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回到民國當名媛 > 第14章 顧家地契
  “顧勤山他人呢?”

  羅氏見顧舒窈直接喊的名字,害怕顧舒窈真與他們劃清界限,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道:“你哥輸爛了就離開賭坊了,但地契什么都還押在那。舒窈啊,你快想想辦法,把它們都贖回來。”

  贖回來?顧家的地契、房契、店契若是贖起來,怎么可能是一筆小數,最少值幾萬大洋,而盛州城里一位大學教授的月薪也不過幾百塊錢。

  顧舒窈面對羅氏的哭啼并不怎么動容,語氣平靜:“他輸了地契,我又有什么辦法?我可是沒有臉再去殷家要錢了。”

  羅氏見顧舒窈依舊冷著臉,連忙去門口將兩個孩子牽進來。外頭冰天雪地的,蘭芳和梅芬的臉都凍得通紅。顧舒窈看不過去,連忙讓傭人帶過去先洗把臉,再領著去餐廳吃些熱食。

  羅氏察言觀色,立即道:“不用找殷家要錢,舒窈你還記不記得你父親給你的那只翡翠白菜?”

  若不是羅氏提起,顧舒窈還真沒將那對翡翠白菜當回事,以為只是一般的裝飾品,那次她準備離開帥府時,甚至都沒想過將它帶走。

  顧小姐的記憶總是要她刻意去回憶時才能想起,顧舒窈才記起那翡翠白菜是顧家世代傳下來的。

  顧家祖上是前清重臣,因此府中收藏了不少珍奇,而最為貴重的便是這塊翡翠。聽說這樣雕琢精美的翡翠世上只有兩只,另一只本藏在紫禁城里,外國聯軍攻城時流落了出來,至今不知所蹤。也正因為這個,顧舒窈手上這只也更值錢了。

  顧小姐的父親臨終前將翡翠白菜給她作嫁妝,想必一來是看著親家烈火烹油,若嫁妝太薄未免顯得寒磣。二來,他就那么一兒一女,家業全給了不務正業的兒子,總得給女兒留條退路。可現在倒好,這只翡翠白菜也被人看上了。顧舒窈覺得好笑,原來她這嫂子早就替她打算好了。

  不過,既然是嫁妝,她正好有機會做一筆文章。

  顧舒窈知道她這哥哥嫂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悔改的,于是不做聲,往那間稍為偏僻的小會客室走去。

  客廳里人多而雜說話不方便,小會客室里只有她們兩人。顧舒窈坐到沙發上,低著頭裝模作樣地思考,像是在艱難抉擇。

  羅氏跟著坐了過來,親昵地將手放在顧舒窈的膝蓋上,小心地窺視著她的臉色,“舒窈,我知道這如意對你十分重要,可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到時我們一家子流落街頭是小,丟了祖宗的家業是大,你爹爹若是泉下有知……”

  顧舒窈不吃羅氏這一套,不過想吊吊羅氏的胃口,于是微微抬起頭,瞥了她一眼,“要不我把它當掉?”

  羅氏立即喜笑顏開:“哎呀,舒窈真是明事理,嫂子正是這個意思!”

  顧舒窈嘆了口氣,故作猶豫:“可這是爹爹替我準備的嫁妝。”

  “無妨,待你出嫁,嫂子再給你備一份就是了。”

  顧舒窈搖頭,一口回絕了,“父親臨終前反復囑咐我日后拿它作嫁妝,我不能違背。再說,這翡翠白菜作嫁妝的事,殷家也是早就知道的。”

  羅氏一口氣被顧舒窈提了又吊,似乎說通了這會子又繞了回去,只覺得百爪撓心,又不敢多說什么,生怕她反悔不干了。

  “我還有一個辦法。”顧舒窈不緊不慢地開口。

  “你快說!”

  “翡翠玉白菜可以先當掉贖地契,但是哥哥將來得給我把它贖回來。”

  不過是句話,羅氏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應一句話又不掉肉,贖不贖得回是以后的事,她可不用管。卻不料顧舒窈道:“既然翡翠玉白菜是我的嫁妝,那么一日贖不回來,我一日不成婚。”

  羅氏猶豫了下,可沒有別的法子,還是滿口答應了。

  顧舒窈回房里不僅取了那只翡翠白菜,還帶上那張名片,她難得有機會出去一趟,殷鶴成還不在身邊,怎能不抓住?

  顧舒窈跟六姨太提前招呼了聲,打聽了下盛州城里穩妥的當鋪。六姨太應是不太想插手別家的事,想著只是周濟親戚也沒多問,還派了車送顧舒窈出去。

  顧舒窈先去的賭場,找到了賭場的管事讓他開價。管事雖然一直聽顧勤山吹噓他的姑爺是殷鶴成,但又知道殷鶴成并未娶妻,也沒聽見什么風聲,因此以為是顧勤山吹牛,并沒有當真。畢竟這天底下想和殷家攀親戚的多了去了。若他真和殷家有關系,怎么還會有人讓他故意去贏顧勤山那個蠢東西的錢呢?

