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擺擺手：“王大娘，不用了，我這就回去。”
又囑咐二妹：“別太累著了，得閑我就來看你。”
二妹抱著布袋，淚眼婆娑。
她總覺得，如果不是大姐，她估計過不去這一遭。
就像三郎說的，無論發生什么事，有大姐在，心里就不慌。
何家新建的大宅院里，祥和寧靜。
房間的桌子上放著冰，涼風陣陣，正好睡覺。
躺在床上，何田田卻出乎意料地失眠了。
家里一堆事情。
偌大的院子荒著，需要好好規劃一下種點什么，養點什么。
人手也不夠。
能干活的也就她、三郎、四妹。
五郎六郎只能算半個勞力。
七妹八郎更不用說，年齡太小，身邊還不能離人呢。
但除了這些還有什么事呢？
家里的事其實也不急，豆腐坊也不用她管。
總覺得好像忘了點什么。
“我嘞個去！”何田田一下從炕上坐了起來。
她今天從系統商城貸了筆“巨款”，買了一塊鹿蜀皮。
是的，一塊，還不是一整張，居然值3000枚靈幣。
還好她記得把鹿蜀皮收起帶回來，要不虧大發了。
何田田趕緊進入空間。
山海靈境內不分日夜，不分寒暑，永遠恒溫，舒適怡人。
她的腦海里出現商城的界面，右下角顯示2880靈幣。
可惜是負的。
“這只是欠的本金。”
看忙活了一整天的何田田終于想起自己的貸款，系統心中稍有安慰。
“你現在是三級售貨員，貸款每日需還千分之一的利息。
直到本金還完。”
何田田一聽，怎么覺得這里面有坑呢。
它不是一年還千分之一，是每日還千分之一。
“這是因為每個‘地方’的一年天數不同。
為了公平起見，所以按日來算。”
何田田提出疑問后，系統解釋說。
“那還有，‘貸款每日還千分之一的利息，直到本金還完’。
是說，在還貸款的期間，無論我還了多少本金，
都必須支付3000靈幣的千分之一的利息嗎？”
她無可奈何地問系統。
系統很快回答：“是的，你答對了。
即使你支付了2795個靈幣本金，哪怕還欠5枚。
仍然得按照3000靈幣的千分之一支付利息。
直到你把最后5枚靈幣本金還完了，貸款才算結束。”
坑啊！
巨坑啊！
這利息比黃世仁要的都黑！
“要是還不上呢？”何田田試探地問。
“當日利息若還不上，會加到本金里。
第二天的利息會按照新本金的千分之一還。”
黑！
真黑！
“那要這輩子都還不起咋辦？”
何田田倒不是想賴賬，她就單純問問。
“這不用擔心。
貸款會綁定你的靈魂。
這輩子還不上，下輩子，下下輩子……
當牛做馬，發配到荒蕪之地做苦力，或者作為科學家的試驗品……
總有能還清的時候。”
系統冷笑了一聲：“也不用擔心靈魂灰飛煙滅的事。
所有沒有結清貸款的靈魂都受總系統保護、監測。
只要總系統不崩潰，哪怕我沒有了，你也賴不掉賬。”
何田田仿佛看到未來的自己，被系統持續剝削、壓榨。
最后因還不清貸款，被迫變成牛，變成馬，被怪老頭抓去做實驗……
這哪里是借貸？
這是簽了“賣身契”啊！
還是生生世世那種。
何·白毛女·田田一臉沮喪。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我估算了一下你現在的還款能力。
這輩子還完應該沒有問題。
不耽誤來世重新做人。”
大概看何田田臉色太差，系統安慰她。
何田田：我謝謝你哈。
一只毛色油亮、五彩繽紛的小公雞從她頭頂飛過。
這只公雞是老母雞孵出來的。
老母雞在來到空間后生了一個蛋，和鸞雞的蛋一起孵化。
現在鸞雞的蛋還沒孵出來，只孵出來了一只公雞。
小公雞長了三四十天，大概是空間里環境好，伙食好，養的體壯羽毛長。
特別能飛。
“等再長大點，你可以把公雞賣了，值5000積分。”
系統對何田田說。
“一只普通的公雞，居然那么值錢嗎？”
何田田懷疑，那要是這樣，她多養點雞不就行了。
為了還債，她不介意做養雞大王。
“哪有那么容易。
這只公雞是蛋和鸞雞蛋一起孵化的。
它是沾染了鸞雞蛋的靈氣，湊巧而成。
雖然小公雞嚴格來說，算不上靈獸，但也勉強算達了到可以售賣的標準。
下次未必有這樣的運氣。”
好吧。
“你的山海靈境里有一個真正的靈獸，能值3枚靈幣，賣不賣？”
系統誘惑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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