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一起殺退金狗!”
“殺啊!”
......
隨著一聲聲大喝,城頭上士氣大盛,連連擊退降兵。
在下方。
看著久攻不下的定州城,降將石當、張雄二人急得來回踱步。
現在正面佯攻所損失的兵力,可都是他們二人的部下啊!
“奇怪,到怎么回事?王爺應該不會騙我們才是啊。”
“怎么這么久還沒消息,這都已經半夜了。”
他們早就派出了人手在定州城各城守候,可現在卻遲遲沒有消息。
這讓二人感到十分焦躁不安。
“不好了!不好了!二位將軍,我們中計了!”
這時,一個兵丁灰頭土臉的趕到他們面前道。
聞言,二人心神一震,問,“怎么回事?”
那兵丁嚎著道,“天雄軍監軍杜秩親上一線,如今守軍士氣大盛,咱們的人手損失慘重啊!”
“什么!”
石當面色駭然,“杜秩不是我們的內應么?怎么會!”
“我看八成是中計了!”
“那杜秩投降是假!騙我們分散兵力才是真!”
張雄惡狠狠道。
聽到這話,石當頓時失去了主心骨,“那怎么辦?要撤兵么?”
“不行!”
“這是我們投金之后的第一戰,若是此戰不成,其他人要怎么看我們!”
張雄一咬牙,朝傳令兵道,“將所有兵力集中攻打北門!”
說到這,他又覺得不夠,朝石當道,“走,今天說什么也要打下這定州城!”
“行吧!”
石當一聲嘆息,只好跟著張雄來到最前線。
隨著張雄、石當二將親臨,本來士氣已經接近潰散的兩關降兵重新打起精神。
戰斗一直持續到夜半。
墻下又是一波猛烈的進攻。
這次降兵們用盡了全力,已經不只是降兵們了,這次進攻的甚至還有一些金人。
看著手下一個個死去,而下方攻勢愈發猛烈,只剩下寥寥幾人時,杜秩終于忍不住了,他連滾帶爬上前來道,“蘇千總,我頂不住了!”
杜秩不可謂不慘重。
他負責這一小段城墻是降兵們主要共計的地方,幾百個心腹,經過一晚上的血戰,就剩下幾個人在茍延殘喘著,也是傷痕累累。
看著杜秩,蘇青微微皺眉。
這家伙,命還真大!
不過鼓舞士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讓杜秩繼續死守反而容易起到反作用。
他點了點頭,“這次杜監軍受累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得到撤退許可,杜秩松了一口氣。
這關過去了,他還有機會逃走!
不過他隨即望著蘇青,陰森道,“我都親臨戰斗了,那蘇幕僚......也應該如此吧。”
這次擺了他一道,他也要看蘇青損兵折將才行!
“這是自然。”
蘇青也不反駁,往后一眼,身后的護衛隊眾人全副武裝,早就聽命多時。
他朝護衛隊眾人問,“諸位這一戰可有信心!”
“有!”
這一晚上他們都沒參與戰斗,他們早就心里癢癢了。
“好!上甲!”
蘇青點頭,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換上早就準備好的盔甲。
而一邊的隨從也為蘇青披上了打造的盔甲,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就露出一雙眼睛。
看到這一幕,杜秩瞪大了雙眼,“你有盔甲為何不給我們用!”
若有這些盔甲,他的一眾心腹何至于損傷這么慘重!
蘇青一聳肩,露著滿臉無辜的雙眼,“杜監軍你也沒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