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需要女童的怨靈？”
石磊剛說了一句話，就想到了精衛填海的故事，擺手道，“算了，就當我什么都沒問。”
精衛是女童，在故事中被淹死在海中，死后化作了精衛鳥，誓把大海填平，這怨氣……也是沒誰了呀！
尋九個女童的怨靈打開副本，實在是合情合理的。
雷鴻的資料也早就發來，但信息模糊看不出什么，不知道是因為雷鴻已經退出九組沒有相應權限，還是刑罰司刻意隱瞞。
“不能再等了~”
柳絮看看陰沉沉的天色，說道，“若他們要獻祭，一定會盡早的。”
“好~”
石磊點點頭，收了手機說道，“咱們進去吧。”
山洞看起來不深，可走了十來分鐘，依舊沒有盡頭。
柳絮拿出身份卡，看向石磊。
“我大概是不用的~”
石磊想了一下說道，“我跟著你就好。”
柳絮也沒多問，法力催動。
“刷~”
天使身份卡上有圣潔的白光綻放，不長的山洞立即在白光中拉長，盡頭出現一抹陽光。
柳絮不過踏前半步，“嗚~”耳邊就生出狂風，看著四周扭曲，而且放大的山巖紋理，柳絮忽然想到一事，連忙傳音道：“小黑，咱們可能進去的位置不同……”
不等柳絮說完，一只溫暖的大手已經握在了她的手上，石磊的聲音就在耳邊：“放心，什么都不能把我們分開，山海境也不行。”
柳絮感動的一塌糊涂。
果然，待得那種進入山海境的壓迫感盡去，石磊依舊在自己旁邊。
只不過，柳絮微微展翅，飄飛在半空，看著石磊跟九州一模一樣的本體，奇道：“小黑，你不用顯露靈體么？我聽說只有九級才能本體和靈體融合呀！”
“我的情況有些特殊~”
石磊笑著解釋道，“我在白骨山得了一些機緣~”
說著，石磊攤開手，一縷陰陽之氣出現在手心。
“這是什么？”
柳絮奇怪的問道，“你的機緣么？”
“是的~”
石磊把陰陽之氣交給柳絮道，“這是陰陽之氣，煉化之后可以控制靈體和本體，你試試~”
“好嘞~”
柳絮大喜，張嘴噴出一口白光，將陰陽之氣吸入腹內，準備煉化。
但是，陰陽之氣入腹，柳絮忽然臉色漲紅，她條件反射般的再次張嘴，“哇~”的一聲，居然把陰陽之氣噴了出來。
“怎么回事兒？”
石磊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惡心~”
“想吐~”
柳絮看著陰陽之氣在半空如靈蛇般流溢，自己也極其納罕。
“別急~”
石磊略加思忖，抬手按在柳絮頂門，“我再試試~”
石磊手上剛剛出現陰陽二氣，柳絮周身立即發出“嗡嗡~”的鳴響，柳絮痛苦的癱倒在地上，羽翼微微顫抖。
“不……不行~”
柳絮有氣無力道，“就跟胃痙攣一樣的痛苦！”
“行吧~”
石磊著實無奈，擺手道，“以后再說。”
說完，帶著柳絮飛上高天，四周看看后辨認方向，朝著發鳩山飛去。
飛了片刻，石磊已經眉頭微皺了。
北次三境跟中次三境和西次三境皆不相同。
中次三境是純粹的山峰，偶爾間有一些山形空間，這些空間很少，而且很小；
西次三境則是純粹的空間，偶爾是一些山嶺和山峰，但這些山峰是真正的，在山海境內沒有名字的山峰。
北次三境呢？
山形空間和山峰各占一半。
山形空間沒有那么大的面積，而且空間大片大片的崩潰，一道道山嶺在殘破的空間內顯露出來。
既然有崩潰的空間，那大地之處，天空之巔，難免就有空間裂縫之類的危險，即便是石磊靈識掃過，也會被一些深邃的空間之力吞噬。
“刷刷~”
隱約的，遠遠的天際之處又有海浪聲音。
“大海？”
石磊立即想到了天馬島，他問道，“北次三境有大海么？”
“大哥啊~”
柳絮哭笑不得了，說道，“精衛填海啊，沒有海，她撒泡尿把自己淹死了？”
“嘿嘿~”
石磊有些尷尬的撓撓頭，畢竟他進入山海境之后，還沒見過大海。
山海境，山海境，有山境，自然也有海境。
“對了~”
石磊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話鋒一轉道，“小白，你們柳家的天馬島跟蓬萊什么關系？我在天馬島附近也沒看到蓬萊山啊！”
“嘻嘻~”
柳絮抿嘴一笑，反問道，“那你是怎么找到天馬島的？”
“當然是先搜索蓬萊，又找到天馬島啊~”
“是這樣的~”
柳絮看看四周，輕聲傳音道，“從明面上看，天馬島在九州的蓬萊，可實際上，天馬島是傳說中蓬萊山的一個島嶼，但蓬萊山在哪兒，如何去蓬萊山，只有家主知道，我們柳家弟子也不清楚~”
說到此處，柳絮遲疑了片刻，又說道：“柳家每百年會有個遴選，可以送弟子前往蓬萊山，只不過自古至今都沒有弟子回來，所以我們現在也搞不清楚，蓬萊山是否存在。”
……
柳絮跟石磊趕往發鳩山的時候，摘星樓少樓主辛明已經到了發鳩山前。
發鳩山是三座連在一起的山峰，整個山脈蜿蜒南北，雄偉壯觀。
但是，辛明帶著一眾摘星樓弟子，圍著發鳩山轉了一圈，看著四周倒伏的山丘，還有大地上一條條巨大的裂痕，奇道：“這就是發鳩山么？”
“少樓主~”
一個名叫周子微的弟子看看四周道，“按照玉簡記載，該是這里沒錯的。”
“東海呢？”
“西山呢？？”
辛明笑道，“雖然知道是副本，可怎么一點兒蹤影都沒有？”
“少樓主~”
另外一個叫做陳瀟的弟子陪笑道，“我看過門內前輩寫下的札記，說精衛填海的副本在單獨的空間，而且整個副本如同做夢，出了空間，只有殘留的故事記憶，根本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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