這種高手怎么會出現在這種窮鄉僻壤?
還有他為何護在這農家小子身邊?”
陳修現在滿腦子問號。
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比如從始至終這個叫凌統的武者都在隱隱以護衛的姿勢守護在這個小孩身邊。
隨時都可以出手阻止來自外界的危險。
這讓陳修看不懂。
一個農家子是如何做到讓一個至少是五品的武者如此做的。
“難道這個孩子有什么隱藏的身份?”
此刻陳修已經開始腦補。
難道他是世家大族遺落在民間的私生子?
陳修看著徐長壽的背影,目光復雜,不經意間給徐開溪腦補出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對了,他爹剛才說‘我徐家也對先生感激不盡’,徐家?莫非是某個隱世大族?”
想到此,陳修不禁眼前一亮。
“是了,一定沒錯。只有隱世家族才會玩這種民間歷練的把戲。
這些狗大戶,就是喜歡扮豬吃老虎!”
陳修心中瞬間醒悟過來。
他知道大夏有一些不參與世俗權力之爭,也不屑于在世間顯露財富和實力的大族。
他們通常都隱居在某些人跡罕至的地方,不與世俗往來。
但也有些喜歡游戲人間,以普通人的身份混跡在市井,體會凡夫俗子的人生百態。
這些大族里高手如云,錢財無數,被稱為隱世家族。
很顯然,他這是遇到傳說中的隱世家族了啊。
陳修不禁為剛才對徐開溪的態度一陣后怕。
“若是他是個小肚雞腸的家伙,自己豈不是得罪了一個隱世家族?
而且自己剛才錯過了什么?一個隱世家族的人情啊!
人家都送上門來,自己竟然沒接住。”
陳修不禁開始懊惱起來。
要是徐開溪知道陳修此刻的想法,一定會笑掉大牙。
他剛才說那句話,純粹是因為自己見柳聞求他,自己不跟著說幾句,覺得過意不去而已。
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這么能腦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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