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個時辰之后。
剛剛經歷一場大戰的地方來了一隊身穿大夏官兵服飾的官兵。
人人騎在馬上，一共十九人。
打頭的幾人都略顯年輕，其中還有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
身后那些人則是身穿皮甲，背負長弓箭囊，腰間佩刀。
領頭的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男人，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身穿盔甲，已經有些破敗。
要是徐長壽幾人在此，一定會認出來這人就是當初搶他們肥皂方子的趙節！
他身邊的幾人也大多是當時的老熟人。
“這里怎么會有如此多的蠻人尸體？”
趙節看著眼前眼前的景象，一臉震驚。
剛才在遠處他們便看到這里有些不同尋常，等打馬過來，便發現了這狼藉的現場。
“節哥，咱們是不是撞到鬼了，這荒郊野嶺的誰有本事殺掉這么多蠻人。”
旁邊一個小將打扮的人撓著頭一臉疑惑的對著他道。
這是楚裕，此刻他也褪去了當初的青澀，顯得老成了不少。
“你看地上凌亂的馬蹄印，這些肯定是蠻人的騎兵。
那些人殺了蠻人，還把他們的馬給帶走了。
沒法帶走的就被就地宰殺，那邊的馬被掏的只剩一些細碎骨頭。
由此可見，那伙人肯定特別缺糧食。
而且從這些腳印看，這些人起碼得有千人的規模。”
趙節男人分析道。
“千人規模？還能把蠻人的騎兵隊給滅了？”
楚裕疑惑道。
“難不成是路過的流民？”
楚裕突然開口道。
“胡說八道什么，流民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就算是萬人的流民隊伍也不是這些蠻人騎兵的對手。
看有些蠻人身上的刀傷，有些像是大夏官兵的官刀所傷。
難道是附近還有大夏的軍隊！”
趙節興奮道。
“節哥，這些蠻人的耳朵，嘿嘿。”
楚裕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割掉吧，送上門的軍功，算咱們走運。”
趙節笑道，沒有迂腐的搞正氣凜然那一套。
蠻人的長相和夏人明顯不同，耳朵都是雙耳垂，耳尖上還有一撮黑毛，很好辨認。
甚至這蠻人中還有習俗，黑毛越長，他們就會得到更多天神的賜福。
而大夏軍中的規矩，割下一個蠻人的右耳，賞銀十兩！
這滿地的蠻人尸體，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不拿白不拿。
楚裕幾人聞言，立馬喜笑顏開。
帶著身后的人便開始割起來，也不嫌棄滿地的血污，和彌漫在空氣中滾熱的血腥氣。
旁邊的趙穆晴則是一臉嫌棄，讓她殺蠻人可以，但是去割耳朵這種事她還是做不來。
只見他們麻利的用匕首從蠻人腦袋上割下右耳，然后丟到一個皮袋里。
那袋子里裝的是石灰粉，里面已經有了小半袋被石灰包裹著的耳朵。
顯然是之前他們便已經殺了不少蠻人。
這些蠻人耳朵不僅可以和朝廷換錢，換取軍功。
對于楚裕這幾個世家子而言，還代表著回家族證明他們功績的證據。
幾人收割完他們的“戰利品”便趕緊繼續前行。
他們還需要早日回家族。
這邊，流民隊伍已經找到了一處山林進行休整。
這里三面環山，只有一處可以騎馬進入，算是個有利的防守位置。
有了今日弄來的馬肉，整個流民隊伍都彌漫著肉香。
徐家、官兵和趙成也他們的人當然是在吃肉。
那些流民也把那些下腳料和內臟、馬骨拿出來烹煮。
有了今日的合作，這三股勢力已經變的沒有了那么多的戒備心。
徐家算是今日最大的贏家。
王五等人此刻終于有資格和徐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徐長壽也沒吝嗇，各種調料都拿了出來，讓眾人吃的滿嘴噴香。
這是王五這些人最近這段時間吃的最好的一次，連帶著他們的家人都被允許配著糙米吃幾塊肉。
徐家不差吃的，此刻正是收買人心的時候。
屬實是一人當仆從，一家都沾光。
大塊的馬肉不斷的下入鍋中，因為有了徐長壽拿出來的調料，所以沒有任何腥味。
香味飄滿了整個營地。
此時他們甚至有人留下了激動地淚水。
“俺都多久沒吃肉了，這想不到成了流民，還能過上大口吃肉的日子！”
徐家仆從隊伍里的劉二邊哭邊說道。
“那蠻子殺起來也沒那么可怕，只要咱們人多，一樣亂槍可以捅死他們。
只要殺了他們，咱們就有肉吃！”
王五說道。
“對，和他們拼一把，還能有好日子過，不然只能像那些人一樣吃些下水。
老子都成流民了，還有什么怕的，就得活個人樣子出來！”
劉二說道。又忍不住撫摸了一下身旁的長槍。
他指的那些吃下水的人，自然是沒有成為徐家仆從的流民們。
提到他們，劉二露出一臉的不屑，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殺了蠻人有些驕傲，還是因為成了徐家的仆從而自豪。
而那些正在煮著下水的流民則是一臉羨慕的看著徐家的方向。
他們聞了聞飄來的夾雜著調料香氣的肉香，咽了咽口水，又咬起手里腥臭的下水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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