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草地上。

  此刻圍坐著的眾人是聊的火熱。

  不時就有笑罵聲、調笑聲傳出。

  武詩詩坐在一張軟墊上,一左一右是兩名男子。

  “妙!妙!妙!王兄這詩恐怕是今日的頭籌了,趙兄可是被壓下去了。”

  一人開口笑道。

  “哎~趙兄的詩也是不相伯仲,不過是各有千秋罷了。”

  中年書生謙虛道。

  “不如讓詩詩姑娘品評一二?

  咱們可先說好,若是詩詩姑娘決定了今夜邀誰當入幕之賓,其他人可不能爭風吃醋。”

  錦袍胖子開口笑道。

  “南游之路非一日可至終點,這路漫漫其修遠兮,我等自可慢慢和詩詩姑娘上下而求索。

  不必急于一時,大家都有機會。”

  被稱作趙兄的書生將折扇輕搖道。

  “對,對,我等都有機會上下而求索,趙兄妙人哉!”

  眾人大笑道。

  旁邊的武詩詩此刻已經是面色羞紅,一顰一笑間嬌嗔不斷。

  舉手投足間帶起香風陣陣,顯得極為誘人。

  讓這幫老爺感覺自己魅力十足,妙語連珠間已經打動了這位花魁娘子。

  然而武詩詩此刻心中鄙夷不已。

  “要不是因為本姑娘需要找個依靠,你們這些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她自從出了城,就在觀察著梅花縣的流民隊伍。

  徐家的車隊她也曾留意過,大都是一幫老弱婦孺。

  除了那個叫凌統的男人她知道好像是個五品武者之外,沒有什么亮點。

  自己跟著徐家,先不說徐家愿不愿意,到時候真遇到危險,那五品武者也護不住自己。

  而且那徐家的車隊如此簡陋,自己也不可能跟著過苦日子。

  然后她便發現這些老爺們的車隊最是豪華,奴仆無數,只是帶著兵刃的護衛就有二百多人。

  自己一個弱女子,自然不能混在那些泥腿子的隊伍里吃糠咽菜,便主動攀上了這些老爺們。

  曾經就是名滿梅花縣的花魁,面對這些老爺們也是游刃有余,不過半日,便已經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這不,眼下都已經在商量晚上和誰一起游戲了。

  看著面前這些油膩的中年男人,武詩詩心中又不由想起了陳修。

  雖然她對陳修也沒什么感情,但那陳修是個四品武者,腹肌還是有的,身材也保持的不錯。

  與其相比,面前的這些男人就只能讓她作嘔了。

  身旁那胖子的手已經摟住了她的腰。

  但她還不得不假裝歡喜,使出了看家絕技,露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嬌羞模樣。

  “張老爺,詩詩喂你喝酒!”

  武詩詩伸手將一杯酒喂向那個胖子,那胖子也是將腦袋湊了過去,張開了嘴巴。

  等著瓊漿玉液入口。

  然而下一刻,武詩詩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著眼前出現的身影。

  只見陳修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武詩詩的對面,一臉痛苦的看著人群中正在和眾人調笑的武詩詩。

  手中明顯剛采摘的野花掉落在地上,碎開了一地。

  他來的路上心心念念的武詩詩此刻正靠在一個男人身上喂他喝酒。

  而他還想要專程來給她一個驚喜。

  這打擊對陳修而言太大了。

  他沒法將眼前的女人和以前那個和他你儂我儂一口一個夫君的武詩詩對應起來。

  “夫君,詩詩最喜歡你了!”

  “夫君,不要亂花錢了,詩詩要的是你的心意,不是為了錢。”

  “要是夫君早一日來梅花縣就好了,詩詩也不用受這么多年的苦,這賣身契就讓夫君和妾身一塊燒掉吧。”

  “夫君,以后詩詩只為你一個人撫琴弄簫可好。”

  ……

  一幅幅過往的畫面出現在陳修的腦海中,此刻仿佛是利刃在一下一下的捅向他的心口。

  “武詩詩,你沒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陳修開口道。

  他想要一個解釋,只要這個解釋還過得去,他就愿意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我以為你會死。”

  武詩詩反應過來說道。

  “那現在呢?你要跟我走嗎?”

  陳修說道。

  “你是要和那些人一起走嗎?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了,跟著你去逃難,只有吃糠咽菜了吧。”

  武詩詩沒有明說,但陳修已經聽明白了。

  “好。”

  陳修轉頭就走,沒有多說什么。

  “詩詩姑娘,那是何人?”

  胖子好奇問道。

  “以前一個客人罷了。”

  武詩詩輕聲笑道。

  陳修失魂落魄的走到徐家人的隊伍,坐到了柳聞旁邊。

  “吃個餅子?”

  徐長壽已經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他還八卦的讓凌統將聽到的對話給同步復述了一遍,所以他對那邊發生的事十分清楚。

  陳修接過烙餅,狠狠地咬了一口。

  “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徐長壽安慰道,被感情傷害嘛,是男人真正成長的第一步。

  這陳修明顯是起步晚了。

  哇~

  徐長壽不說還好,陳修還能忍住。

  但被這話一引,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沒哭,是這餅子烤的太硬,硌到牙了,哇~”

  陳修邊哭邊解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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