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駝紅,面容俊美,冷風吹過。散了一身的酒氣,濃得連伶俐站在遠遠,也能
聞到。
“你……”伶俐怔了一下。“你不是走了嗎?”
剛才她走的時候。見他已經上了馬車,如今怎么一人在這里?
“你……”伶俐見他忽然快步過來,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顧一切。遂下意識地退后
一步,“你想干什……”
么字還沒出口,唇便被滾燙的東西堵住,帶著粗。暴的氣息。以碾壓的方式居高臨
下地“撕咬”過來。
伶俐只覺得腦袋一陣的空白,不知道為何竟然想起柳柳分享的第一次和蕭拓接吻。
她說腦子像木頭一樣忽然就不懂得思考了,當時她還覺得柳柳夸張。這能有什么啊?
不就是接個吻嗎?
“專心點!”他的話含糊卻卷著火熱的氣息,伶俐登時回過神來,伸手想推開他。
但是。之前看著像個文弱書生的蘇青。手臂如鋼鐵般怎也推不動。
“伶俐。我要娶你。”良久,他才放開她。狠狠地盯著她宣告。
雖然這個求親方式很特別,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伶俐撒腿就跑。
伶俐回到王府之后,又變成了陀螺伶俐。
進進出出的忙活,大晚上的其實也沒什么好忙活的,但是,她一塊抹布玩得提溜
轉,桌子,椅子,屏風,柜子,抽屜,妝臺,雕花木門,欄桿,最后還連院子里的
石凳石桌子也擦了。
擦完之后,見地上有幾塊落葉,又拿了個大掃帚,正準備做掃地貧尼的時候,嬤嬤
出來阻止了。
“哎喲,我的好姑娘啊,你今個是怎么回事啊?大家從公主的婚宴回來都是高高興
興的,你怎么鬧情緒了?有什么不高興跟嬤嬤說。”
伶俐自顧自地揮動掃帚,“沒鬧情緒,高興著呢,便是高興才干活的,嬤嬤不是我
說你,你瞧著院子,一地落葉,也沒見個人來掃,下人是越發的懶惰了,你這總管
得管教管教啊。”
她掃帚一樣,便是漫天塵埃,嬤嬤咳嗽了一聲,那手扇了扇,“哪里有什么落葉?
樹葉都快掉光了,就那么幾張葉子你就待見一下吧。”
她拉住伶俐的手,“走,到嬤嬤房間里喝一盅,今個啊,我是真高興,跟你說說高
興的事兒,讓你也高興高興。”
“什么事那么高興啊?”伶俐被她拽著往里走,就是不撒手松開掃帚。
“大喜事啊。”嬤嬤笑著說。
進了嬤嬤的房中,果然有一壇子酒放在桌子上,嬤嬤是獨立住一個屋,旁邊無人打擾。
她拿起兩個杯子,斟滿了久,喜氣洋洋地道:“今日到侯府飲宴,我聽兩名受邀去
喝喜酒的御醫悄悄議論著王妃的肚子,說大有可能是雙子。”
伶俐撲哧一聲笑了,“嬤嬤,這怎么可能?就那肚子,還沒柳柳的一半大,就是雙
子了?”
“人家是御醫,說話是準的。”嬤嬤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御醫的醫術還不如咱王妃呢,且若是只用眼睛瞧一眼便能知道是雙子,那不是御
醫,是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