  見顧舒窈前來詢價,看著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管事態度頗有些傲慢,躺靠在一張紅木圈椅上,隨手比了個“八”,“顧家地契、房契、店契加起來,至少值這個數!”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眼顧舒窈,笑得下流:“姑娘若是一時籌不來錢,也可以用別的辦法慢慢還。”

  羅氏聞言急了,惡狠狠地罵了幾句粗話。

  倒是顧舒窈一點也不慌張,反倒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不必了。”說完,轉過身帶著羅氏便走了。

  賭坊果然是個藏污納垢的地,可恨的是顧勤山還沉迷于此,非但自己時常過來,還要連累妻子、妹妹陪他趟這趟渾水,好在顧舒窈之前大小場面都見識過,也能做到面不改色。若是換作之前久居深閨的顧小姐,又該怎么去應對?

  顧舒窈緊接著又去了當鋪,當鋪的掌柜仔仔細細驗了一遍貨,他是個識貨的,驗完后大吃一驚,扶了扶眼鏡,詫異地望了一眼顧舒窈。不過他看到她坐的是帥府的車,便也明白了。

  因為知道她和帥府有關聯,因此既沒敢太壓她的價,開了足足十萬的價,還立即派人去銀行取鈔票。

  再回到賭坊的時候已是傍晚,裝著鈔票的錢箱太沉,顧舒窈讓司機幫忙提著,也提防著萬一賭坊的人看見這么多錢后耍賴,兩個女人進去難免不是對手。

  賭坊的打手領著顧舒窈一行進去,好在賭坊的管事還在。顧舒窈直接讓司機將錢箱放在桌上,然后親自打開推向管事,“這里八萬,你點點數。”

  管事看著顧舒窈一時出了會神,他沒想到眼前這位年紀不大的小姐真能拿出這么多錢來,想著她之前講話不卑不亢,居然還敢到賭坊來問他價錢,與那些閨閣里的小家碧玉截然不同。難不成?

  管事沒敢收錢,站起身來忙讓底下的人去沏茶,然后請顧舒窈和羅氏他們落座,思來想去才問:“敢問您和帥府是什么關系?”

  顧舒窈不想答,她終于明白為何這賭坊管事態度轉變會如此之快。她不喜歡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更不想去沾殷鶴成的光。

  羅氏卻替她答了,語氣倨傲:“哼!什么關系?你不知道顧家的小姐就是殷鶴成的夫人,帥府的少奶奶么?”

  顧舒窈淡淡掃了羅氏一眼,在羅氏看來,顧小姐曾經懷過殷鶴成的骨肉,有了夫妻之實,因此不管過不過門就已經是少奶奶了,倒還有幾分引以為榮的滋味在里頭。

  羅氏的話音剛落,那管事臉色陡然蒼白,連忙將錢箱子推了回去,“少奶奶,這我可不能收。”一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對著殷鶴成的女人胡言亂語,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從袖口掏出那張地契,說著又連著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少奶奶不要見怪,若早知道是您,一定親自去迎接您。這些地契什么都送給您了,小的不要錢。”

  羅氏歡天喜地,連忙伸手去接,卻被顧舒窈攔住,“你接做什么?”

  “這是我家的地契,我為什么不能拿?”

  顧舒窈沒有理她,拿過地契、房契、店契收好,對賭坊的管事道:“錢該多少就是多少,不過要麻煩你立一張字據,這些不是還給顧勤山,而是賣給我顧舒窈。”

  羅氏大驚,瞪大了眼,“舒窈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舒窈微微一笑,“什么意思呀?難道不是誰花的錢就是誰的,天經地義。”顧舒窈之所以要當著羅氏付這筆錢,就是要名正言順拿走顧家的家業,與其寄希望于她和顧勤山改過自新,不如握在自己手上放心,這樣還能逼著他們收斂。此外,那只翡翠白菜她一時半會也還不想贖回來,她還能靠它拖一拖婚事,何樂而不為呢?

  “對對對,少奶奶說得對。”正說著話,那管事已將字據寫好,白紙黑字寫著將地契、房契、店契都轉讓于顧舒窈。

  管事親手遞到顧舒窈手中,指著錢箱又道:“如果您嫌重,可以先寄放在小的這,過幾日親自給你送府上去,就當是小的孝敬少奶奶您的。”

  顧舒窈收起地契和字據,回過頭望向一旁哭喪著臉的羅氏,笑得通透:“地契已經拿到了,你也該告訴我顧勤山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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