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虎夫 > 1735 姓郭
    面對伍北的謔浪笑敖,王峻奇恨得牙根子直癢癢,但卻無計可施。

    不同于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年輕,他經歷過輝煌和黯淡的,甚至于他現在所謂的重生,都是羅天賜予的,羅天既然能給他新的身份,那么電話里另外一個姓羅的剝離他目前的所有,想必不會太困難。

    “怎么了奇哥?”

    伍北眨巴眨巴眼睛繼續挑釁。

    “沒什么,我在考慮那八百萬是全款還是分期。”

    王峻奇抽了一口粗氣,語調中充滿不甘。

    “那是你的事兒,我的任務是把話帶給你,至于后果如何,跟我無關。”

    伍北輕描淡寫的撇嘴,隨即又指了指堵在門外的幾個壯漢:“難不成奇哥還打算讓我留宿?”

    “呼..”

    王峻奇深呼吸幾下,內心無比焦灼。

    他的人剛剛放回去消息,劉半天已經許久沒跟在郭鵬程的左右,那么也就意味著兩人的關系絕對出現問題,同時也證明狗日的伍北是在扯虎皮裝大旗,按照他的想法,應該直接把伍北扣留,完事反勒索虎嘯公司一筆,畢竟這種伍北落單的機會不常見,可羅睺的話又讓他打起了退堂鼓。

    “奇哥..”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年輕小伙氣喘吁吁的跑到門前,聲音不大的匯報:“有個叫許諾的家伙來接伍北,自稱是什么國全局的。”

    “什么?”

    王峻奇怔了一下。

    “跟許諾一起來的還有個歲數不大的男人,說姓郭,還讓我轉告你,趁著他沒上樓之前,馬上送伍北下去,否則你知道后果!”

    小弟接著又說道。

    “吱嘎..吱嘎..”

    咬牙切齒的聲響從王峻奇的口中發出。

    “呵呵操。”

    伍北聞聲,立馬更加喜笑顏開,接著撞開門外的幾個魁梧漢子,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

    “別動昂!”

    “給我站住!”

    幾個壯漢非常盡忠職守的扯脖吆喝,有倆家伙甚至張開雙臂,阻擋去路。

    “奇哥這是打算破釜沉舟嘍?”

    伍北再次回頭,嘴角上揚充滿戲謔。

    “全部滾蛋,怎么特么跟伍總說話呢,這是咱們一元大廈的恩人,沒有伍總的慷慨,你我現在都得睡馬路。”

    王峻奇吐了口唾沫,一肘子懟在其中一個壯漢的胸脯,接著又恢復之前那股子卑躬屈膝的態度,殷勤的朝伍北憨笑:“既然伍總不想在小店休息,那我就不強求了,至于那八百個,我早就準備好了,去,把張財務喊過來。”

    說話的過程,王峻奇一邊按動電梯按鍵,一邊朝小弟招呼。


    十幾秒不到,小弟拎著個黑色手提箱跑了回來。

    “伍哥啊,箱子里是三百個,剩下五百個,天亮銀行開門,我就馬上轉賬,您看咋樣?”

    王峻奇不由分說的將皮箱塞到伍北的懷里,唯恐對方不肯接受似的。

    “你看著辦,我無所謂。”

    伍北晃了晃沉甸甸的皮箱,似乎在感受其中的重量。

    “麻煩伍哥多多美言。”

    王峻奇縮了縮腦袋,擠出討巧的笑容,隨即用手攬住電梯門,恭敬的邀請伍北進去。

    “嗯?你要跟我一塊下去啊?”

    伍北四平八穩的走進電梯,見王峻奇也跨進來半步,揚起腦袋輕笑。

    “不不不,我坐另外一部電梯送伍哥。”

    王峻奇慌忙退出,表情寫滿諂媚。

    隨著電梯門緩緩合上,王峻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他直勾勾注視下沉的箭頭,真有股子讓修理部把電梯直接搞壞的沖動。

    “奇哥,就這么輕易放伍北走了?”

    一個壯實的小弟不滿的嘀咕。

    “啪!”

    王峻奇回過腦袋就是一記響亮的嘴巴子抽在對方的臉上,似乎要將積攢在胸口的所有怨氣全都撒出。

    “我特么不想弄死他么?我特么想看他耀武揚威,槽尼瑪得!廢物!”

    一耳光落下,王峻奇不解氣的又是一記重拳砸在小弟的眼窩,氣的渾身顫抖不已。

    半根煙的功夫,伍北在一元大廈的廳堂里見到了許諾。

    許諾套身寬松的睡袍,發型凌亂,眼珠子通紅,明顯是被人從被窩里剛拖出來,十分幽怨的撇嘴:“我特么真是上輩子欠你們虎嘯公司的,好不容易睡個囫圇覺,梅南南和林胖子就想折磨冤種似的對我這通墨跡。”

    “嘿嘿,能者多勞唄,不是說郭少跟你一塊來的嗎?人呢?”

    伍北左顧右盼,除去許諾之外,再沒見到其他人。

    “神特么的能者多勞,往后你當是廢物就行。”

    許諾斜楞眼睛罵咧。

    “許隊,咱能走了嗎?”

    這時一個年輕小伙邊提褲腰帶,邊快步走了過來。

    “小郭,給你伍哥打個招呼,說你多少次,往后少吃那些個路邊攤,關鍵時刻你不是撒尿就拉屎,盡特么給我掉鏈子。”

    許諾招招手,指著青年沖伍北撇嘴:“我只說姓郭,可沒說是哪個郭,至于你們想成了誰,不歸我負責,我也沒義務解釋任何,你說對吧王老板?”

    聊天的過程中,王峻奇帶著那群手下呼哧帶喘的出現,正好聽到許諾的話,后者怔了一怔,眼珠子直接鼓成乒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