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婿如此不聽勸，步子煉咬牙切齒：“哼！走吧！走吧！等你傾家蕩產可別找老夫要錢！”
見到步子煉生氣，余然連忙抓準時機寬慰道：“恩師息怒，林公子吃這種虧未必是壞事啊！”
聞言，步子煉一瞪眼：“你在說什么胡話！我女婿虧錢還不是壞事難不成還是好事？”
余然連忙道：“蘇青和陛下無非是想通過這股市盈利，但林公子這次吃了虧，定有不少人引以為鑒，只要我們稍加宣傳他這股市開不長久的！”
“這股市生意好壞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步子煉不解。
余然解釋道：“恩師你想啊。陛下為這股市投入不少心血和銀兩，若是股市黃了，以陛下的性格會怎么樣？”
步子煉一愣。
他確實沒想過這點，似乎有了猜測。
他目光斜視著余然：“繼續說下去。”
見到步子煉動搖，余然心里樂開了花，忙道：“只要這股市一倒，陛下定然龍顏大怒治罪于蘇青。到時我們趁機將天雄軍的軍需從蘇青手里奪回來也不是不可能！”
聽到這話，步子煉兩眼一瞇：“那你想怎么做？”
“學生這幾天馬上就要去上任，可以閑暇之余宣傳一下股市的壞處，也算是為恩師盡一份力了！”余然眼巴巴的望著步子煉。
都是久居朝堂之人，步子煉一下子明白余然想要什么；“看來你不想去青州，老夫會考慮的。”
這話沒有表態，默認了余然的做法。
得到了許可，余然大喜過望：“多謝恩師！”
說完，余然便帶著余存浩火急火燎的朝門外走去，逢人便開始宣傳股市壞處。
林云起還在外面宣傳股市。
可畢竟林云起只是一個人，像他這樣愿意購買股票的人只是少數。
一整天都是反響寥寥。
一萬股的發行量僅僅賣出了兩百多股，其中除了林云起占了大半外，李泰山等改革派也買了一些股份，這還是在蘇青的面子上才咬牙購買的。
接下來一連幾日，股市的生意都凄慘無比。
甚至私下里都在傳股市是和陛下收割富戶銀子的手段，更加沒人愿意購買股票了。
股市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蘇青不急，卻有人急了。
勤政殿里，今天的周帝既不齋戒也不處理朝政。
當從前去探查的小太監口中聽到竟然股市的反響如此之差，周帝拉長著一張臉：“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蘇青簡直就是在誆騙朕！”
看出陛下不悅，魏忠只好喬裝一番來到找到蘇青。
此時的蘇青正坐在交易所大門外，一把搖椅曬著太陽，好不舒服的樣子。
再看交易內，大廳早已經沒了剛開業時的熱鬧，就剩一些閑漢三五成群的大廳里閑聊躺坐。
看到交易所里的慘狀，又見到蘇青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魏忠頓時皺起了眉頭道：“我說蘇公子啊，你怎么還有閑心曬太陽啊？”
“曬太陽？”
聽到魏忠的聲音，蘇青才轉過頭，笑了起來：“我是在聽相聲呢。”
“相聲？”
魏忠一愣，順著蘇青的目光望去，只見門外確實有兩派人。
除了在宣傳股市的林云起外，還有余然父子站在一邊。
“有個傻子花五千兩買一張票據，把白花花的銀子交給老板。而且買這票據還要出手續費，你們說這可笑不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