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八零帶著空間回油田 > 第37章 畫
  每個人都是帶著命盤降臨到這個世上的,生不由己命,點石成金命,草芥命,錦鯉命……有些命輕賤,有些命運厚重,但他們都無一例外地籠罩著人的一生,影響著人向前。被命格所牽引的人,仿佛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注定過程注定了終點。

  而當命格徹底綻開是什么樣子的?

  聽說那些最強大的修玄之人,將星引落入宮,再由四化推動,從而引發“上天垂象”的奇景,從而開啟自己的命盤!

  命盤大開的趙向陽平靜地站在趙純音面前,風從墻壁上的窟窿中灌進來,吹得頭發裙擺載浮載沉。

  嫁衣命在這一刻徹底籠罩了這個瓷娃娃女孩。

  “你竟然能開命盤!”趙純音終于嘶吼起來,片刻后,他露出了笑容,“連我都沒做到的事情,你竟然……呵呵呵呵呵呵,趙向陽,天賦這種事,還真是半點不由人啊!”

  樓房外,鄧栗已經推開門,走到了水泥廣場,抬頭望著孤獨亮著星的天空,喃喃道:“趙向陽竟然能引上天垂象,打開自己的命盤……”

  “什么是開命盤?”周長樹跟上來,卻不看天空,只是望著那棟樓。

  “命格影響著人的一生,比如錦鯉命的人,會擁有不講道理的強運,有一種命叫華生命,名字從《福爾摩斯》那部小說里來的。小說中大偵探福爾摩斯有一個助手,叫華生。而生而‘華生命’的人會有一種奇怪的特質,自己本身并不聰明,甚至有點魯鈍笨拙,可不論什么人只要跟他們站在一塊兒,就會變得思維敏捷,觀察力驚人。這種命也被叫做‘閃光燈命’,只為讓別人變得耀眼。”

  “那嫁衣命……”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嫁衣命輕賤得像繡花針,一生雨打風吹去。可是當嫁衣命的主人想要為其他人付出時,整個命運就逆轉了。當初曾經受過的苦難,都倒懸成了她勢不可擋的運勢。她愿意為心中那人付出得越多,這種運勢就越澎湃。”鄧栗望向那棟樓,“瓷娃娃為你們復仇的強烈渴望,甚至讓她沖開了命盤……”

  “可是……我不記得,我完全不記得當年發生了什么……”

  “她記得就行了。”鄧栗攤了攤手,“每個人的命盤都會產生不一樣的影響力,真好奇這個瓷娃娃的命盤,會是怎樣凄艷壯絕的風景。”

  砰——

  趙純音忽然從那棟房子里倒飛出來,血漿從體內崩出來。

  緊接著一道白虹飛掠而出,直沖向他。

  他飛快后退,同時身體爆響,橫練功夫將身體籠罩到了極致。

  一直以來,他都在壓榨自己的卓越天賦,他認為這既是命運帶給他的厚禮,他就該好好使用。同時他也自戀于自身天賦,雖然從不刻意表現,但卻從心底認為,自己和那些沒有天賦的人相比,甚至并不是同一個物種。他寬厚地對待他們,僅僅只是如同給流浪貓投食一樣高高在上的憐憫。

  但是現在,更有天賦的人出現了!

  他第一次開始慌忙奔逃。

  趙向陽沖到了他面前,他急忙后退,同時大吼:“出來!”

  趙向陽腳下的土地忽然像墜入深淵一樣崩裂,張著巨口的魚一躍而出,籠住她后,沉沉地合上了嘴。

  “咬住了!?”趙純音沒有停止后退,凝視剛才那一幕,發出疑問。

  “差一點。”趙向陽的聲音從高空落下。

  趙純音猛然抬頭,看到趙向陽倒懸于空,像海盜斷臂后裝在腕上的鉤子。下一個瞬間,她俯沖而下,重重地踏在大魚背上,銀色鱗片頓時崩裂。

  她以手為刀,插入了鯽魚后背,伴隨著噴薄而出的血漿,她整條兩條手臂同時涌入鯽魚背脊,一直沒到肩膀。她雙腳重重在魚背上一蹬,向著魚頭方向狂奔而去。

  雙臂如同兩支大刀,在她的狂奔中一路向上犁去。背脊翻開鮮紅的傷口,兩米多高的血泉噴涌而起。

  她最后一腳踏在魚頭上,隨著重踏后身體的高高躍起,魚頭上方分開了近一米長的傷口。

  大魚沒有痛覺,但脊椎被粉碎,讓它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地面響起沙沙聲。

  還在后退的趙純音看到趙向陽半蹲著,手輕輕拂過地面。蚩尤拳正在飛快地剝落水泥,一支長達十米的巨型唐刀逐漸在她手下成型。

  “你想干什么!?”趙純音大吼。

  剝落最后一塊泥石,趙向陽環抱住刀柄,高舉起長達十米的唐刀,仿佛大地勃起了。

  她面無表情地揮落巨刀,巨大的轟鳴聲中,唐刀砸碎銀子般的鱗片,切開骨肉,將鯽魚的頭顱斬落下來!

  這條如同洪荒精怪神靈一樣的巨獸,就這樣被斬首了。

  唐刀也在斬首中崩裂成碎石。

  而后一道白虹掠起,直沖趙純音。

  趙純音本就跟趙向陽拉開了很遠的距離,這時候還在高速后退,但衣領卻忽然被拉住了,后退的身體也被一同拉住了。

  趙向陽扯著他的領子,將他重重砸在地上,居高臨下看著他。

  “結束了。”趙向陽說話間,眼耳鼻口全部流出血來,聲音薄如蟬翼。

  趙純音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笑起來:“你也要死了啊!”

  趙向陽點點頭:“嗯,殺了你我就死。”

  說完她腳踩趙純音,手刀刺入他胸口,刺穿他的心臟,鮮血濺起像一條線,高高地拋灑入空中。

  這一幕像一幅畫一樣,映在了不遠處周長樹眼里,讓他呆呆看著,不能挪開視線。一種奇怪的情緒在他腦海綻開,有復仇的快意,有委屈,有憐惜,也有憧憬……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情緒,明明就不認識眼前這兩個人啊。

  忽然的,眼前這幅映入眼簾的畫在他腦海里翻了一頁,畫面成了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孩從一個女孩手里接過柿子,狼吞虎咽。

  又翻一頁,成了那個女孩給男孩的傷口擦酒精。

  又翻一頁,男孩跟女孩說,我幫你把黃金蘭拿回來。

  又翻一頁,男孩看到一襲鮮紅的嫁衣。

  ……

  最后一頁,女孩抱著柿子站在竹林下,像在等著什么人。等了很久很久,但一直也沒有等到。

  不明原因地,他流出了眼淚。

  “哥,你怎么了?”

  周長樹說:“我……好像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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