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跟蹤人的技術并不好。
不過因為經常食用靈谷靈泉,時不時還吃個棪果,喝碗白?汁,她的身體變得十分敏捷。
最近又隨著功德的加身,現在愈發輕盈起來。
中年書生拿著銀子恍恍惚惚地走著,也沒發現后面跟了個人。
就這么跟蹤了一路,何田田直接跟到棺材鋪門口。
只是地方特殊,倒是不好進去。
正在這時,對面來了個挑著擔子賣雜貨的。
何田田叫住賣雜貨的,就在棺材店門口,裝作做樣地挑選起東西來。
突然她感應到棺材店里,屬于中年書生的那團白光忽明忽暗了起來。
“不好!”
何田田扔下手中的東西,急速跑進棺材店。
店中只有一個小伙計,看到有人進來,他抬起頭正準備說話。
何田田已經越過他,跑到了棺材店的后院。
順著感應找到一間房門緊閉的屋子,她顧不得其他,一腳把門踹開。
一位滿臉橫肉的男子,正在用手臂勒著中年書生的脖子。
看到有人進來,滿臉橫肉的男子叫囂:
“大姑娘,我勸你別多管閑……”
話沒說完,何田田一腳上去把他踢飛,拖著中年男子出了屋。
屋外,相里舜華的一個暗衛夜藍靜靜地站著。
“何先生,交給我吧。”
他原本就是跟著中年書生的。
見中年書生和棺材店老板進了房間,于是到屋頂上準備掀瓦看看情況。
沒料想就這不到兩息的時間,里面便出事了。
他剛縱身躍上房頂,何先生像一陣疾風似的沖進去,救了中年書生。
夜藍自詡輕功在暗衛中也是排得上號的。
從中年書生跟著棺材店老板進屋,到他翻上屋頂,頂多兩息時間。
沒想到何先生的身法竟比他要快上兩倍不止。
而且看樣子,她是篤定中年男子出事了。
想起頭領在剛到何家時對伙說的“小瞧誰,都不能小瞧何家大女”。
他原來還不以為意,覺得不過是一小女子,能厲害到哪兒去。
此下總算是信服了。
既然有人收拾攤子,何田田樂得清閑。
棺材鋪本就偏僻,把中年男子交給夜藍后,她干脆不走門,踏著墻就翻出去了。
不知相里舜華和中年男子聊了些什么,第二日啟程,相里舜華便不見了蹤影。
同時不見蹤影的還有近半數的暗衛。
反正相里舜華接種過牛痘的時間不短,好的也差不多了,走就走吧。
不過中年男子倒是與何田田他們一路同行。
“何先生,三郎,你們上這個馬車吧。”
夜幕嘻嘻哈哈地笑著過來,指著國君的馬車。
何田田毫不客氣,拎著行李,帶著三郎坐了上去。
既然人都走了,不坐白不坐。
國君的座駕就是舒服啊。
何田田進去就躺在軟塌上歇著。
倒是三郎,正襟危坐,一副特別小心的樣子。
“放松,放松,他又不在這里。”
何田田枕著胳膊,吃了口牛肉干。
三郎“嗯嗯”地點頭,仍然緊張地手足無措。
何田田不再理會他,大概有好幾天才到鳳城,坐的時間長了,三郎就習慣了。
沒有國君的“拖累”,行程就變成了旅行。
鳳城不同于東州的山地,多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
氣候比東州稍微冷一點。
一場秋雨一場寒。
在下了兩場秋雨后,氣溫驟降,眾人換上了夾襖。
除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名叫溫時與,確實是個秀才。
他說他是孑然一身,真的就那一身衣服。
以至于夜幕不得不借給他一套厚點的暗衛裝。
大概是因為何田田是他的救命恩人,溫時與在行程歇息時,總來找她嘮嗑。
聊得多了,何田田知道他原是公孫家五公子的一個幕僚。
后來因為看不慣五公子的花天酒地,不務正業,所以請辭。
不過,根據溫時與偶爾流露出的隱晦情緒分析,何田田覺得他請辭的原因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但他不說,何田田也懶得問。
聊了幾天,看到連王后都對何田田特別尊敬,溫時與便確定了她也是“知情人”。
救命之恩雖然大于天。
但如果光憑救命之恩,就對人一腔熱血,什么秘密都全盤托出。
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害了恩人。
眼看要到王宮,最后一次休息時,溫時與神秘地走到何田田旁邊說:
“何先生,據說你發現了牛痘接種可以預防天花。
那你可曾聽說過人痘?”
“人痘?”
這個何田田倒是沒有聽說過,醫書上也沒有記載。
溫時與隱晦地朝王后的方向指了一下:
“公孫家的嫡系血脈,都是接種過人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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